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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50:08 作者: 弗夏
周靈在旁看著魏侯夫婦倆出門一趟歸來,親密得毫不遮掩,愈發覺得心焦,卻也不敢顯露。自上次被魏侯訓了後,她便收斂了些多,不再明目張胆對魏侯示愛。
魏老夫人穩穩心緒道:「今歲冬至祭祖,我欲帶劉氏一道前往并州我周氏宗祠前去祭我周氏祖宗。」
魏郇夫婦二人聞言均訝異不已,不知魏老夫人此舉何故。
魏郇坦問:「祖母這是何意?」
魏老夫人不疾不徐道出一早就想好的藉口:「劉氏昏君惡毒戕害我兒一門,只要有我在世一日,我便不會允劉氏莘女入我魏氏宗祠一步,然,劉氏女既然嫁入我魏家家門半載,我眼看著你倆漸漸琴瑟和鳴,便想著乾脆讓她陪我上一趟并州,祭拜我周氏先祖。」
自己父君這般被魏老夫人辱稱,劉莘雖覺不快,卻也不能作何言語,只能垂眸掩情緒。
魏郇啞然,仍覺不解,只覺這冰天寒地間出遠門不妥,便婉勸道:「祖母有心回鄉祭拜周氏先祖亦可等那春暖花開清明時節,這般冬日冒著嚴寒出門,孫兒不放心。」
魏老夫人態度堅決,見招拆招:「我已問巫祝,巫祝卜,今歲雪雨晚至,小寒時節才將降雪。并州並不甚遠,我帶著劉氏一個往返約莫半月來回足以。」
魏郇見祖母執意前行,且祖母亦有些年頭沒回并州祭祖了,思忖片刻便道:「路上恐有變,孫兒送祖母前往并州祭祖。」
魏老夫人是有意要將魏郇與劉莘二人隔開,自是不樂意魏郇同行,拒絕道:「奉淵政務繁忙,不必為了老身刻意跑這一趟。且老身多年不曾回過并州,若真遇到風雪阻路,那便是并州留老身在鄉久住些,老身便帶著劉氏等春暖花開之時再歸。怎的?莫不是你不舍你新婦?」
祖母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魏郇梗住也不便再拒絕。
恰逢這時,堂外僕從匆匆來稟藺騫將軍求見魏侯,說有緊要軍情稟報。
若非緊要,藺騫一般不會這般火急火燎趕至君侯府來稟告。
魏郇緊忙向魏老夫人告了退,匆匆趕去議政堂會見藺騫。
魏郇一走,魏老夫人便沉下了方才慈藹的臉面,冷聲對劉莘說:「劉氏,你回去收拾好行李,明日便隨老身一道前去并州。」
劉莘順從應允,也退了下去。
*
魏郇大步流星疾行至議政堂,剛踏上台階,藺騫就急急迎了出來,神色肅穆沉重雙手抱拳向魏郇行禮。
魏郇一面示意他免禮,一面走至大案後坐下問:「何事如此緊急?」
藺騫雙手呈上一封黃色錦帛制就的信簽,魏郇接過一目十行掃過,將錦帛望案上一扔,冷哼一聲。
錦帛是大縉皇室發出送予各方諸侯的,上諭八歲幼帝劉玉染病薨逝,病重前留旨傳位於丞相隋邕。隋邕即位,改大縉啟玉四年為大綏令頤一年。
大縉朝三百多年基業宣告結束。
新帝即位,號令各方諸侯前往建康朝拜。
是也,鴻門宴也。
魏郇冷笑一聲:「可笑奸佞小人遽然也敢稱帝,還敢拿著雞毛當令箭使。」
「主公不可前往建康。」司空逸,公孫明等大將聞訊趕至魏府議政堂,司空逸甫一進門便說道。
「我知,我亦不打算前去。」魏郇同意。
「今日還接到一封邊境密報,匈奴老單于卯頓突然逝世,傳言是被大兒子稽鬻毒害,只因老單于偏愛四兒子恪能,欲傳位於恪能。稽鬻不滿,便趁恪能帶軍攻打鮮卑拓拔之際,篡奪了單于之位。現恪能聞訊,正從東部鮮卑撤軍敢回匈奴王庭步度根欲奪回王庭。」藺騫接著稟報。
「不論老單于是否為稽鬻所害,若稽鬻順利繼位,於主公利大於害。稽鬻一向主張與大縉交好換取利益,乃主和派。然恪能則像及了老單于卯頓,一直與大縉不對付,所以方才入了卯頓的眼,欲傳位於恪能。」
公孫明分析道:「若主公此次相幫稽鬻一二,讓稽鬻順利繼位,於安定邊境有益,主公可騰出更多精力於霸業之上。」
「正巧稽鬻遣使來訪,欲求見主公。」司空逸補充道。
魏郇思忖片刻,道:「讓使者去衙署候著,我稍候便去。」
說完頓了頓,接著道:「現下還不是與建康惡交的最佳時期,還需尋個藉口。司空先生你遣個使者回信建康,便說我外出剿倭,無力分身前去朝拜。」
說完,便起身披上黑貂大氅走向外,邊走邊道:「走,衙署走一趟。」
*
魏郇這日忙至深夜才歸,由劉莘侍候著沐了浴,又拉著劉莘歡·好了一番,方才飽足的抱著劉莘,溫言安撫道:「明日你便隨祖母前去并州。祖母年邁,若有何拿捏你的地方,你多擔待,祖母她人不壞,不會為難你太過分。我本欲與你們一道同行,現突生要事,我讓藺騫護送你們前去,你且安心。」
劉莘方才被他一番折騰,早就疲憊不堪,咕囔著嗯了一聲。
魏郇見狀,一直不閒著的手用力捏了捏,又翻身上去下一輪合……
劉莘強撐著小身子迎合,腹誹,這大尾巴狼精力太旺盛,她招架不住了咋整?
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