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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58:32 作者: 我本瘋狂
    聽陳帆這麼一說,楚戈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大手一揮,頗有暴發戶氣勢:「把酒吧最貴的紅酒全部端上來,有多少端多少!」

    那名服務員似乎認識楚戈,聽到楚戈的話,下意識地要去端酒。

    就在這時,一個陰陽怪調的聲音響起:「楚少,上酒沒問題,不過錢還是要算的,嗯,還有你以前欠的那些酒錢。」

    愕然聽到這個聲音,無論是楚戈,還是陳帆都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開口之人。

    開口之人是一個留著勞改頭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長相兇悍,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眸子,陰森森的,就像是毒蛇的眼睛一般。

    「馬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戈一眼便認出了來人,語氣十分惱火:「難道我請朋友來這裡玩,還要掏錢麼?」

    「那是當然!」被楚戈稱為馬叔的人,冷哼一聲:「不要說你,就是你義母皇甫紅竹來了也不行!」

    這一次,楚戈直接啞火,表情陰晴不定。

    而一直默默站在楚戈身後兩米處的男人則是眯起眼睛,目光不善地盯著姓馬的中年男人。

    察覺到楚戈身後男人冷漠的目光,姓馬的男人心中微微一震,但隨即想起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皇甫紅竹!

    聽到這個名字,陳帆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名字,陳帆並不陌生,相反,在來東海之前,陳帆就曾聽說過,東海有一條美女蛇,霸占著東海二分之一的黑道江山。

    這個人就是皇甫紅竹。

    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在東海這座繁華的大都市,霸占二分之一的黑道江山,陳帆不用想,也知道皇甫紅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楚戈居然是皇甫紅竹的義子。

    而以剛才楚戈和姓馬中年人的對話來看,陳帆可以肯定,這個場子是姓馬的在打理,但是卻很有可能屬於皇甫紅竹所擁有!

    如今,姓馬的非但不給楚戈面子,而且極為囂張地說就是皇甫紅竹來也要付錢,這足以透露很多東西了。

    「楚戈,既然是來玩的,酒錢自然是要給的。」略微沉默,陳帆開口了,表情十分平靜,心中卻是暗道:看來,這東海的黑道格局要變天了啊!

    「閣下就是前段時間名揚整個南方黑道的過江猛龍吧?」聽到陳帆的話,姓馬的中年人嘿嘿一笑,笑得很陰沉:「既然閣下開口了,那酒水自然是要上的,另外,也祝閣下在這裡玩得開心。」

    姓馬的說完,直接離開了。

    望著姓馬的離去的背影,陳帆卻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在他的記憶中,自己似乎和這個姓馬的沒有任何交集,而對方卻對知道自己的身份。

    略一思考,陳帆便反應了過來,姓馬的中年人之所以認出他,恐怕是因為身旁的田草和黛芙,畢竟兩人都曾出現在雲山飆車場的現場,而且都是主角。

    想通這一點,陳帆收回目光,不再多想。

    對於他而言,誰掌權東海的黑道江山和他沒有一分錢的關係,只要不影響到他的身邊的人就好。

    當然……如果有不長眼的人,想觸他的逆鱗的話,他不介意讓對方去骨灰盒裡懺悔!

    第87章 【顛倒眾生】

    「義母經常對我說,狗養得越久越忠心,看來也不是這回事嘛。狗始終是狗,總有狂犬病犯的一天。」之前,本想在陳帆面前裝把大爺的楚戈被姓馬的羞辱後,一直沉默不語,待姓馬的離開後,才氣急敗壞地罵道:「麻痹的,馬鴻逵,今天看在師父面子上,老子饒你一命。」

    望著楚戈那副憤怒到極點的表情,陳帆明白,眼前這個不到十八歲的孩子,並非口若懸河,而是真的動了殺機。

    畢竟,楚戈是皇甫紅竹的義子,或許他沒有學會像毒蛇那般找準時機,給人致命一擊,但是絕對有殺人的膽子。

    陳帆明白這一點,虞玄三人卻認為楚戈在說大話,甚至就連出身富裕家庭的蕭楓也覺得楚戈這牛皮吹得有些大了,於是打哈哈道:「小戈表弟啊,你小小年紀火氣倒不小啊?一點小事而已,犯得著嘛,男人的火氣要發泄在床上才對。」

    「楓哥教訓的是。」儘管心中怒到了極點,但是面對蕭楓,楚戈第一時間收起了怒意,而是一臉燦爛笑容:「楓哥,BBS酒吧的小蜜蜂都是從東海各大高校聘請的,雖然其中有一些也被人用錢砸到了床上,但總體而言,比起其他場子,要純潔一點。既然咱今天出來玩,就玩開心點,諸位哥哥看上哪個了,直接說。」

    說罷,楚戈偷偷瞄了一眼陳帆。

    對於一個從十六歲開始縱意花叢的浪子而言,來娛樂場所,不找妹子喝酒,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為此,聽完楚戈的話,蕭楓也不客氣,直接開始在酒吧里尋找中意的陪酒女郎,而周文則是習慣性地扶了一下眼鏡,看似淡定,實際上卻是在用餘光掃視酒吧里那些打扮風騷、穿著露骨的青春女孩。

    倒是虞玄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陳帆並沒有拒絕楚戈的提議,而是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感受酒吧氣氛的同時,愜意地吸著香菸。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陳帆遊走於世界各個角落,對於酒吧並不陌生,相反,很多時候,他都會獨自一人前往酒吧,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後找一個覺得順眼的女人到酒店的大床上翻雲覆雨,第二天一大早,各奔東西,再不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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