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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啊?」南喪跳下沙發,走過去左右兩邊給他摸了摸,「你哪裡不舒服?」
周拙眼皮輕輕抬起,望向坐在沙發上的支浩,抓著南喪的手往後腰放:「這裡……」
南喪抱著過去按了按:「這裡嗎?」
身後茶几被撞得移了點位,南喪轉身,見支浩正狼狽地扶著茶几角,不敢抬頭看南喪和周拙一眼,匆匆忙忙地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喪不明所以地問:「你不和我聊天了嗎?」
「下,下次吧。」他說完逃似的離開,還順手幫南喪把門關了。
南喪抱著周拙的腰說:「你哪裡痛啊?是我的床上有東西嗎?」
「沒有,現在不痛了。」周拙說。
南喪納悶地鬆開了手,但很快就把桌上吃剩的草莓拿來給周拙:「你吃這個嗎?」
「不吃……」周拙回到臥室,打開通訊器開始接收訊息,五分鐘後他走出來,不甘心地問,「如果剛才那個人被殺了,你會怎麼辦?」
吧唧……
南喪的草莓掉在地上。
周拙看他會錯了意思,無奈地改口:「那如果阮北死了,你會怎麼辦?」
南喪的臉更僵硬了。
「……」
「我只是說如果。」
「周拙,你要做圖畫書里的殺人魔嗎?」南喪驚恐地說,「你太變態了!」
周拙一口氣提不上來,在門口站了兩秒,「哐」地一下鎖上門。
南喪跑過去,咚咚咚地敲:「周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你不會被喪屍咬了吧……」
周拙穿戴完整,重新開門:「你覺得呢?還有,誰教你說髒話的?」
「我沒有說髒話。」
「那誰教你說的「變態」?」
南喪:「時澤跟我說的。」
「你少和他學說話。」周拙恐嚇他,「經常說這些交不到朋友。」
南喪一臉驚恐:「真的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你……和小北做朋友做的有什麼不開心嗎?」南喪搓著衣角,「可是他人很好的,還有剛才的鄰居,人也很好的,草莓就是他送的。」
周拙認命了,他不能和南喪說太多「假如」「比喻」的東西,南喪會很當真。
「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他們死了,你作為他們的朋友和鄰居,會怎麼辦?」周拙問。
南喪「哦」了一聲,明顯鬆了口氣,他想了想說:「我會送他們去火化,放到格子裡。」
周拙遲疑了一秒,像是在腦海中考慮火化和挖坑埋了那個比較好。
後來應該是以挖坑埋了比較費時費力,花的心思多點的原因,周拙心情好了些。
「剛才我不知道,原來望城這裡人只要死了都會被拉去火化……」
南喪握著他的手,「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也會把你送去火化的。」
周拙面冷得像鐵,他拿開南喪的手,徑直往外走。
南喪在後面追他:「周拙,你去幹嘛啊?」
「去做殺人魔。」周拙說完,關上南喪的門,當真離家出走了。
南喪趕緊打開,在樓道口張望了一下,沒想到周拙走的飛快,一溜煙就沒人影了,他又跑到廚房的窗邊往下看,見周拙進了自己的車,隨後離開了居民樓。
他摸了摸耳朵,覺得周拙好像有點不開心。
但當即還是要打個電話給阮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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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拙抵達軍區時,阮北在辦公樓停車場等他,見他的車進來,過去拉開車門,調笑了一句:「殺人魔,您來啦。」
周拙:「……」
阮北邊走邊說:「什麼情況啊,南喪給我電話,讓我回家躲兩天。」
「我和他開玩笑。」
「我看你最近是和全望城的人開了個好大的玩笑。」阮北說,「現在外面都說,大長官有個身邊人。」
周拙腳步慢了兩秒,說:「看看南喪的貢獻點多少,到了的話,準備一下他讀書的事情。」
「他讀書是進初中還是高中?」阮北問。
周拙頗有些無奈:「育幼院……」
阮北:「啊?」
「從語言和算數學起,打了基礎再說,學的好可以申請跳級。」周拙想了想,說,「提醒育幼院,不用給他安排體育課。」
阮北「嘖嘖」兩聲:「原來大長官喜歡玩養成系那一套。」
周拙站在電梯中:「你除了八卦沒有正事要幹嗎?」
「那肯定是有的……」阮北咳了咳,伏到周拙耳邊:「顏院長說想和您見一面。」
電梯上升,周拙的沉默讓空氣更加冰冷,抵達五層時,周拙說:「沒空……」
他大步走出去,在審訊室門口碰到戚瑞辭。
周拙斜瞥阮北一眼,走到戚瑞辭面前問:「你怎麼過來了。」
「你不是說今天審祝庭,我來旁聽。」戚瑞辭說。
「這是部隊裡的事,我審問後會讓阮北呈報告給你。」周拙說。
戚瑞辭笑了笑:「你放心,我絕對不打擾你們審訊。雖然他是你的人,但是這件事已經涉及到了民生,我覺得我有義務親自參與……」
周拙用不容商量的語氣說道:「我說了,這不合規矩。」
說罷,他推開審訊室的門,又「嘭」地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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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喪收到阮北的信息,是一個【ok】的手勢,然後說:「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