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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58:32 作者: 我本瘋狂
    見納蘭香香不說話,納蘭永軻上前,伸出手,納蘭香香下意識地要躲閃,最終卻無動於衷,任由納蘭永軻慈愛地撫摸她的腦袋。

    「傻丫頭,你那點心思,我和你爺爺豈能看不出來?」納蘭永軻嘆了口氣,道。

    納蘭香香眼圈泛紅,臉上寫滿了委屈。

    「傻丫頭,這兩年在外面沒少受委屈吧?」納蘭永軻輕輕整理著納蘭香香額頭的頭髮,問道。

    委屈麼?

    要知道曾經的她是納蘭德隆最疼的孫女,納蘭家的公主,不要說在東北,就是放眼全國,她的身份都不差。

    然而——

    為了給自己的姐姐報仇,她不但失去了納蘭家族的光環,而且在通過自身條件吸引那些權貴人士飛蛾撲火般地撲向她的時候,受到的委屈和侮辱不在少數。

    畢竟,那些人都是衝著她的身體來的。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她一方面要保住自己清白的身子,一方面還想利用那些人士為自己的姐姐報仇,這其中的辛酸苦辣,也許,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對於她而言,陳飛口中的「采香」,已經是很文明的詞語了,還有的人直接很乾脆地讓她脫了衣服上床,更有甚者,直接罵她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一時間,晶瑩的淚珠從納蘭香香的眼眶湧出,滑過她那張絕美的臉龐,流進了嘴裡,有點咸,更多的則是苦。

    「傻丫頭,你從小性子又烈又倔,當初,你爺爺將你嫁給在津京唐地區能量不俗的凌家,讓你受了一次委屈,於心不忍,所以,第二次,你使性子離開東北,你爺爺沒攔你。」納蘭永軻嘆氣,道:「只是……傻丫頭,其實你仔細想想的話,應該能明白,你爺爺沒有選擇報仇,是不想麼?」

    「不是,是不敢——能夠讓納蘭家族忍氣吞聲的人有多少?不多,但是那個人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一個連整個納蘭家族都不敢報復的人,僅憑你通過一些小手段利用那些權貴人士就能夠扳倒麼?」納蘭永軻面色複雜,道:「想必,時至今日,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爸……」

    納蘭香香淚流滿面。

    納蘭永軻一下將納蘭香香擁入懷中,輕輕拍著納蘭香香的後背,嘆氣,道:「香香,你不傻,相反,你很聰明,所以你能夠在利用自身條件報仇的時候,一直沒有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應該很清楚,這個世界,想得到多少,就必須付出多大的代價。你爺爺說了,這個世界上能夠扳倒那個人的人不多,而想讓那些人站在那個人的對立面去,你和整個納蘭家族都給不出他們想要的東西。」

    「他不是被趕出陳家了麼?還有我打聽到,他非但得罪了青幫,還和燕家燕青帝也有過節,難道青幫加燕青帝還鬥不過失去陳家庇護的他麼?」納蘭香香輕聲問道。

    「很難。」

    納蘭永軻嘴巴泛苦的吐出兩個字。

    難麼?

    納蘭香香不禁想起了陳帆擁有的新身份和新背景。

    她不傻,她很清楚,擁有翱翔集團董事長這個身份的陳帆,在以總參助理袁兵為首的一行人保駕護航之下,無論是青幫還是燕青帝想徹底鬥垮,確實很難。

    「香香,我聽說陳飛調到東海後,浙江的蔣剛,又開始對你動手動腳了,是不是?」納蘭永軻忽然問道。

    蔣剛!

    聽到這兩個字。

    納蘭香香,腦海里陡然閃現出了一個禿頂肥胖的男人。

    一個經常出現在浙江各大媒體、報刊的男人。

    她想起了那個男人在她面前時,所流露出的赤裸裸欲望,那股欲望恨不得立刻將她扒光。

    她想起了那個男人在她面前時,經常伸出骯髒的肥手揩油。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這是那個男人在浙江的地位。

    浙江二把手!

    這是他的身份!

    當初,那個肥胖的男人,曾經放出豪言,說是只要她陪著上床,一定幫她報復她的仇人。

    後來,她坦言自己的仇人是燕京陳家子弟後,蔣剛嚇得不輕,卻沒有識趣退步,但也沒有繼續吹噓能夠扳倒陳帆,只是像牛皮糖一樣,一直粘著她,直到陳飛出現後,蔣剛才退去。

    她吸引到陳飛來到杭州,一方面確實想過借陳飛之手剷除陳帆,一方面,也有借勢嚇跑蔣剛的目的。

    陳飛來了之後,蔣剛確實走了,只是……走得並不徹底——當陳飛調到東海後,蔣剛又開始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她,而且有點得寸進尺的味道。

    見納蘭香香不說話,納蘭永軻正色道:「本來我的意思是給那個蔣剛一點顏色瞧瞧,不過你爺爺說,蔣剛是薛家的人,不太好招惹,而且咱們納蘭家畢竟在東北紮根,南方不是我們的主場,斗他的話,損失會很嚴重。所以,你爺爺的意思是,讓你離開杭州,跟我回東北。」

    納蘭香香沒有吭聲。

    「另外,你爺爺還說,陳家那小子和青幫的角斗就要開始了,杭州身為青幫的第二大本營,肯定是角斗的主戰場,他擔心你的安全。」納蘭永軻又補充道。

    這一次,納蘭香香依然沒有回答,不過眼前卻是一亮。

    察覺到納蘭香香略微期待的目光,納蘭永軻苦笑著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要勸說這位性子倔強的女兒回東北,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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