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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36:20 作者: neleta
正美滋滋的呢,洗手間的門開了,衛文彬下意識抬頭看去,一秒鐘後,他又下意識地好心提醒:「呃,這裡是男廁所,你走錯了,女廁在旁邊。」
進來的人及肩的長髮披散,一身中性的穿著,美麗的臉龐令人怦動,紅艷的嘴唇誘惑著每一個看到他的男人想去採擷。衛文彬到沒有想去採擷的意思,他就覺得這女人真漂亮,然後很囧地感慨這位糊塗美女怎麽進了男廁。
對方的眼裡閃過一抹極快的光,然後對衛文彬甜甜一笑,回頭看了看男廁的門,她開口:「不好意思,我走錯了,謝謝。」
哎呀,美女的聲音也這麽好聽,就是有點低沉,不夠柔,這口音也不夠地道,像是老外一樣。在心裡評測了一番,衛文彬笑著說:「沒關係。」然後他又囧了,「呃,那你快出去吧,一會兒別人進來多尷尬啊。」
「你叫什麽名字?」美女卻不急著離開,好奇地問。
他不急,衛文彬卻急了。一會兒有人進來看到他跟一個女人在男廁,會怎麽想他呀。他趕忙說:「我叫衛文彬。你快出去吧,我也要走了。」
用洗手台上準備好的小方巾擦了手,丟到回收的竹簍里,衛文彬走到對方跟前,大咧咧地拽住對方的胳膊,把人拖出了洗手間,並指指女廁的門:「這才是女廁,下回別再走錯了。」這才發現女人比他還要高半個頭,衛文彬禁不住好奇地問:「你是模特?」
對方又是甜甜一笑:「是啊。」
「哇塞,難怪你這麽高。啊,你快進去吧。」衛文彬好心地推開女廁的門,把人推進去了,然後帶著一副做好事不用人誇獎的自我膨脹笑容,抬腳往外走,回去他的位置。
而被衛文彬二話不說地推進女廁的美女,則是一掃剛才的甜美,臉色要多陰沉有多陰沉,眼神要多危險有多危險。緩緩轉身拉開女廁的門,他再次進入男廁,走到便器前,他拉下牛仔褲的拉鍊,從褲襠里掏出一根只屬於男性的東西,方便了起來。上一次有人喊他美女似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人被他怎麽了?「美女」把解決完生理需要的東西塞回褲襠,拉上拉鍊。他想起來了,被他丟到海里餵鯊魚了。衛,文,彬(斌)?他記住了。
回到座位上的衛文彬在遭受了某兩人等候良久的拳頭後,不顧身上的疼痛,神秘兮兮地湊近三人,說:「嘿!剛才遇到一件特奇葩的事。」
「什麽事?」三人見他這樣,一掃剛才的不慡,都很八卦地湊了過來。
衛文彬小聲說:「剛才有一美女竟然跑到男廁所去了。哈,笑死我了。」然後他指指腦袋,「那女的這裡好像有點問題。我跟她說她走錯了,她半天都沒反應,還是我把她拉出男廁,送到女廁去了。唉,那麽漂亮的美女竟然是個白痴,太可惜了。」
「有這麽白痴的女人?」蕭陽驚呼。
燕飛明白地說:「估計是哪個富商帶來的小蜜吧。船上這樣的女人會很多,你見到了也別太吃驚。」
衛文彬可惜地搖搖頭:「那估計是了。她說她是模特。」
「那肯定了。」另外三人點點頭。模特如果沒有有身份的人帶上來,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而模特出現在這裡只會有一個原因,總不可能是來拍寫真的吧。
衛文彬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那麽漂亮的女人做演員絕對能成名,幹嘛做別人的小蜜啊。他扭頭朝洗手間的位置看去,然後趕忙喊:「快看快看!就是那個女的!」
三人同時看去,蕭陽吹了聲口哨:「美女!」然後他又搖頭惋惜,「可惜是個平胸,還穿得這麽中性,更平了。」誰也沒懷疑美女的性別,因為太美了嘛,還是長頭髮。
對方也看到了衛文彬,朝衛文彬「感激」地笑笑,然後走到距離他們有段距離的一桌旁坐下。坐在那裡的還有三位看上去五大三粗的、留著大鬍子的男人。
「果然是小蜜啊。還是一拖三。」衛文彬朝燕飛看了一眼。燕飛拿起還沒開瓶的燒酒就砸了過去:「你什麽意思?!想死是不是!」
「沒沒沒,什麽意思都沒有!我就是覺得可惜。你是真愛!他們一看就是金錢交易!」衛文彬的話聽得燕飛直作嘔。連真愛都出來了。我了個去。
「平胸無腦」美女參觀完了,菜也開始上了,四個人也不關注那邊了,準備開吃。那邊,背對著四人這桌的美女對同桌的三人說:「那桌有一個人叫衛文彬,就是穿白色運動衫的那個男孩子,給我查出他的身份。竟然敢讓我去女廁。」
「是,主上!」三人同時打了個哆嗦,為某個正歡喜地烤肉的人默哀。
(23鮮幣)彼時彼時:第一百二十六章
四個人一直吃完飯也沒見到岳邵他們,看來是真的很忙。吃了飯,四人回房間,臨走時,衛文彬還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那位「廁所美女」。往餐廳外走的時候,對方似乎察覺到他在看「她」,扭頭看了過來,然後又是甜甜的一笑。衛文彬朝對方笑笑,然後眼裡帶著可惜地離開了。
可惜?那小子可惜他什麽?「美女」朴泰錫摸摸下巴。收回視線,他瞟到了正門頭吃飯的三個粗獷的手下,眼裡突然閃過一抹寒光。那小子是真的想被他餵鯊魚了!
吃飽喝足,四個人心情愉快地去參觀這艘遊輪。和「上輩子」相比,現在的遊輪更奢華、更大氣了,燕飛不無感慨。衛文彬像只麻雀,興奮地嘰嘰喳喳。迷人的燈光、迷人的泳池、迷人的……在衛文彬的眼裡,一切都是那麽迷人。
「老焦,你確定他不是劉姥姥?」蕭陽問焦柏舟,很想說他不認識那個太丟人的傢伙。
焦柏舟指指不遠處的躺椅,說:「別理他了。他每次到一個新鮮的地方都這樣,小白的思維,你要理解。」
「我理解了。」朝侍者拿了兩杯飲料,遞給燕飛一杯,蕭陽和燕飛、焦柏舟一起走到躺椅區坐著去了。衛文彬拿著手機拍來拍去,另外三人都是一頭的黑線。
燕飛和蕭陽的手機同時響了,兩人一看來電,心情愉快的接聽。燕飛這邊----
「喂,小小。」
「飛,你們吃飯了嗎?現在哪兒呢?」
「剛吃完,在甲板上坐著呢,吃的韓國料理。你們吃飯了沒?」
「正在吃,我們跟下面的人開個會,還有從基地過來的負責人也要開個會,今晚可能會很晚才能回去。」
「沒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我們自己找樂子。」
「想吃什麽想玩什麽隨便去,我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找你們要錢的。」
「呵呵,好的。」
「那我們接著開會,你好好玩。」
「好。」
對著手機狠狠親了一口,蕭肖掛了電話。
蕭陽這樣----
「喂,許哥。」
「幹嘛呢?吃飯了沒?」
「剛吃完,你呢?」
「我和你哥他們這次有合作的項目,正在談,明天客人們到齊之後會有很多活動,比較亂,趁著現在人還不多,先談好。今晚你別等我,先睡。」
「好。」
許谷川五一過後就要去長坂了,最近這段時間,蕭陽和許谷川可以用「如膠似漆」來形容,兩人就差變成連體嬰了。要不是意志堅定,許谷川絕對會反悔,不讓蕭陽出國。蕭陽也開始準備出國的英語考試了,一切順利的話,下個學期末他就要走了。
兩人打完電話,衛文彬才意猶未盡地走了過來,在焦柏舟身邊坐下。他瞟瞟一個人都沒有的泳池,猶豫地問:「蕭陽,這裡能游泳嗎?」
「當然。不然要泳池幹嘛。」蕭陽看向他,「你不會想現在游吧,水很涼的。等到了公海水暖和了再游吧。」
「滋溜」,衛文彬吸了口氣,「我一看到泳池就忍不住想游。」
「那你現在去游吧,祝你冷死。」另外三人馬上朝他揮手。衛文彬很委屈:「你們現在對我簡直是太刻薄了!」
「誰叫你這麽白痴。」
一隻利劍插入衛文彬的腦袋裡,打擊的他體無完膚。
休息了一會兒,四個人繼續參觀。把遊輪上上下下參觀了一遍,在遊輪發出開啟的笛鳴後,四個人返回住處。「老公」們都沒回來,四人窩在燕飛的房間裡,衛文彬提議打牌,得到了三人難得的附議。
樓下的一間高檔客房裡,洗完澡的朴泰錫裹著浴袍聽手下的匯報。
「主上,這是我們查到的那人的資料,不過因為時間太倉促,所以還不夠詳細,先請主上您過目。」手下之一恭恭敬敬地雙手遞上資料,然後兩腿併攏,脊背筆直地站著,聽後主上的吩咐。
朴泰錫拿著那薄薄的一張紙仔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美麗不可方物的臉上是明顯的不悅,手下之一打了個寒戰,不敢吭聲。
資料上的內容確實很簡單。但只那一條----岳邵、孫敬池、蕭肖三人共同的愛人燕飛的舍友----就足以令朴泰錫不悅。在這艘船上沒有人會願意與那三個人為敵。
竟然是「太子妃」的朋友……這有點難辦了。朴泰錫放下那張紙,蹙眉考慮了良久,然後他微微一笑,笑得手下又是一個寒戰。
「我要時刻了解他的行蹤。」
「是!」
「你下去吧。」
「主上您早些歇息。」
問候了一聲,對方離開。朴泰錫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對著酒杯又是微微一笑,既然不能丟到海里餵鯊魚,那就換一種玩法吧。
「阿嚏!」
打了個天大的噴嚏,換來三位舍友的白眼,衛文彬揉揉鼻子,然後出牌:「三張4,炸!哈哈。」
「哼,三個五!三個四還好意思拿出來。」蕭陽轟炸的不手軟。
焦柏舟面色平靜地丟下四張牌:「四個三。」
轟!
蘑菇雲升騰。
「你們不要逼我!」燕飛怒了,欺負他牌差嗎?!「過!」
焦柏舟掃視了三人一圈,很冷靜地丟下手上所有的牌:「十到A,連對。」
「糙!你什麽牌啊!又是連對又是轟炸!」
三人丟下手裡的牌,各個氣惱。焦柏舟這才露出勝利的jian笑,拿起三條裁剪好的白紙條,在一杯清水裡沾了沾,貼在了三人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