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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36:20 作者: neleta
    「哥,我以後都要內射。」蕭肖在燕飛的耳邊要求。

    燕飛只是喘氣,不回應。

    「我再也不戴套子不外射了。」蕭肖仍不放棄。經過了這一場性愛,他的恐懼似乎退去了不少,恢復了一點點本性。

    「老四,你出去,我抱哥去泡澡。」孫敬池出聲。

    蕭肖乖乖退出,孫敬池一個用力抱起還在失神的燕飛,下床進了浴室。岳邵也跟進去了。蕭肖隨便擦了擦下身,也去了。

    泡在熱熱的水中,依偎在孫敬池和蕭肖的懷裡,燕飛這回是真正的、物理性的昏昏欲睡。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腦袋也還在痛,可此時此刻,他只覺得特別的放鬆。

    「哥,你睡吧。」孫敬池在燕飛的頭頂親了一口,燕飛閉上了眼睛,意識飄散。

    再次回到床上,燕飛已經睡著了。岳邵難得發揮一次兄長的風格,把燕飛身邊的兩側位置讓給了孫敬池和蕭肖,他蓋著單人被躺在孫敬池的身邊。本來內射的情事應該是激情且歡愉的,但三個人誰也沒有特別喜悅的感覺,反而更想殺人了。原因無他,因為燕飛在剛剛的性愛中明顯的狀態不好,身體不舒服。

    這一晚,燕飛做了一夜的夢,夢中光怪陸離,有他身為鍾楓的臉、有燕飛的臉、有許多陌生的臉,有火光、有哭聲、有槍聲……在一人悽厲的大叫聲中,燕飛猛地驚醒。

    「飛!」

    有三個人迅速撲到床邊。燕飛大口大口喘著氣,意識還在夢中。

    「飛,怎麽了?怎麽了?」

    孫敬池害怕地撫摸燕飛汗濕的額頭,親吻他。岳邵隔著被子揉他的胸口,蕭肖拿來了保溫杯。眼前的朦朧消散,看清楚面前的三個人,燕飛氣喘地說:「做噩夢了。」

    蕭肖的眼裡閃過血光:「二哥,你把飛扶起來,我餵他喝水。」

    岳邵扶起燕飛,蕭肖餵燕飛喝水,孫敬池去浴室擰了一塊熱毛巾給燕飛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喝了水,燕飛問;「幾點了?」窗簾還拉著,但隱約能看到天亮了,房間裡開著檯燈。

    岳邵說:「還早,再睡一會兒吧。」

    燕飛搖頭:「不睡了,不想睡了,我肚子餓。」

    「我去拿粥。」蕭肖放下保溫杯迅速出了臥室。

    孫敬池問:「哥,頭還疼嗎?還噁心嗎?」

    燕飛又是緩緩搖頭,說:「好多了,就是沒力氣,身上有點酸痛。」

    岳邵和孫敬池要心疼死了。岳邵道:「仲平說你得緩兩三天才能完全緩過來。喝了粥再睡會兒吧,我們仨陪著你。」

    「現在睡不著了,一會兒困了再睡。」燕飛的呼吸都透著明顯的虛弱,孫敬池又餵燕飛喝了些水,記得簡仲平的叮囑。

    蕭肖回來了,端了一碗粥還有一杯牛奶一碗蒸雞蛋。孫敬池抱燕飛去浴室上了廁所,刷了牙,接著又把人抱回來。這是自上次受重傷之後,燕飛又一次格外的虛弱。

    吃著孫敬池和蕭肖餵的粥和蒸蛋,燕飛問:「胡雷那邊,問出些什麽沒有?」昨天身體太難受,心裡又不舒服,他也沒顧得上問。

    岳邵沒有隱瞞地全部告訴了燕飛,燕飛愕然:「那小子這麽大膽?報警我可以理解,他去偷胡雷的毒品是想幹嘛?黑吃黑?」

    孫敬池不帶絲毫感情地說:「他已經死了,我們也問不出他把那批毒品藏在了哪裡。」雖然前燕飛和現在的燕飛是同一副身體,但原諒這三個人沒辦法把兩人看作是同一人,自然感情也就不同了。對前燕飛,他們就好似在說另一個人。

    燕飛抬手捂住腦門:「他留給我的記憶里還真沒有有關毒品的,他會把毒品藏哪?還是已經賣了?不對,如果賣了,他又為什麽自殺?」

    孫敬池拉下他的手,說:「他藏在哪,賣沒賣都跟你沒關係了。不會有人知道這件事,胡雷也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你現在只是燕飛,一個『單純』的大學生。」

    燕飛吐了口氣:「我還以為我重生一回生活會簡簡單單的,沒想到比上輩子還要刺激。」

    「是我們沒保護好你。」岳邵自責地說。

    燕飛在岳邵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佯怒:「是我自己大意了,跟你們沒關係。你們這還叫沒保護好我,那怎麽才叫保護好我?要換作別人,估計早就被折磨死了,我只是睡了一覺,已經很不錯了。」

    岳邵抱住燕飛,仍是自責。

    燕飛親了親岳邵的臉,看著孫敬池和蕭肖說:「以後我一定會小心,會注意。你們誰都不許自責。老天爺上輩子收不走我,這回也沒收走我,以後更不會收走我。我還要跟你們白頭到老呢。」

    「哥,這回可把我嚇壞了。」蕭肖求安慰。

    「我以為我又要失去你了。」孫敬池也求安慰。

    努力抱住三人,燕飛給他們安慰:「這輩子,我啊,就賴定你們了。我是你們的,你們,是我一人的。」

    「你只能是我們的。」三人在這個問題上態度相當的一致。

    「那,陪我再睡會兒?我還有點頭暈。」三人眼底都有著沒睡好的疲倦。

    「嗯。」

    添飽了肚子,漱了口,四個人又躺回了大床上。三人猜拳,贏了的孫敬池幸福地在燕飛的被窩裡抱著他,蕭肖斜躺著在另一側,岳邵悲劇地只能躺在燕飛和蕭肖中間,三人的位置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沒辦法,他們誰都想挨著燕飛,只能這樣了。

    房間裡又暗了下來,四個都受到驚嚇的人漸漸發出平穩的呼吸聲。燕飛的左右手都被人緊握著,雙腿被人抱著。雖然身體被禁錮著,這一回,噩夢沒有再來找他。

    彼時彼時:第一百二十三章

    整整在床上躺了兩天,燕飛才徹底緩了過來。這兩天,他一個人喝了一桶5加侖的水,跑了若干次的洗手間,總算是把體內的「餘毒」給排完了。身體輕鬆了,燕飛從臥室里下樓的第一件事不是趕工畫畫,而是給嚇壞了的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做好吃的,壓驚。

    燕飛的手機和包都拿回來了,他開機給梁琴、司光南和蔣田各打了一個電話。梁琴和蔣田都擔心壞了,司光南則是覺得特別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要請燕飛吃飯,燕飛也不會遇到危險。燕飛無法告訴他們實情,只說是一次意外,讓司光南不要往心裡去。等他回到學校,大家再一起出來吃頓飯。在這件事上,燕飛非常感謝梁琴,如果不是她出來找他,還不會那麽快發現他失蹤了。不過有一點燕飛覺得挺不可思議的----就是岳邵他們的行動竟然那麽快。在得知他被綁走沒多久就找到了他。他不止一次感慨,那三個大孩子真的是長大了,變厲害了。他哪裡知道,那三人在他身上裝了追蹤器。

    岳邵、孫敬池和蕭肖這兩天一直在東湖家中照顧燕飛。三人不讓燕飛做飯,但燕飛很堅持,見他的精神也確實恢復了,三人勉強同意。燕飛在廚房跟鐘點工說明怎麽準備他要用到的食材,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三個人都在客廳,蕭肖很不避諱地拿起了手機,看來電是陌生號碼,他直接接聽。

    「餵。」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燕飛!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我的工作丟了,學校讓我退學,我家的飯店也開不下去了,我知道這都是你乾的!你怎麽可以這麽狠心!這麽對我!燕飛!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女人喊得很大聲,岳邵和孫敬池都聽到了,孫敬池從蕭肖手裡拿過手機,不客氣地說:「難道沒有人警告過你不要再來騷擾燕飛嗎?」

    一聽不是燕飛的聲音,女人的哭聲一窒,不說話了。

    燕飛在廚房裡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也聽到孫敬池在說話,不過沒聽清楚。他在廚房裡喊:「阿池,誰找我?」

    孫敬池揚聲:「打錯了,騷擾電話。」順便說給電話那邊的人。

    「哦。」

    燕飛繼續準備他的午餐。

    接著,孫敬池壓低聲音,陰狠地說:「如果你覺得受到的教訓還不夠,我不介意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走投無路!」

    電話掛斷了。

    蕭肖冷聲:「蠢女人,看來吃的苦頭還不夠。」

    「給雷鳴啟打個電話,讓他看著辦。沒那閒工夫跟她扯。」岳邵發話。孫敬池直接給雷鳴起----燕飛家所在省的省長公子打了一個電話,把這件事交給他去處理。

    「阿池,你給老黑他們打個電話,約他們周末吃飯。把能叫上的人都叫上。」廚房裡又傳來燕飛的聲音。三人的臉色頓時好轉。

    「好,我這就打。」孫敬池回應,三人分別跟各路人馬聯繫。

    這一天,四個人誰也沒工作。吃完了中飯,四個人一起睡了個午覺,下午窩在影音室里看電影。晚上燕飛熬了粥,蒸了包子。晚上三人也沒要求愛愛,摟著燕飛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燕飛又請假了,請到下周一。他預感自己這學期還得申請延考。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燕飛怕又有什麽人打電話給父母惹他們擔心,還好,父母都不知道,家裡也一切安好。燕翔在新學校里適應的也還好,這學期就要中考了,燕飛給燕翔的任務是正常發揮就好,考上哪裡就上哪裡,看燕翔自己的打算,對現在的燕家來說,學費什麽的都不用在考慮範圍之內了。當然,這不表示燕翔可以不好好學習。燕飛不會給這個弟弟太大的壓力,但也不是沒有壓力,如果燕翔敢亂七八糟不好好學習,他一定會打斷燕翔的腿,不開玩笑。

    周末,許谷川特別要求由他來定桌,算是給又經歷了一次生死劫的燕飛壓驚。吃飯那天,讓秦寧意外的是燕飛竟然給他交了一張油畫,秦寧這個吸血鬼難得有了點愧疚感。這張畫本來也快畫完了,在家休息了幾天,趁著和朋友聚會之前,燕飛花了一天的工夫畫好了。下面就還只剩下一副國畫了。

    燕飛一直沒有問岳邵他們仨是怎麽處理胡雷的。胡雷是逼死前燕飛最大的兇手,燕飛對他沒有半點的同情心,更何況他還差點害他又與那三個人天人永隔。

    吃飯的時候誰也沒提那天的事情,天南海北的胡侃。尤其是岳邵、孫敬池、蕭肖、何開復、許谷川和秦寧說的一些國內外的秘辛八卦,還有平常人很難知道的事情,聽得焦柏舟和衛文彬是驚呼連連,就連燕飛和蕭陽都聽得很是唏噓,燕飛畢竟有五年的空窗期,可以理解。

    吃飯的空檔,許谷川問:「柏舟、文彬,小陽打算下學期出國,你們兩個怎麽說?你倆乾脆跟小陽一起吧,大家在一起彼此也好有個照應。以後你倆回國的往返機票我都包了。」許谷川這麽說當然有他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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