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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饞啊……」
南喪咽了咽口水:「好像有點。」
他抓著周拙的手腕,「周拙,你好帥啊。」
周拙有點緊繃,「嗯」了一聲,然後把手遞給他:「幫我把袖口捲起來。」
南喪給他疊了兩折,還貼心地拍了拍周拙的手背:「好啦,比剛才又帥了一點點。」
周拙很受用,坐下替他解了兩行,偏頭道:「站著累,去床上躺吧。」
「不要,我在這裡陪你……不是,你在這裡陪我。」南喪說。
周拙嘴角動了動:「那搬把凳子來。」
南喪很快就搬著凳子回來了,周拙掃了眼,說:「坐近一點。」
「不會擋住你的光嗎?」
「晚上冷,缺只小狗供暖。」周拙邊寫邊說。
南喪很符合要求地坐過來,緊緊貼著周拙左手,過了幾分鐘,又抱住了周拙不用寫字的手臂,很習慣性地誇獎:「周拙,你真好。」
「來來回回就這一句,你沒別的感謝的話了嗎?」周拙說。
南喪想了想,說:「喜歡你……」
第54章
南喪作為早睡早起星人,在夸完周拙後不久,就盯著那些「0」和「1」昏昏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抱著周拙的胳膊,腦袋枕在周拙肩頭。
「嗯?」南喪蹭了蹭額頭,有點不捨得起來。但發現周拙一動不動以後,他還是湊了過去,用迷迷濛蒙的眼睛仰視周拙的臉,「怎麼啦?」
周拙摸了摸他光潔的額頭:「答案解出來了。」
南喪打了個哈欠,低下頭看那非常大篇幅的「0」「1」方陣,從旁邊摸起周拙寫的簡易版答案,皺著眉說:「這是化學方程式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懂。」
周拙神情格外嚴肅,他望著那兩行方程式,如同自言自語一般:「也許這是辛輔博士真正的死因。」
「什麼?」南喪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周拙將那張草稿紙捏出很深的痕跡。
南喪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焦急地等在一邊。
周拙撕掉之前的過程草稿,只剩下最後的方程式。
他非常嚴肅地告訴南喪:「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尤其是這張紙。」
南喪重重地點了點頭,繼而擔憂地問:「周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沒有立刻得到解釋,而周拙的目光充滿了不確定和搖擺,讓他慌得手心冒汗。
「周拙……」南喪小心地問,「周拙,什麼叫做真正的死因,你告訴我。」
周拙憐惜地摸了摸他的臉頰,輕聲問:「馬上開學了,忘記春節以後發生的事,開開心心去學校,好嗎?」
南喪搖搖頭。
「嗯……」意料之中的回答,周拙抬頭,眺望遠處崗哨上的燈光,輕聲問,「辛輔博士的事,你一定要知道?」
「是……」
周拙瞭然,讓南喪安心坐好,說:「第九研究所的大火、辛輔博士的死,也許都不是意外。但我沒有拿到切實的證據來證實猜想。所以你也不要在心裡過早地下定論。」
周拙把草稿放下,「我不是很懂生物學,這上面的東西,大概率和喪屍病毒的血清有關。」
「不是意外……」南喪心跳得很快,「不是意外的意思是,有人害死了爸爸?」
周拙牽過他的手:「只是猜想。」
南喪反抓住他,握得很緊:「是誰?」
周拙搖搖頭:「不確定……」
他在南喪氣憤的目光中,低聲道,「我不希望你卷進望城的紛爭里,但恐怕你不願意。」
「我要找到是誰。」南喪咬著牙道,「我一定要找到是誰!」
周拙將他攏進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道:「別急,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總會,有個結果。」
南喪怒不可遏地掐緊了拳頭,抵在周拙的肩胛骨上,許久才落下。
他儘可能地想辦法:「我們把這個拿給夏夏。」
周拙卻難得地猶豫了,南喪問:「夏夏沒有辦法嗎?」
「不是……」周拙看著那張紙,良久,「暫時先不要給他,也不要和他提及這件事。」
南喪不解他的用意,周拙卻說「信我」。南喪沉默了兩秒,點了點頭。
周拙問南喪是不是已經背下了那兩行方程式,南喪點頭,周拙便把草稿撕碎了放進褲子口袋裡。
「周拙,我想去研究所,你可以讓列塔尖的士兵給我開門嗎?」南喪問。
周拙眉頭輕皺:「你不是不喜歡那裡?」
「現在喜歡了……」南喪捏了捏手,「那裡是爸爸工作的地方,我喜歡。」
今晚的周拙格外冷漠,似乎那張答案蓋住了他溫柔的一面,夜晚的風一吹,沒把紙吹走,反而壓得更實了一些,讓南喪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麼。
「也許我在研究所里,可以想起以前的事情。」南喪搖搖他的手,很理所當然地撒嬌,「周拙,可以想辦法讓我去嗎?」
周拙嘆了口氣,揉了揉他後頸。
「南喪,我可以讓你去,但是——」周拙讓他看著自己,「如果真相殘忍,超過你的想像,你是否又願意承受?」
南喪雙手骨節泛白,啞聲:「嗯……」
「好……」周拙說,「你去第九研究所的事,我會和夏維頤商量。但我有一個要求,最近新兵在訓練營練習,你既然沒有開學,就跟著新兵一起,把你的槍法和格鬥都精進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