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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36:20 作者: neleta
    握住兩人的手,燕飛堅定地說:「爸、媽,這個家只要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咱們,誰都別想占咱們的便宜。我跟你們保證,咱們家的人,今後絕對不會再讓任何人隨意欺負、宰割!」

    田晚香的眼淚刷得就出來了,燕三牛的眼眶也是紅紅的。田晚香哽咽地說:「大娃……你姑和你伯伯他們,知道咱們家搬家了……他們,他們說你爺爺留給你爸的地和房子,咱們家不能獨占,得分給他們。」

    燕飛大驚:「什麽時候的事!」

    田晚香擦著眼淚說:「4月中的事。你爸跟他們說家裡的事你做主,得等你暑假回來才能說這件事。」

    燕飛咬牙:「家裡到底還出了什麽事?不許再瞞著我了!」

    燕飛剛才教訓燕翔的那股狠勁也讓燕三牛和田晚香對這個兒子更有了一絲敬畏,兩人不敢再隱瞞,田晚香說:「聽說咱村要徵地蓋房子,你姑跟你大伯、二伯他們就找上門了,說你爺爺留下來的地和房子他們也有一份。然後……」田晚香抿抿嘴,「你四嬸也打電話到家裡來,說徵地補償款你四叔也該有一份。你姑父跟你大伯他們來過好幾回,我跟你爹只說要等你回來才能決定。」

    燕三牛補充說:「村里還沒開始徵,只是有這麽個風聲,村長說還沒正式訂下來。」

    燕飛冷笑:「我當他們都死了,原來還健在啊。一聽到有錢拿就都冒出來了,我糙。他們一分錢都別想拿走!爸,我記得你說過爺爺去世前曾留下過一份遺囑,還在嗎?」

    「在在。」燕三牛抹抹眼角,趕緊起身去房間裡拿遺囑。燕三牛一直把父親的遺囑仔細地收著,倒不是要給今後做個憑證,只是想著是父親為數不多的遺物,他應該收好。卻沒想,這時候到起了關鍵作用。

    燕三牛拿了個布包出來,坐下後,他小心翼翼地打開布包。布包里有一個玻璃鏡框,裡面赫然是燕老爺子去世前留下的遺囑,上面還有燕老爺子的紅手印。燕三牛把遺囑交給燕飛,又把布包里其他的證件一一交給燕飛,說:「這是咱家的土地合同證、房子的宅基地地契,還有你大伯、二伯把他們承包的土地轉讓給咱們的轉讓證明,都在這兒呢。」

    燕飛一一看過,口吻輕鬆地說:「這些都是證據。」他抬頭,「爸、媽,你們放心,那幫傢伙這回別想再占咱家一分便宜。這件事不管他們怎麽鬧,你們都別吭聲,交給我來處理。爸,這回你該看清楚他們都是些什麽人了吧,你可不能再那麽好心了。他們可沒人記得你的好。」

    在外人眼裡窩囊了一輩子的燕三牛緩緩點了點頭。自他們搬家,親戚沒一個人來問問他的情況,直到傳出村里要徵地的消息後,親戚才來找他,那時候他就已經被那些所謂的親戚徹底寒了心。哪怕打官司,這回他也絕不再退讓。

    把這些重要的東西收回布包里,燕飛沒交還給燕三牛,而是道:「爸,這些東西先放這兒,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再給你。」

    「你收著收著。」燕三牛覺得放在兒子那兒比他自己收著還要保險。

    客房的門開了,孫敬池扶著燕翔出來了,燕翔的眼圈還是紅紅的。看到燕飛,他又想哭了。燕飛拍拍身邊,燕翔一瘸一拐地走過去,坐下。燕飛摟住燕翔的肩膀,看著燕翔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又有點心疼了。孫敬池在燕飛的另一邊坐下,簡單解釋道:「學校里的幾個混混知道翔子住在這裡,想著翔子有錢,就敲詐他。翔子怕你們擔心,就沒說。」

    燕飛豈會聽不出事情沒這麽簡單,不過當著父母的面他沒多問。燕翔靠在哥哥的懷裡,低著頭。孫敬池道:「翔子,跟爸媽和你哥道歉,說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燕翔吸吸鼻子,站起來,恭恭敬敬給爹娘和哥哥鞠躬道歉,哽咽地說:「爹、娘、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謊了。」

    燕三牛和田晚香心疼地用力點頭,燕飛道:「以後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許再瞞著我。」

    「嗯。」燕翔的眼淚又掉了出來。

    燕飛讓燕翔坐下,重新摟住他,口吻溫柔了幾分:「好了,哥不氣你了。哥給你請假,中考前你就不要去學校了,在家裡複習。我不管你的考試成績,我只要看到你是不是盡力了。考完試,咱們一家就去帝都,哥給你安排帝都的學校,你去帝都上學去。」

    燕翔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抱住哥哥,把臉埋在哥哥的懷裡,哭著「嗯」了聲。剛才孫哥已經跟他說了,說哥哥要接他和爹娘去帝都,要接他去帝都上學。

    「傻孩子。被人欺負了你就打回去,打不過,你就拿刀砍,砍死人哥給你賠。你越不敢吭聲,某些人就會越欺負你。等到了帝都,哥找人教你怎麽打架。不要怕闖禍,你闖再大的禍也有哥給你擔著。」

    「嗯……」

    燕翔緊緊抱住自己唯一的親哥哥,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化成一滴滴眼淚留在了哥哥的衣服上。這一刻,他只覺得,有個哥哥真好。場面十分的感人,燕三牛和田晚香也又一次地眼裡含淚,只不過他們不是傷心,而是高興。

    不過有一個人不是太高興,那就是孫敬池。燕飛被燕翔影響的情緒也很激動,問題是他現在的情緒可絕對不能起伏太大。孫敬池急忙開口:「好了好了,別哭了。翔子晚上還沒吃飯,先讓他把飯吃了。」

    孫敬池這麽一說燕飛也才想起來燕翔還沒吃飯。他推開燕翔,抽了張紙巾給他擦了擦臉,說:「好了,不哭了。肚子餓了吧?」

    「嗯。」燕翔抽泣著----哭得過猛的後遺症。燕三牛去廚房給小兒子拿晚飯。燕翔拖著渾身的疼,跟著爹一起去廚房。看著燕翔的背影,燕飛在心裡感慨:真是一家子的老實人,要不是他重生到了燕飛的身上,這一家子人都不知道要怎麽被人欺負呢。

    雖然被哥哥狠抽了一頓,但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大石頭都沒了,燕翔整個人都輕鬆了。吃完了飯,他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燕飛把他叫到樓上又單獨跟他說了好半天的話,讓燕翔相信,哥哥會幫他解決這些麻煩。又是被打,又是哭,聽哥哥說完話,燕翔也累了,燕飛看著他上床睡著後才離開。

    這一晚,燕三牛和田晚香的精神也是高潮迭起,燕飛讓他們去休息,時間也不早了。等燕飛回到臥室,已經快11點了。孫敬池看他一臉的疲憊,直接把人抱到了床上,還給燕飛換了睡衣。燕飛哈欠連連,在孫敬池也上床後,他把徵地的事情告訴了孫敬池。孫敬池輕拍他,哄他睡覺,一如既往地說:「我會處理,快睡吧,你今天很累。」

    「那我不管了,你要好好教訓一下燕家的那些親戚,尤其是那個燕四牛。」又連打了兩個哈欠,燕飛放心地把事情交給孫敬池,疲倦的他甚至沒精神再問燕翔的事情了。窩在孫敬池的懷裡,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孫敬池的喉結動了又動,手慢慢地移到燕飛的腹部,輕輕探進睡衣里摸了摸,心,狂跳。作家的話:文章開始進入尾聲~

    (20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五十三章

    蕭陽正半躺在宿舍的床上打著應急燈做英語試卷,手機震動,以為是許谷川的,他趕緊拿起來,一看,他納悶。

    「餵?孫哥?」

    「還沒睡吧?」

    「沒,等會兒才睡。」

    「我有事問你。」

    「什麽事?」

    躲在衛生間裡的孫敬池坐在馬桶上一手捂著嘴壓低聲音問:「你把燕飛從船上回來後的不適症狀詳詳細細地再給我說一遍,一定要詳細!」

    「是不是燕哥病了?」蕭陽一聽很是擔心。

    「不是,別多問,你給我仔細想想他有哪些症狀。」

    聽孫敬池很急的樣子,蕭陽也不敢耽擱,一邊努力回想,一邊說:「首先是特別容易累容易困。每天基本上一上床他就睡著了。然後特別虛。他說他現在跑幾步都喘得厲害。嗯,還特別能吃。每天都要吃宵夜。不喜歡吃油炸的東西,特別是炸魚排,說一股腥味,噁心。一開始他自己不吃,後來我們打了魚排他也受不了,說味道重。嗯……哦,對了,有那麽幾天他吃不好就會吐。」

    「怎麽個吐法?!」

    「嗯……就是吐,但也不是把吃下去的都吐出來了,就是吐幾口。可過一會兒他又喊餓,也不像是腸胃有問題。早上起床的時候吐的次數比較多,不過最近他明顯比以前能吃多了。」

    「……」孫敬池的心聽得是越跳越快,早上起床的時候吐的次數多!

    同樣還沒睡的焦柏舟聽出些意思,在那邊喊:「蕭陽,燕飛最近反應也有點遲鈍,常常忘東忘西的。」

    蕭陽趕緊告訴孫敬池。

    孫敬池緊張地問:「那他最近,喜歡吃酸的嗎?」

    蕭陽的反應很直接:「喜歡!他最近總想吃酸的。還買了好多酸梅、楊梅什麽的。牛奶也只喝酸牛奶。吃餃子吃麵條的時候他要放很多醋。總說想吃橙子橘子什麽的。」

    孫敬池緊緊閉了下眼睛,聲音有點啞了:「好,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別跟他說。」

    蕭陽擔心地問:「孫哥,燕哥不會真的病了吧?他從船上回來就一直很不對勁。你們還是帶他去醫院看看吧。」

    「嗯,我們會帶他去醫院,我先掛了。」

    「好,再見。」

    蕭陽放下手機,睡在他身後的衛文彬馬上怪叫:「我了個去,燕飛又愛吃酸的又愛吐,不會是懷孕了吧?」

    焦柏舟給了衛文彬一個白眼,蕭陽扭頭很無語地說:「有種你當著燕哥的面說,看他不撕爛你的嘴。」

    衛文彬一把捂住自己的嘴,怕怕地說:「我什麽都沒說,沒說。」

    「我看你是被你家男人壓多了,都相信男人能生孩子了。」焦柏舟刺激衛文彬,衛文彬立馬炸毛:「誰說是他壓我的!我是攻!是攻!」

    「切~」焦柏舟和蕭陽明顯都不相信。是不是受當他們看不出來呀。見沒人相信他,衛文彬的臉漲紅,大喊:「我就是攻!天下第一攻!」

    「自宮的宮吧。」蕭陽一句話把衛文彬堵得吐血。

    「哈哈哈……」看到衛文彬吃癟的樣子,焦柏舟和蕭陽開心的大笑。明明就是個純受還天天嚷著自己是攻,這不找刺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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