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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50:08 作者: 弗夏
    劉莘繼續拒絕:「我介意.......」

    「潔癖.......也是個毛病,得治。」魏郇無奈吐槽道,翻個身,平躺下,按耐住波濤澎湃的衝動,沙啞喚道:「來人,備水給夫人沐浴。」

    屋外候著的婢女聞言,魚貫而入,麻溜的備好了沐浴盥洗之熱湯。

    羅綃垂薄霧,環佩響輕風.......魏郇躺在床上闔眼抱著劉莘,聽聞婢女稟報浴室已安置妥當,嗓音沉沉道:「退下吧。」

    婢女聽命退了下去後,魏郇起身一把抱起劉莘便走向浴室,周宅老舊不若魏府恢宏大氣,承興院卻是不一樣的。因著周氏一族要仰仗魏郇鼻息苟活,要討好魏郇,乘興院一應陳設擺件均是講究的。

    魏郇抱著慵懶的劉莘穿過一面緙絲水墨屏風,屏風後天鵝絨帷帳低垂,內里地龍燒得炙旺,暖熏融融。浴盆里輕煙裊裊,熱氣暾暾,還撒了些許伽南香粉,沁人心脾。

    魏郇滿意的掃視了一下布置,將劉莘放在浴室里的軟榻上,三兩下便將劉莘剝了乾淨。

    劉莘一張小臉滿是酡紅,柔若無骨的柔荑不住的推搡著那雙不老實的大掌,拒絕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魏郇腆著張俊顏,無羞無臊自薦,「夫人這兩日著實辛苦,為夫侍候夫人沐浴。」說完不待劉莘拒絕便抱著劉莘一道入了浴盆......

    婢女們候在廊外,面紅耳赤的只聽得浴房裡先是水聲叮咚,後變喧譁嘩啦......伴著嬌鶯鳴啼,春風楊柳萬千條,春逗酥融綿雨膏......不知過了許久,水聲終是歇了下來。

    魏郇用巾櫛將渾身泛著嬌艷艷酡紅的劉莘身上的水汽拭乾,再用大巾帛一裹便將她抱了回房,放在床榻上,張口咬住劉莘的耳珠子,氣息不穩道:「這回我倆都已漱口,我可以親你了吧!」

    語訖,不待雲裡霧裡的劉莘回答便附唇上來噙住劉莘的嬌唇,動情呵護.......

    一番敦倫下來,魏郇就似一頭飽食的魘獸,心滿意足輕吻著劉莘的頭頂。

    這一刻歲月靜好.......

    「夫君面對著前妻的畫像,與現妻行敦倫之事作何感覺?」劉莘埋首在魏郇胸膛,一隻手指纏繞把玩著魏郇一縷烏髮,似漫不經心,又言語咄咄開口問道。

    「何來此說?」魏郇不解。

    劉莘微微抬首挑眉示意西牆。

    魏瞬郇側頭一看,瞬時汗顏,先前周幼著畫師描繪的「夫婦春光靜好圖」不知被誰又給翻出來掛了上牆。

    魏郇面色微霽,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這圖我早已命人收了起來,不知是誰好事又給翻出來掛上了。」

    劉莘臉頰伏貼在魏郇精赤的胸肌上,聞言不動也不語。

    魏郇看不見她的表情,繼續小心翼翼地解釋:「這畫......實際上不是畫中這樣的。周幼請畫師畫這圖我並不知曉。這都是畫師憑空想像出來的場景…...」

    劉莘抬眸望向魏郇,「夫君不必跟我解釋,周姐姐在前,我是不會與她吃味兒的。」

    魏郇假哼一聲,「是,你大方,女子三從四德,不妒這一綱你做得最好,誰人你都不妒。」

    聽著魏郇不是滋味的語氣,劉莘好笑又好氣的支起手肘輕輕吻了吻魏郇的下頷。

    劉莘這是頭一次主動吻他,魏郇劍眉輕挑,眸光霎時暗沉下來,一個翻身便又將人壓在了身下,嗓音頹靡開口,「夫人鮮少主動,為夫很是受用......」

    ……

    這一番雲雨魏郇折騰了許久,劉莘終是受不住嚶嚀著求了饒,魏郇才釋放自己放過了她。

    魏郇整個人渾身舒暢倦怠的將劉莘壓在身下,輕輕吻著她面頰,在她耳邊吹著熱氣慵懶開口,「改日請個畫師給我倆也畫一張,這次我抽空陪著你讓畫師看著我倆畫……」

    劉莘瞪著他使勁翻了計白眼,辯解道:「不用,我是真沒吃味兒。」

    「唔……你沒吃味兒,就是酸得刺鼻。」說罷還拿鼻子嗅了嗅劉莘頸窩。

    劉莘氣塞,沒好氣的把身上的無賴推開,叱道:「邊兒去,沒得壓死個人。」

    魏郇舒心大笑,大掌一勾,把嬌嬌人兒勾到自己胸前抱住,大方回應,「那讓你壓我,我不怕壓。」

    ……

    一時間,二人嬉鬧了好一會兒,竟是婚後從所未有的郎情妾意,你儂我儂。

    *

    因著局勢不穩,魏郇不可離郡太久,休整了一日,隔日攜了魏老夫人、劉莘一行人便往京兆郡回趕。

    對於此行,由於魏老夫人的一意孤行,魏老夫人差點命喪西河郡,暗道晦氣,也不願再在西河郡多留,便也未做多言遂了魏郇回郡。

    天仍舊如來時那般陰沉沉不見晛暾,北風其喈何慘栗。

    魏老夫人與劉莘各自的馬車裡都燃著熱暾暾的金絲炭,魏老夫人受了一番驚嚇,險中逃生,不住的在馬車裡念著佛經,感謝佛祖庇佑讓自己闖過鬼門關,為顯虔誠,還往金絲炭爐里一把把加了不少檀香,濃郁的檀香氣息隔著厚實的馬車棉夾層,劉莘在自己車裡都能隱約嗅到,甚是有些氳氤禪氣,只是隔了那麼遠自己都能嗅到,真不曉得魏老夫人那車裡得熏成甚樣。

    魏郇、藺騫率著數千人騎兵精衛馭馬而行,雖人人裹了皮裘襖,頭戴皮氈帽,仍是凍得各個臉紅髮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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