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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可下一秒,推南喪肩膀的男人便被踹飛出去近十幾米遠!

    南喪抬起雙手,握著拳一動,安全繩線圈從中間炸開,脫落在地上。

    不費吹灰之力。

    「按住他!推他下去!」

    他們同時抓住南喪,卻被一個反手的力量拍在冰面上,南喪捏著其中一人的手臂,電光火石間發出「咔嚓」一聲!

    那人痛到第一時間失去知覺,瞪著眼睛看南喪,隨後抱著手臂痛得跪到地上:「啊——」

    「他怎麼回事……他……」男人鐵鏟掉在地上,拉著領頭大哥的衣服,「他怎麼這麼厲害……」

    領頭的男人看躺在地上嗷嗷叫的三個兄弟,狠狠瞪了身邊的人:「怕什麼,他一個,我們有六個!」

    他撿起鐵鏟往南喪頭上劈過去!

    風聲霎然停止,南喪抓著他的手臂,緩慢地抬起頭。

    那是一雙比冰刃還鋒利的眸子,如同天生的殺器般狠絕。

    他輕啟雙唇,吐出兩個字:「雜碎……」

    下一秒,那雙柔軟潔白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輕輕一擰——

    男人雙肩失力,頹廢地掛在兩邊,在瞬間斷了氣。

    南喪將他扔在一邊,眸光落在剩餘兩人身上。

    兩人從震驚的餘韻中醒來,扭頭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向車上跑。

    南喪蹲下,從破損的冰面邊緣輕易取下兩塊冰。

    奔跑的兩人離車越來越近,他們最後一步跨了出去,雙手握住門把手,剛想拉開,突然停住了動作。

    他們伸手到後頸摸了摸,觸到正中心插入的一塊冰涼尖銳的事物,再放下手到眼前是看,是遍手的紅。

    不多久,他們倒在了車邊,再沒有了動靜。

    南喪將目光收回來,掃過那斷了手和滾在遠處的男人。

    他們抖著唇,以額搶地,大喊道:「我錯了,我錯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南喪走到他們身前,頭輕輕偏了偏,一腳踩在其中一人的喉結上。

    「別,別,放過我,我打斷我自己的腿……不,不,我打斷自己雙手雙腳,只要你放過我——」

    他沒說完,雙瞳一縮,已經被南喪踩斷了脖子。

    第30章

    越野車疾馳在公路上,等到越來越接近通訊器上的紅心時,周拙猛地掛擋,打轉方向盤,一個漂亮的龍擺尾衝出了公路進入湖邊。

    「接近了,南喪的通訊器應該就在這裡。」阮北睜大了眼睛往前看,指著斜側方說,「那裡那輛車,就是監控上唯一來這片湖的。」

    周拙一勾方向盤,毫不客氣地往那輛車後尾一撞!

    堅硬無比的越野分毫無傷,那輛灰色小麵包車屁股已經癟了進去。

    周拙從車上下來,一眼看到了湖中心的南喪。

    他伏跪在地上,手上是一把鐵鍬。

    周拙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準備搭救他時,看見血液從南喪身下人的頭顱流淌而出,慢慢的向冰面延展開來。

    「南喪!」阮北喊了他一聲,「快過來!」

    南喪卻置若罔聞,他托著濕漉的冬服,緩慢起身,手裡的尖頭鐵鍬突然照著周拙的面門擲出去!

    周拙往阮北右肩一推,鐵鍬貼著兩人中間的空隙飛過,哐當落在冰面上留下一個碩大的凹槽。

    下一秒南喪已至身前,拳頭落在周拙心臟上三公分時,被周拙用掌心包住!

    「南喪……」

    在周拙猶豫的一瞬,南喪隔著周拙的手掌,一拳擊中了周拙的心臟!

    周拙向後退了兩步。

    下一拳,周拙接住了南喪的拳風,握住他一邊手腕。等待另一邊出擊時候,借著南喪狠絕的力道,完成了一個堪稱完美的翻手摔,將南喪壓在冰面上。

    原以為已經制服了他,卻不想南喪單腿踩著他的髖部輕而易舉地令下半身懸空,一前一後夾過周拙雙腿,如蟹般挾持住周拙,令他和自己一起翻滾在地!

    不等周拙反應,南喪從地上彈了起來,用肘部鎖住周拙的喉嚨!

    周拙感覺到南喪準確無誤地壓住了頸動脈,明白南喪是真的想要殺自己。

    阮北張了張唇,罵了句:「靠!來真的?!」

    周拙反剪過南喪左手,左腳同時用力將南喪從自己身上翻下去,喉上桎梏鬆開,周拙將人反制在地,雙腿再不留任何餘地地壓著他。

    南喪咬著牙,喪失理智了一般,還在和周拙較暗勁兒。

    「南喪,我是周拙。」周拙將他掙脫的手肘再一次壓回去,「你認一下。」

    阮北蹲在他們身側:「怎麼回事,南喪這是怎麼了?」

    「可能遇到了夏博士一樣的情況。」周拙皺了皺眉,看著南喪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放開南喪,用另一隻沒有被咬的手臂用力抱住南喪,在他耳邊溫柔地低聲道:「南喪,我在這裡,你已經安全了。」

    兩秒後,牙齒突然失去了力度,南喪的腦袋垂下去,被周拙輕輕抱住。

    「讓夏維頤來家裡一趟,就說南喪病了,讓他來看看。」周拙說。

    「好,這裡剩下的我來處理,你先帶他回去……」阮北摸了摸南喪的頭髮,「你給他把衣服換了吧,這樣穿著還沒回到家就得發燒。」

    周拙摸了摸南喪的額頭,手背的血滴下來,落在鞋尖,阮北「嘖」了一聲:「你這手今年犯太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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