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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南喪清清嗓子,迎上去接過了他的外套,小聲道:「你手好涼啊。」

    周拙用冰冷的手指捏了捏他的臉頰,南喪立刻跳開,說:「周拙你壞蛋!」

    周拙很淡地笑了笑,顯得眼下烏青更甚,南喪猜想他這幾天都沒好好睡過了,掛好衣服以後說:「要不要上床?」

    接著他在周拙臉上看見了「耐人尋味」這四個字,聯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觀看的學習資料,耳朵紅著說:「哎呀你好色,我是說你要不要休息。」

    周拙顯然是沒有想過自己這麼色的。

    他認為比起南喪,自己還算好。

    周拙走近一點,南喪就倒退一步,一直到小腿肚磕住茶几,才停下來。

    南喪感覺口袋裡的通訊器有點發燙。

    不會……周拙要用他的那個,對他進行升級版的這樣那樣吧。

    有點害怕。

    又有點期待。

    接著,他看見周拙的手掌探進他頸窩,在鎖骨上留下酥麻的觸感,冒紅的耳尖被周拙冰涼的指尖擦過,南喪狠狠一抖,連帶著腺體都開始沒有節奏地跳躍。

    半乾的頭髮從周拙指縫裡穿過,南喪淺淺垂下眸子,被不容拒絕的力氣摟過後腰,撲進蔓延的強大Alpha信息素之中。

    南喪靠在周拙胸膛上,掐了掐手心,然後用手環住周拙的腰,很小幅度地某個位置上蹭了蹭周拙。

    本來還想等等周拙的反應,卻先感覺到自己口袋微微一重。

    周拙的手伸進去,從裡面找到了他的通訊器。

    他沒有打開,只是放在南喪眼前晃了晃,南喪立刻要奪回來,但通訊器一下被周拙舉的很高。

    明顯是故意使壞。

    「周拙!」南喪有點急了,伸長了手拿,還附帶著小幅度的跳躍,在他跳起的空隙里,周拙單手抱著他,將他託了起來。

    身體重心轉移,南喪立刻摟住了周拙的脖子,用腿環住周拙。

    周拙再往上抱了抱,他就完全環住了周拙的腰。

    南喪搶到了自己的通訊器,但也感覺到屁股下面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抵住。

    「……」南喪往後仰了仰,咬唇道,「你幹嘛偷我的手機?」

    黑紅的眸子將他侷促的表情看了個徹底,南喪覺得周拙雖然不能說話了,但是這雙眼睛簡直比會說話還讓人緊張。

    他合下眼皮,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腹部,感受著周拙給他最直觀的衝擊,情熱從耳尖蔓延到了臉頰,像搗碎了的桃花汁,緋紅欲滴。

    周拙連帶著他的手一起握住了通訊器,目光一寸寸將南喪的手指剝開,垂眸將他的通訊器開了機。

    沒看完的學習資料立刻自動播放。

    南喪皺著張臉,心想要不還是把這個鍋推給阮北吧。

    聲音從音響中漏出來,在兩人之間低吟。

    分明開了很小聲了,怎麼……怎麼還這麼……

    周拙動了動手,將畫面與南喪共享,南喪立刻堅定目光不往那邊掃。但見周拙認真研究了幾分鐘以後也忍不住將視線挪過去。

    誒?怎麼好像不是剛才那段了。

    怎麼開始從後面來了!

    南喪試探地問周拙:「你會這麼對我嗎?」

    周拙用眼尾掃他,沒有說話,繼續扭頭看起了學習資料。

    南喪其實並不覺得這份學習資料的內容有什麼不好的,某種程度上,他還是學習到了。

    只是……被周拙發現他看別人的裸體,倒是有點尷尬。

    影片越往後播放,南喪就感覺周拙的氣息越沉重,空氣中盛滿了Alpha信息素。而另一個不可忽視的存在令南喪心躁血熱。

    畫面停止,漫長的學習到此結束。

    南喪拿回通訊器,在手裡握了一會兒,悄無聲息地放進口袋裡。

    周拙改用雙手抱著他,南喪難耐得很,夾了夾周拙,和他碰著鼻尖,和他在鼻息之間小聲說:「去床上……」

    他被周拙抱著,快步走進了房間。

    還沒真的倒下,周拙就壓住了南喪的手掌,穿過他的手心和五指,和他交扣。

    南喪仰起脖子,和周拙接吻,受傷了沒被周拙壓著的那隻手摟過周拙的脖子,摩挲著他的喉結,趁周拙咬著他嘴角時解開他襯衫的扣子。

    「我……」南喪勾著他的腰,「我想……」

    被周拙扔掉的遮擋讓夜風撫上了南喪的皮膚,他蜷著雙腿,焦急地望著周拙。

    周拙的手碰著他,讓他選擇。

    前面,還是後面。

    南喪喘著氣,說:「都,都……」

    但顯然周拙不肯讓他如意,一會兒前面一會兒後面,南喪哼唧幾句,求饒道:「前……前面……」

    春風吹了幾度,來來回回地盤桓在屋檐上,最後從窗口冒出幾絲涼薄,撒在了窗欞上。

    南喪抖了抖腿,靠在周拙身側,身上有些犯懶地伏在周拙肩頭,饜足地眯上眼睛。

    周拙擦掉他身上的東西要起身時,南喪發出拒絕的「嗯」聲,他用額頭摩挲周拙的下巴,和他私語:「周拙,你沒有刮鬍子。」

    「嗯……」

    南喪的指尖往下滑,勾住了周拙軍裝的腰帶。

    幾度又春風。

    -

    周拙在南喪家裡睡了很足的一覺,清晨時南喪起來,將他震動的通訊器放到外間。

    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南喪趴在窗口吹著風,想起昨晚周拙在自己耳邊的低喘,有點兒滿足地埋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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