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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57:08 作者: 烙胤
    「好,」平心而論,這個回答讓霍馳的心情豁然開朗了,因為抓到了人,因為心頭的大石沒了,他再不像剛才,現在輕鬆多了,「我們繼續說你合作的事兒,你們沒有見過,一直是通過電話聯繫,他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對吧?」

    「對。」

    「死者的身份呢?是他給的麼?」

    「不是,我都是隨機找的,遇到落單的大學生就動手。」

    ……

    合作開始了。

    人物是馮江海隨機選擇的,但時間是對方定的。

    每隔一段時候,他就會聯繫馮江海,告訴他今晚動手。

    然後就是馮江海之前說的那些。

    和殺那個流浪漢一樣,馮江海把人殺完立刻就走了,一切都很順利,可是……

    還是那句話,好景不長。

    他們搬出醫院後,老太太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甚至於有時候一睡就是好幾天。

    馮江海害怕,等那人聯繫他,他問了這個情況。

    對方跟他說這是不可避免的,畢竟是奪來的壽數,他現在的能力有限,他只能保證老太太還『活著』,但他會想辦法,想辦法讓老太太『康復』,可這個是需要時間的。

    對馮江海來說,除了聽他的也沒別的辦法,再說了,他老娘不是一直活著呢麼,不過就是變得愛睡覺罷了。

    那時候的他就已經開始變`態,或者說,當他第一次舉刀對準流浪漢的時候,他就是了。

    馮江海的執念,就是母親要一直活下去。

    那之後,那個人給了馮江海一個東西。

    馮江海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個很古老的小瓶子,他讓馮江海把裡面的東西吃了。

    馮江海對他深信不疑,就將裡面黏糊糊的東西一飲而盡。

    那東西的味道很噁心,吃下去之後,如萬蟻噬心,疼的撕心裂肺。

    馮江海以為他會就這麼疼死,可是挺過去之後,他感覺他不一樣了……

    他能看到鬼了。

    並且,身體比以前靈活,力氣也大了。

    那人告訴他,他將他的身體稍微做了點調整,這樣以後馮江海再去『辦事情』的時候,就方便多了。

    另外,這個陰氣也能保護老太太。

    可以防止被陰差發現,也可以護住這得來不易的壽數。

    而那個方便,指的就是監控這一類的東西。

    馮江海練習了很久,才學會怎麼用身體`內`的陰氣擋住攝像頭,或是破壞裡面的記錄。

    開始還是亂七八糟的,後來就慢慢適應了。

    而奪壽及如何將壽數續到他老母親的身上,馮江海並不知道。

    對方給他什麼,他就用什麼,對方不給的,他也不好奇。

    ……

    「也就是說,引渡人發現不了你?」

    「對,那個人告訴我,這個藥喝下去,對引渡人來說,我就像空氣一樣,只要我不動,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們就看不到我。」

    包括這個房子,即便他們全城搜刮,也不可能找到馮江海的位置。

    霍馳無聲的嘆了口氣,怪不得在溫泉酒店這個人突然失蹤了,他可以改變監控記錄,他又能躲避引渡人的追捕……

    他的能力連霍馳都不曾聽說。

    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和他合作的這個人……是下面一個非常了不得的人物。

    不然,又怎麼會賦予馮江海如此可怕的能力。

    「那麼,於征北呢?如果說你殺人是隨機的,那為什麼會一直攻擊於征北?是你的想法,還是他的?」

    「於征北啊……」

    ……

    其實於征北是個意外。

    霍馳生日那天,那個全是健身器材的地方,馮江海發現了他的新目標。

    他和以前一樣,輕輕鬆鬆的動了手,可就在那大學生和過去那些死人一樣開始抽抽的時候,他看到了於征北。

    於征北一個人在那裡。

    當時馮江海差點笑出聲音。

    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於征北就是個普通人,他不是霍馳,要殺他,很容易。

    所以本來應該立刻離開的馮江海,走向了於征北。

    他誘`騙他,只要於征北邁過那些花草,只要他到他能攻擊到的位置,他就動手了。

    事後馮江海對這事兒一直後悔,於征北就是個小屁孩,其實當時他不想那麼多,他直接上的話,於征北早就死了。

    論力氣於征北不是他的對手,論視力和對環境的了解,於征北也都不行。

    他真的不該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他就該動手的。

    但是……

    ……

    馮江海嘆了口氣。

    那滿是遺憾的氣嘆出來,霍馳強忍著才沒過去給他一腳,問一句你`他`媽還覺著後悔是不?!

    於征北沒死對你來說挺遺憾是不?!

    馮江海並沒察覺到霍馳的憤怒,沉浸在過去中的他,提到這些的時候,他的眼神里都是雀躍。

    他很興奮,興奮到連語速都快了很多。

    「那個人跟我說了,人一死我就要立刻離開,不然就會有你們這樣的人過來……」陰律使,給死人登記的人,那個人每一次都會強調並囑咐一遍,「我以前都很聽話,按他說的做,直接就走,但是那可是於征北啊,他都送到我面前了,我什麼都不做我感覺……我都對不起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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