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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士兵們躺在地上,惶恐地看著面前的瘋子,在對講機里向上報告。
會議室里,敲門聲打斷了激烈的爭吵,阮北走進來,先看了一眼戚瑞辭,隨後俯身到周拙耳邊低語幾句。
周拙冷眉一蹙:「讓他到我辦公室。」
「好……」阮北起身,周拙又說,「給他弄點吃的喝的。」
南喪被阮北帶進了周拙的辦公室。
這是他第一次來周拙工作的地方,有光,但是好沉悶。
一眼望過去都是沒有生機的模樣,層層疊疊的文件像草稿紙一樣鋪滿了桌子,南喪坐在沙發上,阮北給他端了杯溫開水,又拿了兩個蘋果:「列塔尖里沒有太好吃的東西,你隨便吃點。」
南喪愣了一下,才接過去,說:「我剛才有點懵,好像給周拙惹麻煩了。」
「是啊,你可是對兩個士兵動手了呢。」阮北說,「起碼得關個七八天的。」
南喪雙肩一頹:「我見完周拙再去坐牢。」
「什麼事啊,非要見周拙,都不能電話。」阮北說完,目光移到他後頸,挑了挑眉,「不會是有人強行標記了你,今天要被秋後算帳了吧。」
南喪搖頭:「我是自願的。」
「你懂這些嗎?」阮北說,「我怎麼看著是周拙哄騙你做這些的。」
南喪沒什麼心情和阮北證明自己是自願的,端起溫開水喝了一口,然後問:「周拙什麼時候才來?」
「我也不知道,這個會議才開不久。」
他說完,辦公室外傳來腳步聲,周拙拎著一堆資料進來,快步坐在了南喪身邊:「怎麼了?」
南喪撲過去抱住他,心裡苦得翻天覆地,又把周拙抱的緊了一點。
周拙抬眸望向阮北,阮北立刻攤了攤手,示意自己全然不知,然後戳了戳門口,兩步溜出去,幫周拙把門給關上了。
他這麼難過,周拙不由心慌,難道南喪已經查出自己不是人類的事。
「怎麼了?」周拙拍拍他的背,「今天發生了什麼事?」
南喪將臉埋在他頸窩,說:「抱抱……」
「抱……」周拙讓他抱住,靜靜地在沙發上坐了許久。
南喪動了動,用一隻手將後頸的抑制貼撕開,說:「周拙,你要不要咬我一下?」
他腺體上的傷口還沒恢復,周拙的齒痕明晃晃地印在上面,宣誓著所有權。
「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你咬我就會開心一點。」南喪低著頭,「我給你咬一口,明天也給你咬一口,不怕痛的。」
周拙攏著他的手,把他的抑制貼重新粘好:「昨天咬了你,我今天心情很好,不用再咬了。」
「是嗎?」南喪抬起頭,「那你明天心情好嗎?不然你明天再咬我。」
「為什麼非要咬你?」周拙問。
南喪抿唇:「那你還有什麼辦法開心嗎?我都會做的。」
他湊過去,在周拙唇上親了一口,「這樣可以嗎?」
突然被獻吻,周拙雖然驚訝,但也相當受用,留戀地抿了抿唇:「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我就是想讓你開心。」南喪摸摸自己後頸,「什麼事都沒發生。」
「南喪,你說謊會被我一眼看穿。」周拙說,「你不說實話,明天就進不了第九研究所了。」
南喪趴在他胸口,急切地說:「不要……」
「說不說?」
「不說……」
「開學前你就在我辦公室呆著吧。」周拙起身,「我去開會了。」
南喪抓著他的手腕:「不行……」
周拙轉身,好整以暇地等他自己招供,偏偏南喪這次格外嘴硬,就那麼仰頭看著他,一雙眼睛漾著水似的,像是要哭。
兩人對視了半晌,周拙率先敗下陣來,問:「你讓我咬?」
「嗯……」南喪點頭。
周拙目光下掃:「撕開……」
南喪老實地重新撕開抑制貼,歪過頭。
「看不見,領口弄開一點。」周拙說。
南喪又找他說的,把毛衣領口往邊上扯了扯,問:「可以嗎?」
周拙俯下身,氣息游離在他的皮膚之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觸感,南喪睫毛顫著,不知周拙要什麼時候降臨。
薄涼的唇貼在他的腺體上,南喪輕顫了顫,緊張地閉上眼。
「不是說不怕痛嗎?」周拙問。
南喪聲若蚊蠅:「嗯……」
周拙的唇又動了動,南喪呼吸更沒了節奏,胸口抵著周拙的手臂劇烈起伏。
痛感並沒有落下,那唇熱了,在他的腺體上輕輕遊走,最後留下一個溫柔的吻。
同樣,那個吻也覆過了他鎖骨和嘴唇。
那麼溫柔,親熱,驅散了所有的迷茫和冰冷,讓他找回自己的體溫。
周拙和他額頭貼了貼,隨後抬手,輕而易舉地把抑制貼貼回去了。
南喪用無辜的眼睛看他,問:「怎麼沒有咬?」
「沒捨得……」周拙說,「而且,我今天已經非常開心了,比任何一天都要開心。」
南喪和他確定:「真的嗎?」
「嗯……」周拙說。
南喪重重呼出口氣,臉上終於有了笑容,他摟著周拙的脖子,在他耳邊說:「你要天天開心哦,周拙,要天天開心。」
周拙答應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