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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50:08 作者: 弗夏
    魏郇吃了個飽足方才放過了劉莘,心滿意足,精神矍鑠的叫了水,打濕帕子,親力親為的位劉莘拭身。劉莘累得癱在床榻上一動不想動,也顧不得羞赧,就由著魏郇侍候她。

    魏郇大尾巴狼擦著擦著又開始不老實......劉莘豪不留情一巴掌拍開在自己身上作祟的鹹豬手,惡狠狠道:「睡覺,不然我就捶你傷口。」

    魏郇望著她鴉黑的眼底,按下了衝動,簡單給自己擦洗了一下,便乖乖上了塌,老老實實抱著劉莘,心滿意足的閡眼好眠。

    劉莘迷迷糊糊之際,聽聞魏郇在自己耳旁酸溜溜的嘀咕:「你都沒告訴我你的乳名叫『了了』,害我被王琪那廝好一番嘲笑。」

    這個始作俑者居然還好意思提王琪,劉莘困意頓消,氣得故意把手肘往後一頂,頂在了魏郇打著繃帶的肩胛處。魏郇倒嘶一口氣,知曉自己說錯了話,忙討好諂媚呢喃道錯:「我錯了,但你也不能謀殺親夫不是。」

    魏郇的鼻息噴在劉莘頸項耳後間,劉莘下意識一顫抖,酥麻感自耳後漫遍全身......這大尾巴狼就是故意的......

    劉莘心下無奈嚶嚶……我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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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了一日,隔日,魏侯大軍拔營回京兆郡。

    因魏郇有傷在身,便未騎馬,而是與劉莘共乘一輛馬車,一路上揩劉莘油揩個不停,劉莘欲哭無淚,竟不知這魏侯一旦撕開高冷的外皮,會是這般黏人,藉口身上有傷,秋寒風重,說兩人抱一塊暖和,竟是抱了她一路。愁得劉莘恨不得能插翅飛回雍州,離這鹹豬手遠些。

    這般悠悠哉哉一行便是行了小十日方才回到京兆郡。

    此時已是立冬時分,南風減弱,北風增強,霜霧靄靄。

    魏郇凱旋這一日竟是一掃前些日的蕭瑟天氣,長空萬里,晴朗無風,好一番「十月小陽春,無風暖融融。」

    魏老夫人身著一襲黛色直裾襜褕,頭戴絳紫抹額,腳穿玉華飛頭履,袿裳曵地,無比莊重的一如往常率府兵、家僕於侯府門前迎著魏郇凱旋。

    魏郇先行下了馬車,魏老夫人激動得欲上前拉住魏郇話語,哪不知下一瞬便見魏郇轉過身,先將身後的劉莘抱下了馬車,才又迎向自己。

    魏郇抱劉莘下馬車那一瞬,倆人相視一笑,幸福的旖·旎自二人周身湮漫開來,好一番郎情妾意、琴瑟和諧。

    魏老夫人頓覺此行歸來,二人關係有些微妙,戒備的瞥了劉莘一眼,方才喜氣盈盈的向著魏郇迎了上去,將手中的酒盞遞了上去,魏郇接過一飲而盡。

    魏老夫人拉著魏郇焦急的上下打量著,眼眶裡淚珠滾艿荇片滾打轉問道:「祖母聽聞此戰你受傷不輕,如何,打不打緊?」

    「祖母看我像傷重之人嗎?」魏郇攤開手臂,誇張的在魏老夫人跟前兜了一圈。

    魏老夫人喜泣,寵溺嗔道:「就你憑嘴。無事便好。此事劉氏得記過,隨軍而行,卻未照顧好君侯。」說罷,乜了劉莘一眼。

    「好祖母,你可冤枉她了。孫兒受了箭傷,得虧有劉氏伴身貼身精心照顧,孫兒方才痊癒得快,否現在祖母你還見不到孫兒的。」

    魏郇這一趟回來,如此向著劉莘說話,魏老夫人暗覺不爽,面上卻不顯。只拉過魏郇便進了府。

    魏郇回首沖劉莘使了個眼色,劉莘頷首微笑跟了上去,跟在魏郇與老夫人身後一丈之距,同進了府。

    是夜,慶功宴,京兆郡里殺豬宰羊、張燈結彩,魏府和京兆郡東男西北四面駐軍均開席暢飲,魏郇自是一番酬酢宴飲。

    宴畢,魏郇送魏老夫人回東院,魏老夫人慾留魏郇多坐會兒,與周靈多多相處相處,卻被魏郇以傷未痊癒,且長途跋涉艱辛給拒了。

    魏郇理由充分,魏老夫人無法反駁,只好悻悻放他而走。望著他迫不及待回西院的身影,魏老夫人充分感覺到了危機感,沒好氣兒的對周靈抱怨:「都怪你上次心急下什麼迷·藥,搞砸了吧!你表哥這趟回來正眼瞧過你一眼沒有?」

    周靈見魏老夫人突然發難,噗通一聲雙腿跪了下來,連聲認錯,「老夫人,靈兒悔不當初,現表哥怨極了靈兒,還望老夫人相幫。」

    「我瞅著這齣了一趟門,奉淵的心就快被那個劉氏拐跑了,待我想個法子支開她些時日,你好好表現表現吧。」

    周靈聞言心生一計,跪著湊到老夫人跟前耳語一番,「......如此這般,老夫人覺得可行否?」

    魏老夫人沉默了一會,頷了頷首:「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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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莘先行回了西院,平嫗許久不見劉莘,甚是想念她,見到一臉的嬌·柔·媚·樣,便猜中了七八分。用眼神問了菊娘,菊娘亦是滿面春風的暗暗頷了頷首。

    平嫗心中一陣欣慰,這倆主子總算是圓房了。雖說她不反對劉莘為自己鋪後路,一心自立,但在這亂世年華,又有什麼能比有一位能幹又優秀的夫君護著更好的呢?

    雖剛立冬,屋內地龍已燒得旺盛,屋裡暖氣融融。

    劉莘沐浴後,身上只著單薄寢衣坐在妝奩前,將一頭半干青絲攏至一邊胸前,仔細梳理著,雪白的玉頸在燭光的照映下若隱若現......

    魏郇一進門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不由心頭一熱......回程這幾日,日夜兼程,魏郇雖一直動手動腳,但顧及到劉莘長途跋涉,頗為疲乏,並未真做成甚事。驀一見如此香·艷畫面,魏郇霎時血灌於頂,口乾舌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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