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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周拙沒管他,抱著南喪往車裡走。

    -

    南喪睜開眼,身邊是幾個沒有見過的白大褂。

    他們在南喪的額心點了點,隨後從口袋裡掏出平板在上面操作了幾下,南喪就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可以自由活動。

    「A1……」

    南喪不受控制地回答他:「我在……」

    那幾人交談了幾聲,隨後說:「通知辛輔博士來吧,應該是修復了。」

    南喪坐在休養艙中,等到辛輔進來。

    他蹲在南喪面前,用手摸了摸南喪的後頸:「腺體也修復了嗎?」

    「組織已經修好了,但腺體……標記它的人信息素過於強大,而且,A1似乎是自願被他標記。所以AO信息素在腺體裡融合得相當完美,導致很難分離出來……」研究員說,「如果強行分離的話可能會摧毀腺體機能,A1身上這幅是目前唯一一幅仿生腺體。如果壞掉的話,恐怕短時間內沒有備用的。」

    辛輔說:「匹配到是哪個Alpha的信息素了嗎?」

    身旁的研究員面露難色,對視幾眼後說:「是……周拙上將的。」

    辛輔眉頭一挑:「怎麼是他的。」

    「這是提取的昨夜的記憶。」研究員把平板遞給辛輔,戰戰兢兢地說道,「其實這個階段就讓A1融入人類社會,還為之過早了。」

    誰知辛輔看著平板的畫面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手在南喪的耳朵邊揉了揉,向研究員炫耀道:「你別說,我們小寶迷倒人類基地最強的Alpha,也是輕而易舉的。」

    研究員:「……」

    停止溺愛吧博士!

    門外有人通知:「顏院長來了。」

    辛輔立刻扶著南喪躺下:「先睡一會兒。」

    隨後命令其他研究員:「趕緊做好隱蔽。」

    南喪感覺自己進入了一個匣子之中,接著不受控制地進入沉睡……

    再次醒來,已經不是夢了。

    南喪看見了自己熟悉的房間,和在一旁等待的周拙。

    「周拙……」南喪感覺有點冷,將被子拉高了一些,露出兩個眼睛,悶聲悶氣地說,「周拙,你回來啦。」

    周拙在他醒的一刻就俯下身了,問他:「冷嗎?」

    「嗯,冷呢。」南喪腦海中的記憶碎片慢慢拼湊起來,抓著床單,有些難過地說,「我死了……」

    「……」周拙有些無奈,「你沒死……」

    「我掉進了水裡,然後死了。」南喪說,「難道這就是死了?」

    周拙嘆氣:「說了,沒死,你活的好好的。」

    南喪左右轉了轉頭,又眨眨眼睛,雙手雙腳動了動,不小心牽扯到被人打過的地方,痛得「嗷」了一聲,惹得周拙輕輕按住他外側的手腳:「別亂動……」

    「我沒死啊!我真的沒死呢!」南喪又問,「你救了我嗎?」

    周拙和他對視,仿佛想要從他的眼睛裡讀出什麼,半晌,說:「是你自己救的自己。」

    「我自己?」南喪將下巴從被子裡露出來,好奇道,「有嗎,怎麼是我自己?」

    周拙知道他大約又不記得了,在他額頭上碰了碰,沒發燒,便轉移話題問:「是不是很餓?」

    不說還沒感覺,一說就覺得快要餓死了。

    「嗯……」南喪重重點頭,「我想吃你做的飯。」

    周拙讓他等一分鐘,出去煮了把面,把湯頭澆進去,端進來給南喪:「先吃這個墊墊。」

    南喪爬起來,抱著碗大口大口地吃,一直到吃完才看周拙一眼,有些憂傷地說:「我還以為,再也吃不上你做的飯了。」

    「還要嗎,再給你煮一碗。」周拙問。

    南喪點點頭,周拙就又出去給他乘了一碗,這次南喪吃的不急,一邊吃一邊和周拙說:「周拙,他們把我扔進了冰洞洞裡,裡面都是水。」

    「我知道……」周拙用手按按他的臉頰,南喪立刻「嘶」了一聲,說:「他們一直打我,打我的臉這裡,用腳踢我的肚子還有頭……我躺在冰上本來就冷,他們還把我扔進去……」

    他說了一通,發覺周拙沒有回應,又說:「周拙,都怪你不來救我。」

    「我來晚了。」周拙喑啞著聲音說,「對不起……」

    南喪捧著碗喝了一大口麵湯:「算了,看在你給我做了好吃的面的份上,就不怪你啦。」

    周拙接過他的碗,說:「南喪,那幾個人是因為我才綁架了你。」

    「我知道,他們不喜歡你。」南喪語重心長地告訴周拙,「他們太壞了,周拙,你要小心,他們真的很壞。」

    「他們已經死了。」周拙說。

    「死了?」南喪眼睛瞪得圓圓的,「他們六個都死了?」

    「死了……」周拙說,「被我殺了。」

    南喪「啊」了一聲,思考了幾秒,說:「殺人是錯的。」

    周拙:「我的問題。」

    「可是你一定是對的。」南喪說,「所以一定是他們不對。」

    周拙一頓,抬眼看向南喪。

    他頭髮凌亂地披在肩頭,因為身材撐不起周拙寬大的白色襯衣,袖子全部都堆了起來,只露出手指抱著碗。

    因為吃了面而熱得發紅的臉頰和嘴唇,像伊甸園中誘惑的禁果。

    在車裡給南喪換衣服時那些可恥的、骯髒的念頭,還有羞於與人說的身體反應,如同潮水般重新湧入周拙的每個感官,他忍不住抬手撫摸南喪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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