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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當然,語文扣的分大多是因為字太難看。
進入中學,南喪的存在便不顯得突兀了。雖然他仍然是班上年紀最大,長得最高的學生。
課間,周拙發來信息,問南喪:【入學順利?】
南喪回了他一句語音:【嗯嗯,多了好幾門課呢。】
A周拙:【打字】
南喪難辦地摸了摸耳朵,用拼音慢吞吞地打字:「周拙,你好壞」
接近年末,其他學生們的學期課程基本都學完了,唯獨南喪是從零開始,為了應付期末考試,南喪在學校食堂吃完晚飯,溜達著回家,就一直看書到晚上,都不去找周拙了。
大約是習慣了南喪主動,連續幾天都沒見到南喪上門,周拙在難得休息的一天晚上,上樓敲了南喪的門。
南喪頂著花貓臉來開了門。
「臉是怎麼回事?」周拙問。
南喪毫不知情地「嗯」了一聲,周拙讓他去廁所看鏡子,南喪看見了自己臉上的各種顏色的水彩筆痕跡。
「誰給你臉上畫的?」周拙問。
南喪搖搖頭:「不知道……」
周拙拿他的毛巾,讓南喪轉過臉來,他小心地用毛巾一點點擦掉南喪臉上的水彩筆痕跡,擦到嘴唇時,手速不由得緩慢了許多。
南喪仰著下巴,任由周拙動作,目光卻一分不差地落在周拙臉上。
「看什麼?」周拙問。
南喪抬手,摸了摸周拙眉尾的那顆痣:「周拙,你好帥啊。」
他們親近著,都沒有控制身上信息素施放,就仿佛靈魂互相侵襲,滲透,交織,周拙的手輕輕下落,向南喪的唇角靠過去。
要吻到南喪時,南喪雙手捏了捏周拙的耳朵:「周拙,你幹嘛啊,弄到我鼻子了。」
周拙:「……」
什麼靈魂交融。
他錯過身,洗了洗南喪的毛巾,又幫他把臉擦了一遍,問:「被人畫了臉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課睡覺了?」
「我沒有……」南喪照照鏡子,「不過我大課間的時候有點困就睡著了。」
周拙放好毛巾,問:「班上有人不喜歡你嗎?」
南喪想了一會兒,說:「有兩個同學這幾天總是踢我的桌子,昨天還把我的筆扔到垃圾桶里取了。」
「叫什麼名字?」周拙問,「他們為什麼欺負你?」
「胡浩宇,還有嚴成。」南喪坐回書桌上,拿起生物書一邊看,「他們說我長得高,讓我跟他們一起打籃球。可是我想看書,然後他們就不喜歡我了。」他放下書,問周拙,「我應該和他們去打籃球嗎?」
「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周拙說。
南喪點點頭,又繼續看書。
屋子裡格外安靜,和平常南喪在身邊是吵吵鬧鬧的景象格外不同,周拙陪讀的十五分鐘裡,南喪沒有偏頭看他一眼。
「周拙……」南喪喊他的名字。
周拙立刻說:「怎麼?」
「你今天不用工作嗎?」南喪問。
周拙:「……」
他起身:「我回去了。」
南喪抬起臉:「你就要回去?」
周拙:「……」
難道不是你下了逐客令嗎。
南喪揪住他襯衣的下擺,問:「周拙,你上學的時候厲害嗎?」
「厲害……」周拙說。
「怎麼厲害?」南喪問,「你都考一百分嗎?」
「不一定,但一般考第一名。」周拙說。
南喪真誠地「哇」了一聲,把書擺在周拙和自己中間:「那你教我。」
「我聽育幼院的老師說,書上的東西你看一遍就懂,做的題也是看一道就能做類似的。」被南喪挽留的周拙明知故問,「還需要我教你嗎?」
南喪捂住他的嘴巴:「周拙,看書認真一點。」
周拙:「……」
南喪翻過一頁,極快地閱讀完,又翻下一頁,終於到講生理知識的那一課時,指著書上的Alpha人體圖畫說:「周拙,原來你褲子裡的小動物是它啊。」
周拙:「我當時就告訴你了。」
「書上把Omega的和Alpha的畫的差別那麼大,是真的嗎?」南喪問。
周拙不是很想教南喪這門課,硬著頭皮坐在旁邊:「不一定,有大有小。」
「博起狀態下——平均可以達到13cm……」南喪從筆筒里拿尺子出來,拇指和食指一比,「大概到這裡,是Alpha。」
他又往下閱讀,撓了撓腦袋:「周拙,你是Alpha對嗎?」
他又指著書上的Omega人體圖,「我是Omega。」
「嗯……」
南喪挪開一點兒凳子,問:「周拙,我能不能看看。」
「?」周拙難以置信地低頭掃了一眼,問,「看什麼?」
南喪:「我看看書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邊說邊解自己的褲帶,「你也可以一起看我的。」
周拙握住他的手:「南喪,不要亂來。」
「也是,你初中的時候一定都學過了吧……」南喪鬆開手,轉而拉住了周拙的褲帶,「那給我看你的就好了。」
周拙:「??」
「南喪,老師有沒有告訴你,Alpha和Omega之間不能這樣,你不能讓別人看你的身體,你也……不要老想扒Alpha的褲子。」周拙重新按住他的手。
「老師說了不可以,但是我沒有在學校,你也不是別人啊。」南喪說,「我不能看一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