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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Alpha易感期極度敏感的嗅覺令周拙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更多,想要更多。
少年與周拙鼻尖貼得極近,整張臉漲紅了,甚至不敢呼吸。
他感覺到周拙的臉移開了一些,隨後皮膚貼到了自己後頸,氣息噴灑進每一個毛孔里,像冬日的暖陽一樣,將後頸的腺體烤得發燙。
而周拙的感受顯然沒有那麼好。
有一個清晰的聲音告訴他,他將要犯下一個沒有辦法挽回的錯誤,可眼前這個沒有任何戒心的Omega對他釋放了堪稱誘惑的信息素,如同一場純潔又放肆的邀約。
周拙用僅存的理智離開了少年的頸窩,背靠著牆壁仰頭閉上了眼睛,啞著聲說:「叫急救——」
因說話而聳動的喉結被人輕輕含住,少年的雙手穿過大衣,輕輕抱住了他。
周拙幾乎是被釘在原地,良久,少年仰著頭望向他,用那雙清純的灰色眼瞳。
犯錯吧。
周拙輕而易舉地攬過他的腰,低頭咬在少年的後頸上。
如同烈焰燃燒後的朱麗葉花園,空氣中盈滿了濃郁而盛大的愛意。
浪漫將萬物摧毀。
熾熱的Alpha信息素注入,少年驚恐地嗚咽了幾聲,伏在周拙肩頭不受控制地顫抖。
一直到喉口的饑渴感消失,周拙才鬆開他,低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沒有回答,手拽著周拙軍裝的扣子,腦袋輕輕滑落到周拙胸口,露出被周拙咬得殘忍可怖的腺體,慢慢昏迷了過去。
周拙碰了碰他的臉頰,聽見周圍傳來Alpha的苦叫聲:「誰在釋放信息素,我快難受死了!」
「哪個Alpha這麼沒人性,在樓里就釋放信息素,想打架是吧!」
「二樓的,你都能聞到?!」
「九樓的,你也聞到了?靠,這樓里什麼時候住了這麼牛逼的Alpha,信息素壓迫力這麼強,我今天就要去拜訪一下!」
周拙抱起懷中的少年,快步跨下樓,邊將他的圍巾重新裹好。
阮北十分鐘就到了周拙在的地方,先拿出一支抑制劑:「上將,您沒事吧?」
「沒事……」周拙將少年妥帖地扶進車裡,說,「去醫院……」
阮北設定好目的地,回頭望過來,問:「他是?」
他鼻尖動了動,「這味道……」
「我的臨時標記。」周拙脫下大衣,蓋在少年身上,順手給自己注射了抑制劑。
在周拙這一系列動作中,阮北完成了從張大嘴巴到企圖爆笑最後忍住保持職業素養的過程。
周拙靜靜地看了少年一會兒,突然問道:「你……一般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辦?」
「我可沒幹過這種缺德事兒。」阮北說。
周拙:「……」
他們將人送到醫院,周拙易感期產生的信息素過於強大,阮北怕他進去坑害還在病期的其餘Omega,阮讓他留在了車裡。
而半個小時後,本應在病床上休息的少年,消失得無影無蹤。
後兩年裡,周拙幾乎將望城查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獲得他一絲消息。
許多次周拙回憶起那天的事,都不敢確定它是否真的發生過。
少年似乎只是周拙二十四歲里出現的一瞬煙火,短暫地燃燒過,而後燦爛的消逝了。
-
第九研究所。
夏維頤低聲罵道:「你他媽是人嗎,難怪問你南喪的事,你一句都不說,感情早被你標記了?!」
「臨時標記最多只能持續半個月,為什麼你能查出來?」周拙問。
「你什麼時候標記他的?」夏維頤翻南喪的檢查報告,「他腺體裡現在都還有你的信息素,怎麼可能是半個月。」
周拙凝眉,說:「兩年前……」
夏維頤:?
「你逗我玩兒呢?!」
「還能再查清楚這兩年間發生的事嗎?」周拙問。
夏維頤:「我看你才是發瘋,你當南喪是蓄電池啊,兩年前的信息素還能保留到現在,你好好想想最近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麼,別跟我故意裝傻。」
「再檢測一遍。」周拙說。
「你啥意思啊,你是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自己是個禽獸?」夏維頤指著檢測報告,「不然,你就是不相信我?」
周拙無奈:「兩年前我見他的時候,他不是現在的模樣,我很確定我這輩子只標記過他一個人。所以這中間一定還有其他事發生。」
他看向南喪,自言自語道,「為什麼他會流落到維闕,為什麼改變了模樣,為什麼沒有當時的記憶。」
夏維頤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眸子眯了眯。
「你想到了什麼?」周拙問。
「沒……」夏維頤否認。
「現在這種情況,對南喪有影響嗎,之前我和阮北都聞不到他的信息素……」
周拙嘗試分析,「他連易感期和發情期都不知道,可能這兩年裡也沒有經歷過發情期,這些都是因為我的信息素一直留在他腺體中?」
夏維頤不知在想什麼,突然退後一步,上下打量他:「周拙,你行啊,一年都聽不到你說這麼多話,你不會是真喜歡南喪吧!」
周拙覺得自己和夏維頤說話就是浪費時間。
「我去看看他。」周拙推開門,被夏維頤拉住。
夏維頤拍拍胸口:「南喪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