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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簡直是趁火打劫到了極點。

    吃著天價食物的張佼罵罵咧咧,但也沒有其他法子可想,一行人餓了快四五天,每天都只能靠嚼一些生野菜。

    如今一碗凍干粥喝的飄飄欲仙,就差許願下輩子轉世投胎做凍幹了。

    危機解除,但也時至黃昏,夏維頤不打算再進山,在艙里和幾個研究院開起了短會,怕張佼的人偷聽,還把艙門關上了。

    他們用山上撿來的乾柴起了火堆,都蹲在火堆邊取暖,張佼拍了拍周拙的肩,被周拙反擰住雙手。

    「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只是有點話要和你說。」

    周拙鬆開他,他便示意兩人走遠些。

    等到空曠的地方,張佼問:「半年前,長風的事,是你戲弄我們。」

    周拙默認了。

    「所以長風,是真的已經死了?」張佼問。

    周拙殘忍地告訴他;

    「你們讓他帶隊到西南搶採礦權,他死在了喪屍手上。」

    張佼下頜微動,良久,問:「你確定他是死在喪屍手上,不是死在你手上?」

    周拙冷漠地望向他,張佼心中疑慮散了大半,自嘲地搖了搖頭:「也是,如果是你殺的,你會直接說是你殺的。」

    「沒什麼事就早點離開。」周拙下了逐客令。

    「你們當真不能送我們一程嗎……」張佼說,「我們這半年又找到了幾批東南部遺留的軍火,還在搬運。如果你這次肯幫我,這批軍火,我可以優先考慮賣給你們。」

    他說到了關鍵處,周拙倒是沒有一口回絕他。

    「緝金隊現在沒有再利用軍火的人才和設備,能拿這些東西和你們置換一些更先進的武器,也不是不得已之舉。」張佼說,「當然,如果你們不要,其他無盡領域中的團體也會跟我交易,也不愁賣。」

    周拙:「不是不想幫你,是確實沒有燃料。」

    「你們飛回望城的路上,把我們放下就行……」張佼從口袋裡摸了摸,發現煙早就濕了以後,捏碎了雪茄放進嘴裡咀嚼,「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

    周拙嘴角輕動:「軍火……」

    「我不是鄔戊那種二五仔,說話算話,放心吧。」張佼說。

    他們達成了合作,但周拙的條件是不到必要時,這份軍火不能送到望城。

    「上一批軍火你非要作死,我賣給了鄔戊,這批軍火你要但又不讓進城,是幾個意思。」張佼嚼了兩口煙,說,「看來望城水深啊——」

    他突然停下話頭,發現周拙的眼神已經脫離了自己,望向了他身後。

    他順著目光看去,那是田埂上站著的少年,他迎著風,淺金色的頭髮飄了幾綹在臉上,和珍珠般白淨的皮膚相得益彰,南喪抓回那幾綹長發,紅唇吻住手腕,從上面咬下皮筋,叼在嘴上,垂下眼眸,正一點點地認真編辮子。

    如同一幅美麗的油畫。

    「你的Omega?」張佼打量了許久,「真是盤靚條順啊。」

    周拙沒有否認,掃了他一眼:「不要忘記你答應的事。」

    完了便迎著風走過去,到半路時,南喪就發現他了。一隻手抓著辮子,一隻手朝周拙搖動。因為嘴裡叼著皮筋不能說話,又蹦了蹦。

    周拙在他五步外停住,南喪卻先無視了周拙的規定,一步到了周拙面前,伸著腦袋過去:「周拙,你給我編,我手酸了。」

    「我不會……」周拙說。

    南喪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激將法:「你會的,小北都會,你難道還沒有小北厲害嗎?」

    周拙倒不吃這套,只是南喪貼的太近了,遮住腺體的頭髮一滑下去,姣好光潔的後頸便露出來,讓周拙覺得喉口燥熱。

    低了一會兒頭的南喪看周拙也沒動靜,「哦」了一聲,轉過身來:「這樣會更順手嗎?」

    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但周拙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朱麗葉花苞般的清香。

    體溫似乎升高了。

    周拙捏過他的頭髮,笨拙地幫他打了幾個辮子,等都編完,南喪從後面拿過來,看著那歪歪扭扭的辮子,嘴角一撇:「周拙!你怎麼真的不會啊!」

    周拙:「……」

    「算了算了……」南喪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是學同學的口頭禪還是學動畫片裡的台詞,故作深沉地說,「你是指望不上了。」

    周拙失笑,無奈地攤開手,表示自己確實並不擅長。

    「我給你的糖果,你吃了嗎?」南喪掛著兩隻略顯醜陋的辮子問。

    「沒吃……」

    「給你你又不吃。」南喪抱怨道,「浪費了……」

    周拙知道是他自己想吃,從口袋把糖果重新拿出來:「不喜歡吃甜的,下次都留著自己吃吧。」

    南喪偷偷看他一眼,伸手到周拙手心裡,慢慢摸了回來。

    指腹有些涼,柔軟的觸上去,被周拙包住了。

    南喪被嚇了一下,但很快就扭了扭手:「不是說給我嗎?」

    周拙將他拽近了一些,問:「南喪,你有喜歡的人嗎?」

    「嗯?」南喪望向他眼中,見周拙問的認真,說,「有啊,喜歡你,還有小北,還有夏夏。」

    他說完有些猶豫,令周拙暗淡的眸子有些光亮。

    「時澤……我以前很喜歡他的。」

    周拙:「……」

    南喪心情一落千丈,哪還管的了喜歡誰不喜歡誰,又開始煩起了時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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