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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5:36 作者: 對四
時澤捂住荊樂家的嘴,咬牙罵道:「你媽個臭傻逼,再吵吵把你扔下去餵喪屍!」
他罵完胸中舒爽了不少,堅定了如果人的一生只能信奉一條格言,那必須是:極致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雖然今夜動盪不堪,但月色卻很好,讓那處動靜的來源十分容易辨認。
是個極為狼狽的人。
南喪從作戰褲一側摸出軍刀,做出備戰狀態。
「誒?」那人明顯蛄蛹了一下,發出聲音,「你們不是喪屍啊?」
發現對方也是個能說話的活人以後,他們終於敢湊近,南喪看清他的臉,是昨晚那個從門前飛奔而過的野人……
「美女?好巧!」那人站起身,往他們身邊靠,貢文光卻拉著所有人退後了一步,他警惕地問:「你被喪屍追了一夜,沒受傷?」
「當然沒有!不然一天過去我早涼透了好嗎!」那人攤開雙手,任君隨便的模樣,「不信你讓那個美女檢查我。」
南喪:「我是男的。」
短暫的交流後,那人獲取了小隊百分之零點零一的信任,具體可以表現為,貢文光肯和他坐在同一個陽台的對角線上了。
但這並不妨礙那人和南喪貼貼。
「你好,怎麼稱呼?」那人擦了擦手伸出來,「我叫夏維頤。」
時澤「嘁」了一聲:「我還峇里島呢。」
夏維頤:「?」
你禮貌嗎。
南喪不懂夏維頤這隻手是什麼意思。於是不確定地拍了拍夏維頤的手心,夏維頤癢得笑了聲「哎喲」。
「我叫南喪。」南喪說。
夏維頤挑眉:「好的,南南。」
南喪:「?」
時澤一臉吃了喪屍腦漿的表情:「媽的,真是你命油你不由天。」
夏維頤和南喪並排靠著牆,問了他們為什麼會淪落至此,南喪說完後,時澤禮尚往來,問他是誰,來自哪裡,為什麼會被一群喪屍追著跑。
夏維頤只答了一句「說來話長了,等有空了細說」。
「那些喪屍都是你燒的?」時澤說。
夏維頤:「對啊……」
他拍拍口袋,「我還有倆燃油球呢,我本來打算,如果實在不行,就把自己點了,省得死了還變成那種臭東西。」
「你是懂英勇就義的。」時澤陰陽道。
南喪挪了挪位置,讓時澤方便湊過來說話,背包中的野營燈被蹭到開關,在昏暗的頂樓上發出亮光。
「太陽能,可以啊。」夏維頤幫南喪提著,轉了轉,「就是元件老舊了些,好多年前的東西了吧。」
「我撿的……」南喪說,「你看一眼就知道是什麼?」
夏維頤聳聳肩:「那當然,牛逼不。」
時澤又「嘁」了一聲。野營燈照亮了天台,所有人靠近這唯一的光源,難得圍成了一個圈。
「也不知道剛才追我們的喪屍走了沒……」貢文光說,「他們不會追上來吧。」
時澤:「沒血氣的話,應該不至於。」
能聊的天不過這幾句,說完又沉默下來,南喪戳了戳野營燈,從餘光里看見荊樂家雙手互相撓了撓自己的手臂。
野營燈吸收的能量不足,光線也是昏暗的,南喪下意識地想看清荊樂家的臉和眼睛,還沒等湊近,樓梯間就傳來嘈雜的腳步。
「又來?」時澤罵了句,眾人手忙腳亂地起來,唯有荊樂家還坐在地上。
他低著頭,抓撓手臂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猛地撕開上臂袖子,整個人趴在地下。
涎水從他的嘴角流出,他握住朋友的腳踝,毫不猶豫地咬了上去!
南喪是最快發現不對勁的,但也為時晚矣,他將荊樂家一腳踢到牆邊,回頭時,看見了茫然站在原地感受痛意的隊友。
「他……他變,變喪屍了,對,對嗎?」那人雙目毫無預兆地流淚,低頭看自己的腳踝,「我……我,我是不是被他咬了……」
南喪喉結滾了滾,來不及做出應答,就見夏維頤一槍射在天台入口,將兩隻最先抵達的喪屍爆頭!
「喪屍來了!」時澤喊道。
而他們身後,被咬的那人跪倒在地,弓著身子大聲嗚咽,哭罷又惡向膽邊生,扭頭朝牆邊的荊樂家衝過去,用鐳射槍對著荊樂家的太陽穴連開數槍,直到鐳射槍能量耗盡。
荊樂家的腦漿爆了一地,肢干抖了抖,不再動彈,皮膚快速地癟下去,變成一具死屍。
那人仰著頭一邊大哭一邊大笑,腳踝處傷口的血液混著荊樂家的血液和腦漿緩慢流淌,使樓道里的喪屍霎時興奮到極點,促使他們前赴後繼地往前沖。
有一個狹窄的輸出口還是較好作戰的,夏維頤將燃油球拋出去。
頓時在樓道口燃起半人高的火焰,那些喪屍被燒地抓牆撓地,滿身冒火地朝他們爬來。
燃油球爆發強,續航時間卻一般,後面來的喪屍便能踩著燒焦的屍體往前沖。
時澤:「你這球火力不行啊!」
「怎麼不行,沒看燒死一片!」夏維頤誓死保衛自己燃油球的聲譽,「這要是昨天我還有一百多個球的時候,這些喪屍算個屁!」
南喪嚇一跳:「要一百個才能打啊!」
夏維頤:「?」
他們集中火力對準了樓道口,不用考慮射擊失誤。但很快,鐳射槍能量告罄,最先失去戰鬥力的是時澤,他甩了甩鐳射槍,將槍用力甩到了喪屍的臉上:「靠,老子彈盡糧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