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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曲修齊站起身走到廚房邊,深吸了口氣才說:「不好意思,我想我還是先回去了。」
「你不吃宵夜了嗎?」南喪說,「周拙準備了你的份哦。」他回過頭,扯扯周拙的衣服,「是吧?」
周拙眼尾輕抬,分給曲修齊一寸目光,低低應了一個音節。
「嗯……」
曲修齊嘴角抽搐,說:「不用了,太晚了,我要回家,不然我母親會擔心。」
「這樣啊,那好吧。」南喪遺憾地說,「那我下次請你吃飯吧。」
曲修齊沒有回應最後這句,向周拙點了點頭,然後換鞋走出門去。
門關上的剎那,他扶著欄杆鬆了好大一口氣。
而門內,周拙切菜的手突然停下來,把刀往案板上一放。
南喪眨眨眼:「嗯?」
下一秒,他被周拙攬著後頸按到身前,巨大的熱量包裹著他,隨後,嘴唇被溫軟的事物貼住。
他微微瞪大了雙眼,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嘴唇上輕微的刺痛。
周拙的臉近在眼前,每一根睫毛都能看清,每一寸氣息都重重地侵襲著他的肌膚。
他嘗到唇間一點血腥味,但很快被周拙舔舐得一乾二淨。
他沒有辦法思考,大腦中一片空白。
被壓在了廚房的門框上,被褫奪了呼吸,被拿走了身體的掌握權。
周拙卻似乎沒有辦法饜足。
他叼著南喪的下唇,隨後扯開南喪領口的毛衣,找到了那塊信息素抑制貼。
抑制貼被從皮膚上撕開,悶了一天的毛孔來不及呼吸,就被周拙咬住,牙尖刺在腺體皮膚上,南喪條件反射地發抖。
周拙停了下來,伏在他頸間。
南喪偷偷喘了兩口氣,抬手抓住周拙的肩膀,他不太明白周拙突然的停頓是為什麼,小聲問:「怎麼了,是我做的不好嗎?」
屋頂化開的最後一點雪變成水低落下來,打在南喪的窗台上,噼啪。
如同屋內被燒斷的理智之弦。
南喪聽見周拙粗重的呼吸,以為自己真的做的不好。於是用手輕輕摟住周拙的脖子,顫著聲音說:「我,我不動了。」
話音落下之時,後頸傳來被刺穿的疼痛,南喪霎時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後知後覺地從喉嚨里壓出一聲痛呼。
強大的信息素注入腺體之中,南喪控制不住自己,修短的指甲都掐陷進周拙的皮膚之中。
臨時標記持續了很長時間,起初的痛感消逝後是一種奇異的交融感,南喪本以為後頸的腺體要被燒成灰燼,卻竟然神奇地容納了周拙。
周拙吻去南喪後頸的血跡,為他舔舐傷口,將南喪擁進懷裡。
「疼嗎?」
南喪「嗯」了一聲。
「以後不要帶別的Alpha到家裡來。」周拙啞聲道。
南喪還是「嗯」了一聲。
「不要把我的鞋給別人穿。」
南喪伏在周拙胸口,點了點頭,周拙撫著他的側臉,吻掉他眼尾流下的生理性淚水:「對不起,弄疼你了。」
扯開領口的手沒有放下,周拙低頭在他鎖骨上落下一吻:「等我一下。」
他握著南喪的手放在毛衣邊,「不要挨到傷口。」
南喪乖乖拉住了,周拙不忍看他紅紅的眼睛,偏過身到南喪的抽屜里拿自己留下的抑制貼。
傷口被覆蓋住,南喪感覺冰冰涼涼的,痛感也全然消失,他用手按了按,順著周拙的胸口看到他的臉。
周拙垂眸,用拇指撫摸他的臉頰,南喪感覺他的指尖有些微的顫抖,帶著些鼻音說:「周拙,你好壞。」
「嗯……」周拙揉揉他汗濕的頭髮,說,「我太壞了。」
南喪摸摸肚子,說:「可是我好餓,可不可以先給我做飯吃啊。」
周拙閉上眼,臉側和他貼了貼,說:「你燒一鍋水,然後等我回來。」
「你去哪裡?」南喪緊張道。
「不去哪裡,就在家裡。」周拙放開他,轉身出去,南喪一直望著。直到看見他走進廁所,還反鎖上門。
南喪用舌尖壓了壓下唇,被咬破的傷口帶著疼,南喪皺眉自己給自己吹了吹。但也沒什麼作用,最後不高興地往鍋里放滿水。
周拙出來時,南喪正認真地看翻滾的熱水。
聽見他腳步,南喪立刻到他身邊:「你把我嘴巴咬破了。」
他仰著一張唇紅齒白嫩生生的臉看周拙,快要讓周拙方才的努力付之一炬。
「沒忍住……」周拙用手碰了碰,「這裡是嗎?」
南喪眨了眨眼睛表示正確。
周拙低頭給他吹了吹,冷風碰上灼熱的傷口,很是熨帖舒服,但馬上又被周拙弄濕了。
身後的沸騰聲咕嚕咕嚕,南喪推周拙的胸口,不讓他再親。
被放開的時候南喪氣得踩了他的腳:「你怎麼老是親親,我都和你說我好餓了!」
分明也沒有老是親,不過兩次而已。
周拙無奈地笑,說「知道了」,然後從盒子裡攏了一大把面出來。
南喪果然沒有辜負這一大把面,連麵湯都喝得乾乾淨淨。除了開始嘴唇的傷口被燙到,打了周拙一下以後,他就沒抬起過頭。
吃飽飯,南喪摸摸肚子,看見周拙站在門口,一腳把曾經穿過的拖鞋踢出了門外。
「鞋子!」南喪呼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