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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周拙:「要不要重新拍?」

    南喪看著那張照片,又有點兒捨不得。

    這是他和周拙的第一張合影。

    「算了……」南喪摸了摸照片上周拙的臉,「還是挺帥的。」

    於是,他們在屏幕上點擊了上傳。

    所有程序都做完,周拙從登記處的桌子底下掏出兩個小掛墜。

    金屬材質的小熊,帶著紅色蝴蝶結,只有拇指大小。

    周拙把兩個都給他,南喪舉著看了一會兒,說:「我要把他掛在我的書包上。」

    說完,他又在周拙身上打量了一會兒,一時間沒有找到可以掛的地方,「讓我想想……」

    扣在周拙腰帶上是行的,但是每天要換多麻煩。

    最後南喪都沒有想到要放哪裡,只能給周拙自己保管。

    周拙:【還欠你一樣】

    南喪疑惑:「什麼?」

    周拙:「小狗,在維闕的時候答應過你」

    南喪眼睛都亮了,驚訝地說:「我也可以有一隻小狗嗎?」

    「嗯……」周拙說著,眼睛裡表達的是:一定會有。

    聽說要有小狗了,南喪回去的一路都上躥下跳的,他牽著周拙的手一直一直搖,說:「我記得之前看的書上寫,一般新婚夜呢,Alpha和Omega會……」

    周拙嘴角勾起。

    這已經是他今天晚上笑的第不知道多少次了。

    南喪推他:「你不准笑。」

    雖然說昨天周拙將他弄得很舒服,但好像和學習資料上的是兩回事。

    而且周拙好奇怪,怎麼都不願意。

    他警惕地看向周拙:「你不會是——」

    周拙眼神立刻鋒利地殺回來,南喪火速閉緊嘴,眼睛故意閃避到車窗外。

    通訊器遞過來,上面的文字仿佛帶著很深的怨念:【你認為我有性功能障礙?】

    南喪立刻擺手:「不不不……」

    周拙冷眼看他,南喪馬上識相地說:「誰敢這樣說,我第一個反駁,你昨天看電影的時候,戳了我半個多小時,怎麼可能有問題。」

    聽完他這套說辭,周拙失笑,和他說:「我不是很清楚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態。所以,終生標記的事想再等一等」

    他這麼一說,南喪才想起來周拙目前還是半個喪屍,不過剛才婚盟書上的照片裡,周拙似乎是黑色眼球的。

    他湊到周拙面前,趴著他肩膀看他的眼睛,驚喜地說:「周拙,你眼睛不紅了誒!」

    周拙低頭,用手指在眸子上捏了捏,拿下一片黑色的隱形眼鏡,露出了原本深紅的瞳孔。

    南喪從他手指上接過,看完又看周拙。

    估計是周拙不想以這樣的狀態和他的拍攝結婚照,所以才特地換上的。

    他想了想,說:「其實不用這個也很好看啊,紅色的眼睛多喜慶啊,多適合結婚啊。」

    他說的很真誠,但從周拙的臉色能看出,安慰的效果效果一般。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周拙自己不說,但南喪能感覺到周拙的隱藏在平靜面孔下的鬱郁,曾經意氣風發的周拙似乎被他藏起來了,他被迫每日帶上護目鏡遮蓋紅色的瞳孔,若無其事地用手勢和下屬對話,如同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有些人憎恨周拙,懼怕他的狠厲,卻也崇拜著、依靠著他的能力,他如同望城的第二道光電屏障,有他在,事情總是不會走向太早的結局。

    如果周拙異變的消息傳出去,恐怕都不用維闕的軍隊來,望城就已經先從內部瓦解了。

    周拙不能將這件事公之於眾,所以所有人都只知道他啞了。

    上將是啞了,但還是能打能做事的,能繼續守護望城的。

    南喪拍拍他,努力安慰道:「沒事的啦,做喪屍也不錯的。」

    他想了想,又低聲說,「說起來我還是個機器人呢,不知道哪天會沒電,也不知道哪天會故障,你不是也一樣不介意嗎,還和我結婚了。」

    他拉過周拙的手:「不管你是人類周拙,還是喪屍周拙,還是半個喪屍周拙,我都喜歡你。」

    他說完,被周拙拽過手臂拉到面前。

    周拙看著他,優越的眉骨輕微向中間湊緊,似乎也在極力忍耐。

    他們靠得極近,呼吸都交融在一起,南喪奢侈地吸了口氣,然後吧唧親了周拙臉頰一口,手順著他的小臂抱住他的胳膊:「周拙,我今天超級開心!」

    周拙:「嗯……」

    「我有好多好多錢了,而且還馬上要有小狗了!」南喪說,「你真好,周拙,喜歡你——」

    他的尾音被周拙熱烈的吻給掐斷了。

    無人駕駛的汽車在路上晃晃悠悠地行駛,轉進周拙的私人車庫裡,周拙吻著他,一邊按下關閉車庫大門的按鍵。

    南喪感覺周拙越過了中控台,接著他的腿被輕輕抬起,搭在了副駕的椅背上。

    後背被迫貼在了車窗上。

    今天穿的是作戰褲,腰帶格外的難解,好在周拙已經穿這套衣服好幾年了,在狹窄的空間裡撥了幾次。

    就打開了。

    南喪覺得自己被架在熱火上,一個火架子是中控台,另一個火架子是副駕台,他整個人都要蒸發了,只能抓著周拙的肩。

    等到他俯下身以後,南喪慌亂地收起岔開的腿,說「不行」。

    但周拙不允許他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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