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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南喪趴到他腺體附近,左右吸了好幾次。
確實是睡夢裡那股味道。
他將手從周拙手心裡抽出來,換成雙手環著周拙的脖子,仰頭望向周拙。
淺金色的頭髮亂糟糟的往後墜下,鬢角和額頭都光潔地露出來,讓他看起來像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
「周拙,你咬過我嗎?」
周拙一愣,問:「什麼?」
南喪努了努唇,鬆開摟著周拙的手,躺進了一片金色之中,他回憶著那個夢,而周拙又在身邊,令他很容易便回到了那個狹窄晦暗的樓道,皮膚不自覺地戰慄。
他小聲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夢到你,你咬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腺體,「咬我這裡。」
「你想起來了?」周拙問。
南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問:「記起來什麼?」
周拙很想他能夠再表達一些,但良久,南喪都一直用探尋的目光看他。
大約只是單純夢到了曾經的事。
「還夢到了什麼?」
南喪想了想,將夢的內容和盤托出,又問:「為什麼我總是會夢到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呢,還有,他……」
南喪想起之前夢裡辛輔被刺穿胸肺的場景,喉口澀痛。
他覺得腦中混亂,許多模糊不清的畫面閃過,卻像流沙般一分也抓不住。
他痛苦地皺著眉,周拙按了按他的額角:「別想了……」
周拙聲音在耳邊,南喪恍惚想起自己失去意識前周拙胸口的軍刀。
他噌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周拙!」
周拙被他推著扒開了防風衣外套,到裡層貼身的作戰服時,幾個同學的話突然閃現到腦海里。
「我才不要看Alpha的果體,好羞恥啊!」
「看一眼嘛!」
「不要不要不要,我才不是這麼不要臉的Omega!」
南喪頓了頓手,不確定自己作為一個Omega是不是應該對周拙這個Alpha「要臉」一點。
「怎麼不脫了。」周拙好整以暇,一幅任君採擷的模樣。
「我可以脫嗎?」南喪虛心求教,「在維闕的時候,我就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上次班上的同學說不可以看,我就問他們我看Alpha可以嗎,他們說如果我老是看Alpha,就會顯得我很……」他想了想那個詞,說,「浪蕩……」
周拙連連失笑,南喪嘴角耷拉著:「你也覺得我浪蕩嗎?」
「浪蕩倒說不上……」周拙盯著他翻自己領口的手,「但確實不能脫Alpha的衣服,也不只是Alpha的衣服。如果不是情急,誰的衣服都不能亂脫,這是禮貌。」
南喪鬆了手,在心裡想,原來自己真的這麼「浪蕩」,於是愁容滿面地說:「那好吧……」
「除了我……」周拙說。
南喪:「嗯?」
周拙握著他的手放回領口:「我不會覺得不禮貌……」
他讓南喪的手心碰到他的傷口,「受傷的是這裡,這兩天還會痛,你看的時候要輕一點。」
南喪覺得耳畔到臉頰都有些燥熱。但要看周拙傷口的心情大過了突然的羞澀,還是老老實實拉開了周拙作戰服的拉鏈,精壯緊實的肌肉外纏著一圈繃帶,中間沁著點兒紅色,是不久前和A1纏鬥時撕裂傷口造成的。
南喪隔著繃帶摸了摸他的傷口,呼吸緊促的感覺又縈繞胸口,周拙看他臉色不對,說:「我沒事,你在維闕的時候也見過,我傷口癒合的很快,這次也會很快好。」
有周拙這句話,南喪從沉悶的情緒中脫出,仔細摸著他傷口周圍:「很快會好,可也是會痛啊。」
「是,會痛的。」周拙說,「你有什麼辦法嗎?」
南喪仰頭看他:「我有辦法嗎?」
周拙低低「嗯」了一聲。
「那我給你呼呼。」南喪湊到他胸前,認真地呼呼了幾分鐘,感覺自己有點兒氣短了,才問,「有沒有好一點?」
周拙睜著眼說瞎話:「今天好一點了,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樣。」
「那我明天也給你呼呼。」南喪說著,動作輕柔地摸著他胸口。
但摸著摸著就往邊上去了,過了一會兒又順著周拙的肋骨摸到腹部。
周拙被他摸得有些發癢,問:「幹嘛?」
南喪被打斷,縮回了手,又想到別人說的「浪蕩」,有點兒不好意思,但還是告訴周拙:「不小心摸出去了。」
「不小心,然後摸了三分鐘。」周拙說。
「才三分鐘,就一會兒而已……」南喪抓抓耳朵:「周拙,你好強壯啊。」
他看著周拙非常清晰的腹肌,「好摸……」
周拙覺得他剛才那番顧慮「浪蕩」的想法確實有點浪費。
「周拙,時澤怎樣了。」南喪問,「你有責罰他嗎?」
周拙眸色黑沉,不快道:「沒有……」
「不行的,他對你做了壞事,你要懲罰他。」南喪憤憤不平,「我如果沒有暈倒,我也會罵他的!」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懲罰他。」周拙問。
南喪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多蘭以前在維闕一樣,把那些人做了壞事的人關一段時間。」
周拙愣怔了一刻,他原以為南喪會希望他放過時澤。
卻沒想到他這樣維護自己。
「關他當然可以,但是關多久好。」周拙逗他,「刺殺軍方最高執行長官,要判無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