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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36:20 作者: neleta
    燕三牛眼裡的淚花在禮花下閃爍。他點了點頭。燕飛又道:「你和媽的身體好好的,就是對我和翔子最大的支持。等以後翔子也考到帝都,他也要留在那裡。到時候,我們兄弟倆在帝都給你們買一套農家小院,你們做帝都的農民,你說多好。」

    燕三牛拉下兒子的手,握住,聲音沙啞地說:「你不用操心我跟你娘。爹娘知道你的孝心。我和你娘是農民,啥也不懂,去了帝都反倒害怕,我們就在這兒住著了。你和翔子以後每年回來看看我們倆就行。那羊啊、雞啊,爹都給你養著,養好了就給你送到帝都去,咱自己家養的,吃的放心。」

    燕飛順著燕三牛的話說:「好啊。過了年你們就養幾隻雞吧,城裡的雞蛋一點雞蛋的味都沒有。」他當然不會說他在帝都吃的雞蛋都是私家養殖場養的。燕三牛和田晚香什麽都替別人考慮,哪怕是自己的兒子都是這樣。等到燕翔考上大學,他是肯定要把他們接到帝都去的。只不過現在沒必要讓兩位老人家緊張。

    「哥,花炮放完了。」

    燕翔一副還沒放夠的樣子。

    燕飛笑道:「明天再去買。好了,進屋吧。爸媽也冷了。」

    「嗯。」

    燕翔跑過去扶著母親進屋。棉布帘子放下了,燕家從這個新年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

    初二早上八點,一輛車準時停在燕家的家門口,來接燕飛去機場。燕飛回來的時候三個大箱子一個雙肩包,走的時候就一個箱子加一個背包。燕翔從早上起來就一直悶悶不樂的,他不想哥走。燕三牛和田晚香也是一臉的捨不得,兒子回來的時間太短了。

    「翔子,好好讀書。過了正月初七應該就有人來家裡給你辦轉學的手續了。我不在家,你就是頂樑柱。」

    燕翔用力點頭。

    「有什麽事你解決不了的就給我電話,別瞞著我。」

    「嗯。」

    燕翔吸吸鼻子,竟是快哭了。

    燕飛笑著揉揉他的腦袋,然後擁抱了燕三牛和田晚香。

    「爸媽,我走了,你們照顧好自己。」

    「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燕三牛和田晚香抹眼睛。燕飛這次離家,他們是萬分的捨不得。

    時間不等人,燕飛告別了這一世的父母和弟弟,坐上了車。燕三牛、田晚香和燕翔站在門口,一直到車沒影了他們也捨不得回去。

    燕飛其實很過意不去,這次回來的確實太倉促了。一想到他這麽倉促的原因,他就又惱又怒又羞,都是那三個小子使出「卑鄙」的手段,不然他可以呆到正月十五。

    燕三牛賣羊得了三萬多塊錢,燕飛又給家裡留了兩萬塊,這對燕三牛來說已經算是巨額了。有了這筆錢,又有了新房,燕飛這才可以放心地離開。

    燕家的三人依依不捨地送走燕飛,帝都的三人則是對著天空翹首以盼。燕飛是下午六點的飛機,兩個小時到帝都。三個人在得知燕飛上車之後就電話不斷,一直打到燕飛的手機沒電必須用隨身充電器充電他們才勉強作罷。仨人比燕飛上輩子認識的那仨人粘人了五百倍。

    飛機晚點半個小時,6點半飛機才起飛,這個時候仨人已經在帝都機場的特別接待室里等著接人了。三位太子爺同時出現在機場,機場的負責人得知後趕緊來作陪,卻被岳邵趕走了。他現在哪有心情跟旁人羅嗦。

    特別接待室的一間單間裡,岳邵、孫敬池和蕭肖坐立難安地等人。岳邵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他臉上的激動變成了頹喪。

    「喂,黑哥。」

    「岳邵,大飛的飛機有沒有晚點?」

    「晚了,半個小時。」

    岳邵氣悶地罵了句髒話。

    何開復道:「我今天就不去當電燈泡了。明晚我訂了桌,在『唐朝』。去了直接報我的名字。潤江明晚也來,你讓蕭肖喊上小陽。」

    「好。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你訂了就好。」

    「那個,」何開復的口吻帶了幾分惡劣,「秦寧給我打電話了,問我春聯是誰寫的,我說是你們的新馬子,說你們現在對那人死心塌地的。哈哈,我看他估計很快會殺回國了。」

    岳邵笑了:「飛還就怕他不回來呢。他有沒有懷疑那幅春聯?」

    「怎麽沒懷疑。一直問是不是大飛以前寫的,咱們私藏了沒讓他知道。他說那字有失水準,但字體的寫作手法和大飛一模一樣,他一直問我,我說我不清楚。你不知道,他在電話里有多激動。說不定他還會給你們打電話。」

    岳邵道:「他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他肯定會以為我們又找了個替身,一定會氣得殺回來。飛就是想他回來咱們一起過元宵節。」

    「大飛這傢伙越來越壞了。」何開復哈哈笑著說,然後道:「大飛到了給我來個信兒。那不說了。」

    「好。」

    掛了電話,岳邵把何開復的來電內容告訴孫敬池和蕭肖,兩人的眼裡是相同的意思----秦寧如果看不出那幅字的「特別」之處,那就不是秦寧了。燕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來猜拳吧。」蕭肖突然冒出一句。

    岳邵和孫敬池一臉的糊塗。蕭肖面無表情地說:「輸的人開車。」

    「……我糙。」反應過來的岳邵和孫敬池異口同聲。

    蕭肖伸出拳頭。岳邵吹吹右拳,孫敬池嚴肅地喊:「石頭,剪子,布!」

    四次過後,孫敬池和蕭肖心滿意足地靠在沙發上,哼歌,岳邵的臉陰沉沉的。孫敬池落井下石地說:「你是二哥,本來就應該你開車。」

    「我糙!長幼有序知道不!老四,你開車!」

    「我贏了,第一個贏的。」在某些事情上,蕭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糙!你倆給我等著!」

    岳邵憤怒地指指兩人,孫敬池和蕭肖心安理得地吹口哨。

    岳邵很怒很怒,這麽關鍵的時刻他竟然輸了!

    「三局兩勝!」

    孫敬池輕咳了兩聲,摟住二哥的肩膀,在他耳邊嘀咕:「回到家,你第一個,我們都不和你搶。」

    岳邵眯了眯眼睛,蕭肖湊了過來。

    「咳咳,」孫敬池更壓低聲音,「我今晚,想試試行不行。」

    岳邵和蕭肖的眼睛瞬間亮了,跟狼眼差不多。

    「行,我開車就我開車。」岳邵立馬不氣了。

    「我第二個。」蕭肖厚臉皮地說。

    孫敬池和岳邵立馬噴過去:「長幼有序不知道啊!」

    「不知道。」

    蕭肖的回答換來的是孫敬池和岳邵把他壓在沙發上敲打了一頓。如果燕飛在場,一定會很欣慰地說:「瞧我這仨弟弟,感情真好。」

    ※

    「迎接旅客的各位請注意,由寧田飛來本站的XX9878次航班已於20點32分抵達本站……」

    當機場廣播響起時,岳邵的手機也響了,機場的負責人告訴他燕飛會從哪個通道出來。岳邵剛接起電話,三人就往VIP出口狂奔而去。

    飛機降落的碰撞傳來時,燕飛耐著性子等飛機停靠之後再開機。剛開機,他的手機就響了,他笑著接聽,直接說:「到了到了。你們在哪呢?」

    「我們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了。車會直接把你接過來。」

    「好。我拿行李,一會兒見。」

    「嗯。」

    可算是到了。岳邵、孫敬池和蕭肖焦急難耐地在VIP出口處徘徊。燕飛坐的是頭等艙,有專車接送,行李也會單獨拿出來。燕飛第一個下了飛機,上了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小巴車。幾分鐘後,他的行李也被提到了車上。

    那三個人著急,燕飛也有一些即將見到三人的激動。上輩子他經常出差,回帝都的時候大部分都是這三人來接他,那時候他也沒這麽激動。現在也不知是身份變了,還是和他們的關係變了,燕飛的心跳隨著小巴車向機場大廳駛去而呈階梯狀加速。

    小巴車在自動門前停下,立刻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

    「請問是燕先生嗎?」

    「我是。」

    那人一聽,馬上幫燕飛拿下行李,然後帶燕飛從另一條通道離開。

    燕飛保持沉默地跟在那人的身邊,腳步加快。上了扶梯,燕飛看到了三個人,他深笑地揮手示意。

    「飛!」

    三人大步跑了過來。這一刻,燕飛發現,他其實也很想他們,很想,很想。

    一下了扶梯,燕飛就緊緊抱住了岳邵:「我回來了。」

    「我想死你了。」

    孫敬池把燕飛拉離岳邵的懷抱,抱住。

    「你可算回來了。」

    「我也沒走幾天啊。」燕飛拍拍孫敬池的後背。剛拍兩下,他又被人拉開了。

    「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抓你了。」蕭肖很不矜持地在燕飛的臉上親了一口。這大庭廣眾的,雖然是VIP通道沒太多的工作人員,但也有人看著啊。

    燕飛從蕭肖的懷裡掙扎出來,說:「回家回家。」回家再親。

    岳邵從那位看傻了的工作人員手裡接過行李,另一手牽住燕飛的手:「走,回家。」

    ※

    一上了車,岳邵還沒發動汽車呢,孫敬池就把燕飛摟到懷裡吻上了他的唇。明顯的漱口水的味道飄進,燕飛的身體在本能的緊繃過後很快放鬆了下來。

    「三哥!你違規!我是第一個!」

    猜拳第一個贏了的蕭肖不幹了,去拉燕飛,被孫敬池一隻手擋開。

    「長幼有序!」抽空噴了蕭肖一句,孫敬池立馬又迫不及待地含住了燕飛的唇,汲取他唇中的香甜。真是想死他了。

    「我糙你們倆!」開車的岳邵在後視鏡里看得是各種怨念。

    孫敬池和蕭肖都放棄了副駕駛的座位,還讓燕飛坐在兩人的中間,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幹這個!燕飛的嘴唇被孫敬池的胡根刺得熱熱麻麻的,快要缺氧的他用力推開孫敬池,氣喘:「你要憋死我了。唔!」

    才喘了兩口氣,他的嘴又被人含住了,是終於逮到機會的蕭肖。蕭肖的嘴裡也有漱口水的味道。自從和燕飛有了嘴唇上的親密接觸後,他們就差把漱口水當水喝了。

    燕飛的身體軟綿綿的,好似有一根線把他和正在吻他的蕭肖連在了一起,一陣陣的蘇麻涌動全身。蕭肖吻得時而急切、時而輕緩,燕飛情不自禁地一手摸上蕭肖的臉,輕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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