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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周拙短暫地愣了一下,才從他手裡接過,問:「這是什麼?」
「是我撿到的,送給你。」南喪說。
這朵花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大約不具有藥用價值,裝在袋子裡也看不清楚花葉的脈絡,周拙問:「在之前的城市撿的?」
「嗯嗯……」南喪點頭,又向周拙形容,「它就開在牆角裡面,到處都灰灰的,但是它很那個,很……」
周拙替他補充:「很有生機。」
南喪搓搓手:「嗯……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周拙把小黃花放進口袋裡:「找完東西就上床躺著。」
南喪全然沒聽見一般,扔下包,在自己身上左摸右摸,又抓過自己的衝鋒衣,好半天才掏出來一個手掌大的袋子。
「周拙周拙……」南喪拉拉袋子,「再給你看這個。」
他獻寶似的把袋子拉開,露出裡面璀璨的光彩,赫然是一袋黃金珠寶。
「哪來的……」
「我從那個人身上拿的。」南喪坐回床上,把袋子從下往上倒空,「他被喪屍咬了,然後被他的好朋友打死了,我打喪屍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他的口袋,就趕緊撿到自己口袋裡了。」
小財迷開始數錢,數完又歸攏好,滿心歡喜地問,「周拙,你說這些錢夠不夠?」
「錢沒用……」周拙說,「你的小隊沒有完成任務,拓荒處不會派發貢獻點給你的。」
南喪一張小臉瞬間垮下來,把那些首飾倒出來又裝進去,頗有些「我窮的只剩下錢」的惆悵。
「南喪,剛才夏維頤說的,你一點都不記得了是嗎?」周拙問。
「我不記得。」南喪仰頭,對上周拙的目光,「你不相信我嗎?」
周拙搖頭:「我相信不是你,但確實所有人都看見你一個人殺光了那些喪屍,所以你很難和他們解釋清楚。」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是不是誰也戴了面罩在假裝我……」南喪揪著首飾袋的一角,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我要去和時澤道歉。」
周拙抓住他的胳膊:「南喪,回望城以後,和我去一趟列塔尖?」
「是上次去的那個地方嗎?」南喪問。
「是,讓夏維頤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周拙頓了頓,補充道,「只是簡單的檢查,躺上去,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上次的記憶不太愉快,周拙想,南喪也許真的很害怕研究所的環境。於是說:「只要你想,我可以全程陪同你。」
南喪吸了吸鼻子,聞到周拙身上暖和的味道,點了點頭:「嗯,你要陪我。」
他又說:「可是,周拙,我真的沒有幹壞事。」
周拙覺得他一遍遍強調自己清白的模樣非常可憐,嘴角動了動,說:「是你救了所有人,那不是幹壞事。」
「真的嗎,你這麼覺得嗎?」
「嗯,至少是你堅持到了最後。」
南喪又高興了,藏好了他的寶貝首飾,從床上站起來,雙手毫無客氣地壓住周拙的雙肩,輕輕一撐跳到地上:「我去找時澤啦。」
周拙望著他又變得歡快的背影,從口袋裡摸出那朵小黃花,輕輕地摩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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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澤和夏維頤兩個人沒什麼任務,坐在排椅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邊上還有個靠著牆休息的貢文光。
南喪走近時,聽見時澤說:「我說你哪裡來的那麼多燃油球。」
「什麼球啊!」南喪過去,坐在時澤旁邊,費勁兒地給自己扣了安全帶,立刻轉過身抱住了時澤,拍拍他的背:「時澤,對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氣。」
他自創的道歉方式讓時澤有些受寵若驚,當即呆住。
夏維頤把他倆分開:「幹嘛呢,大庭廣眾之下,搞曖昧問過我的意見嗎!」
南喪鬆開手,問夏維頤:「什麼是搞曖昧啊。」
「你別理他,他神經病。」時澤仔細看了看南喪,說,「你真什麼都不記得了啊?」
南喪只能再次回答:「不記得……」
「算了,也許真的不是你。」時澤說,「那你沒有什麼不舒服?」
「手有點痛,其他不會了。」南喪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球啊,給我看看。」
夏維頤:「說燃油球,已經扔光了。」
他伸手給南喪,「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第九研究所的夏維頤。」
「哦哦……」南喪沒能抓住重點,禮尚往來地也介紹,「我叫南喪,南芝芝的南,喪屍的喪。」
夏維頤:……
我不是這意思!
時澤抱臂:「你小子後台還挺硬的,又是阮北又是周拙,現在還讓你撿了個第九研究所的博士。」
時澤嘴角動了動,良久嘆了口氣,「這任務出的,差點把命丟了。」
這次任務確實倒霉,去的時候十幾個人,最後回來的也只有三個,還附帶上隔壁隊伍的獨苗夏維頤。
「回到望城我一定要好好休息幾天,慰藉一下我受驚的小心臟。」時澤問南喪,「你家在哪棟,我到時去找你玩。」
他們交換了聯繫方式,落地時阮北邀請周拙和南喪去家裡吃飯,但被周拙拒絕。
「你不來就算了,我和南喪吃。」阮北揚言要帶走南喪,最後只得到了周拙的一個冷眼。
南喪和周拙順路,理所當然地上了周拙的車,並且尾隨周拙,吃上了周拙答應他的「慶功宴」,和周拙說了一晚上自己的首次絕對領域之旅,期間周拙伏案處理了二十多份公文,斷斷續續抬頭看坐在書桌對面的南喪一眼,表示自己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