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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44:17 作者: 陵渡
    褚清和明闊沒有告訴其他宗門封無寂兩個人在哪失蹤,由於何種原因失蹤,可他們相信,在破陣上,其餘幾人不會冷眼旁觀。

    聞言,陸星音將玉簡給了二人,一看到玉簡,堂內登時寂靜。

    「小星星,清醒了嗎?讓你昨日一回來就想去破陣。」封無寂瞥了眼堂下,伸手捏了捏陸星音的側臉,「咱們尋全乎,估計得耗上一段日子。」

    一段日子。

    明闊苦笑,「金鵬羽,鮫人丹,鳳凰血,金龍骨,不說剩下的靈植,光前面四樣,就很可能一輩子尋不全乎。」

    說真的,陸星音同樣當時看到玉簡時,同樣覺得坑,本以為升至仙王境,學完功法就可以破陣了,誰知煉製東西的材料就讓人眼前發花。

    容瀾給玉簡後就頭疼的說,九行回溯陣煉製的時候,就很浪費,破陣的時候,費上加費,千萬年前,活著的金龍和鳳凰有幾十隻,絕對不缺,當時的環境讓修士里煉丹師、煉器師等百花齊放,直到現在沒落。

    「金龍骨我們有,靈植裡面,其中硃砂圈住的,都已經尋到的,金鵬羽,鮫人丹,鳳凰血和剩下的十三株靈植,兩位前輩可有消息?」

    陸星音和封無寂需要煉製一個羅盤,而羅盤的材料需求甚廣,當時天族有一個,容瀾煉製的,但在天雷里被劈壞了,擋下了三個升神界的天雷,可見羅盤的強大。

    而陸星音破陣時,就得待在羅盤空下的區域內,一旦沒有羅盤保護,陸星音哪怕有仙王境的修為,依然會被回溯陣反噬,陣雖破,但命有損,得不償失。

    褚清揉了揉太陽穴,「剩下的靈植里,除了攀錦枝,丹陽宗內都有。」在靈植上,丹陽宗存貨很豐富。

    他說完,又看了一眼被硃砂圈住的二十五株,「圈住二十五株裡面,丹陽宗有十一株,一併帶來吧,畢竟煉製費靈植,一旦煉製上兩三次呢。」

    「玄雲宗里有一盒金鵬羽,但鳳凰血和鮫人丹就沒有了。」明闊說時,內心止不住的驚訝,單看二十五株靈植,南域府的底蘊就不輸丹陽宗,而且南域府居然有金龍骨,金龍啊,早就消失千年了。

    「鳳凰血,星象門可能有,星象門開山老祖的契約靈獸就鳳凰,估摸著會有點血留下來,但鮫人丹,鮫人一族在大陸上本就不活躍,而且上次有他們的行蹤,在虛妄大陸。」

    封無寂收回玉簡,下一刻就有了抉擇,「請明闊宗主幫忙詢問星象門鳳凰血的事,鮫人丹的話,就分頭尋找吧。我能保證,一旦東西齊全,煉製出羅盤,必然會破壞掉九行回溯陣。」

    有了封無寂的保證,明闊和褚清皆放寬了心,「沒問題,我回去就修書於曇則詢問鳳凰血,鮫人丹待會兒就告知幾位宗主和其他三域吧。」

    「南域王和陸小友對妖獸布置九行回溯陣的目的可有猜測?」

    封無寂:「魔祖。」

    褚清:「妖獸和魔教合作了?」

    「很可能,陣眼的位置,當初我們和曇則有推測,恰在下一回赤星掩月的正下面,而曾經抓的一個魔教有承認,魔祖龍傲天一直在等赤星掩月,藉此機會直接飛升上界。」

    陸星音說的虛虛假假,雖然在座的明闊和褚清看似都值得信任,但封懷墨的事情,說了會很麻煩,索性直接將鍋扔到魔教自己身上。

    「什麼?!」

    聽完陸星音的話,明闊、褚清大驚失色,二人皆未將陣法和龍傲天的飛升扯上關係,半晌,明闊皺著眉猶豫,「魔教的飛升一向和我們不同,大都有著必然的心魔,難不成龍傲天需要借著陣法回溯時間,靠著曾經鼎峰的自己對抗心魔?」

    猜測對的話,不就說明龍傲天很可能受了重傷?

    「我們若尋到虛妄大陸結界的薄弱點就好了!」褚清重重的拍著椅子把手,臉上帶著對魔教的仇恨,「魔教見天的在仙魔峽谷騷擾,雲瀾大陸一直不得不防守,狗屁的結界。」

    「咳咳咳,髒話住口。」明闊白了一眼褚清,「兩個小輩都在!」

    「……哦。」

    從陸星音口中得到龍傲天很可能借著凶陣飛升的消息,明闊和褚清都坐不住了,一旦龍傲天飛升,會對整個魔教降下甘霖。

    到那時剛被血祭的大陸,在狂歡的魔教手裡,絕對討不得好,他們必須讓其他宗主們,抓緊時間尋鳳凰血和鮫人丹。

    「封無寂,去嗎?」

    「我不去,你答應嗎?」封無寂垂眸,將人一把撈到懷裡,親了親,「你非當拯救大陸的大善人麼?在問心境裡待了近百年,目標倒一直保持。」

    大陸的兩年,陸星音在鏡子中的三千世界裡,已經經歷了百年,孤兒、醫者、將軍、蠱女一個個身份接踵而至,有生有死,人間百味,莫過如此。

    陸星音回抱住封無寂,仰頭在他耳朵上咬了口,「可能因著你在外面等著,導致我明明沒有記憶,偏偏鏡子裡孤獨了百年。」

    「榮幸之至。」

    封無寂摸了摸耳朵,「真去的話,咱們晚上就出發吧,早解決你就安心了,省的晚上紅鸞帳暖,你都止不住——」

    「閉、嘴!」陸星音伸手揪著封無寂的兩隻耳朵,鼓著嘴威脅著,「封無寂,你再說,我就揪掉。」

    「揪掉了,你往後咬什麼?」封無寂扯開衣領,松松垮垮的布料里,露出平直瘦削的鎖骨,啞著嗓子問,「咬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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