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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23:36:20 作者: neleta
    今年,燕飛說要回家過年就一定會回去。岳邵、孫敬池和蕭肖本來打的主意是直接開車送燕飛回家,從帝都到涼山村開車不到二十個小時的路程,他們三個人輪著開不會累。但現在,三人被燕飛罰在家閉門思過,這個計劃就泡湯了。

    燕飛的手在保養中,行李什麽的他還拿不了,原本他是打算自己回家,如今也只能泡湯。不過他現在的靈魂可是鍾楓,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何開復在燕飛發了脾氣說要21號回家後就訂了兩張到寧田市的機票。寧田市是距離燕飛家最近的有機場的城市。何開復安排好了人到寧田機場接他們,然後他們從機場開車直奔燕飛家,一路高速下去,只要飛機不晚點,晚上7點以前燕飛怎麽都到家了。

    燕飛沒跟何開復客氣,何開復也不要他客氣。他還想到燕飛家裡看看實際情況呢。心裡,他也不放心燕飛一個人回去。

    上午九點半的飛機,7點鐘何開復就到了。燕飛不讓三人去機場送他,三人把燕飛的三個大箱子和一個雙肩包放到車裡,然後依依不捨地和燕飛擁別,看得何開復在旁邊一個勁的笑。

    跟哄孩子一樣哄得三人撒手,燕飛趕緊上車,再不上車就走不了了。沒心沒肺地跟三人揮手道別,燕飛神清氣慡地讓何開復開車,回家。

    「飛,初二我們去機場接你。」

    「嗯嗯嗯,在家乖乖『服刑』啊。」

    探頭再揮揮手,無視三個神情哀怨的傢伙,燕飛關上車窗。

    何開復納悶地問:「你初二回來?」

    燕飛頓時一臉的窘狀,支吾:「嗯,還是早點回來吧,免得我不在家,他們不老實『服刑』。」

    何開復的眼神有著懷疑,真是這樣?

    燕飛被他看得惱了:「不想我早點回來啊。你是不是打算背著我帶他們仨出去亂來?」

    「冤枉啊,絕對的冤枉!」何開復舉起一隻手發誓,「我巴不得你把他們仨天天拴在屁股後頭。我就是納悶你之前說的斬釘截鐵要過了正月十五才回來,怎麽突然改主意了。你不是一向說一不二的麽。」

    燕飛又露出了何開復看不懂的眼神。過了會兒,何開復好像腦袋被雷劈了一下,突然大叫:「我了個去,你昨天不是被他們給『做』了吧!」

    「滾!」燕飛的臉上飄出不正常的紅暈,死撐地說:「你腦袋裡想什麽呢?你哪看出我被他們,那啥了?」

    他不死撐還好,一死撐反而露餡了。燕飛是成熟,但在感情上卻絕對是個雛,何開復這種在女人堆里摸爬滾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男人」一看他那樣,拍了下方向盤,哈哈大笑道:「你就別死撐了,做了就做了,跟兄弟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會笑話你。」

    屁!你這還不算笑話啊。

    燕飛甩了何開復一個白眼,恨恨道:「說了沒有就沒有。」下一句,卻差點令何開復噴了,「不過差點就被做了。」

    「我糙,差點?」何開復的口氣好像是在為岳邵他們惋惜,又好像是在為燕飛擔憂。但燕飛怎麽聽怎麽覺得何開復是前者。

    燕飛拿下圍巾,扯扯:「怎麽,你很可惜我沒被做了啊。」如果何開復敢說是,他絕對會把圍巾纏到對方的脖子上。

    何開復訕笑兩聲,趕緊說:「怎麽會。我就是吃驚你們發展的怎麽這麽快。我還想著你這個潔癖症患者要接受他們怎麽也得十年二十年的。」難怪這傢伙上車了還戴著圍巾,感情脖子上有「jian情」啊。

    燕飛的脖子上有兩枚碩大的紫紅色吻痕,襯衣根本遮不住。他把圍巾甩到後座,突然吐了口氣,鬱悶地說:「我一個對他們仨,就算手上沒傷,我也抗不過他們,我總不能因為這種事跟他們打架吧。別說你覺得快了,我自己都覺得快。」

    何開復收起玩鬧,認真地問:「是不是接受不了?」

    燕飛又吐了口氣,說:「不知道。親熱的時候還沒什麽,親熱完了就覺得髒,不舒服,就想洗澡。」

    「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燕飛抓了抓頭髮,沒吭聲。何開復單手拍了拍他,算是安慰。要一個潔癖症患者接受性愛本來就是件挺麻煩的事。這人更是要接受三個,也難為他了。

    「邵邵他們碰我的時候,我總是會想他們有沒有這麽對過杜楓,然後就很不舒服。」

    「……」

    何開復的方向盤差點打滑,他趕緊放緩車速,鎮定了鎮定心神。

    「你跟他們說了沒?」等緩過神,何開復問。

    燕飛搖搖頭:「我不想他們難受,沒問,我也不想問。而且……」燕飛的臉稍稍扭曲,「你該知道,男人和男人,怎麽做吧。以前跟邵邵他們一起洗澡,看他們的裸體,我都沒什麽想法。昨天……咳咳,」燕飛又抓了抓頭髮,「我覺得屁股疼。」

    「咳咳咳咳……」這回換何開復咳嗽了。我了個去!

    似乎還嫌刺激何開復不夠,燕飛接著說:「他們仨在男人中間應該算是雄偉了。這真要做起來,我能受得了麽。老黑,你說我怎麽辦?我心裡接受了,可我身體接受不了啊。要你給仨男人捅屁股,你受得了?」

    何開復的屁股一陣緊縮,有點反胃。

    燕飛繼續嘆氣:「瞧,你也受不了吧。」

    何開復擦擦額頭上剛才瞬間冒出的冷汗,不得不問:「他們昨天,準備那啥了?」

    「沒。」想到昨天,燕飛的身體各種不適,又燥熱又難受的,「他們把我舔了一通,連那地方都舔了,我有點受不了。」

    都是男人,燕飛現在需要一個人傾聽一下他的煩惱,何開復是最佳人選。

    何開復擰開一瓶礦泉水灌了兩口,他聽出是怎麽回事了。放下水瓶,擦了擦嘴,他說:「我對他們仨還是挺了解的,他們肯定不會對別人這麽做,杜楓更不可能,這點你絕對可以放寬心。至於你的擔心,我沒跟男人那啥過,我也不知該怎麽勸你。但,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他們仨也算是經驗豐富,不會讓你遭罪的。杜楓的事你吃醋是應該的,所以不要那麽快接受他們,讓他們好好反省。不過你也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既然是遲早的事,你就先做好心理準備吧。」

    燕飛支著腦袋,看上去他還是很困擾的。

    何開復假裝問:「那,甩了他們,告訴他們你接受不了,讓他們找別人去?」

    燕飛狠狠瞪了他一眼,何開復笑笑:「這不就結了。你又不可能不要他們,就認命吧。」說罷,他還曖昧地問:「怎麽樣,感覺慡不?」

    「慡,慡死了。」燕飛咬牙切齒。

    「哈哈哈,我怎麽覺得你是欲求不滿呢?大飛,你說實話吧,其實你是想他們把你吃了,結果他們只吃了一半,沒吃完,你不慡了,是吧。」

    「滾!我祝你以後也被男人捅屁股。」

    燕飛真想掐死何開復,這傢伙白的都能說成黑的。

    何開復大笑道:「敢捅我的人他爹媽還沒出生呢。大飛,你不想他們捅你,你捅他們不就完了?你又不是沒那東西。」這話越說越粗俗了。

    燕飛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了,就說了三個字:「髒死了。」

    「噗,哈哈哈,你就是一輩子被壓的命。老老實實躺在他們身下被他們『伺候』吧。」

    「滾!」

    要不是何開復開車,燕飛不想陪葬,他一定掐死對方。

    ※

    兩人一路笑鬧到機場,何開復把車停在停車場,等他回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開車走了,不用人來接他。

    推著兩人的行李,何開復去辦理託運、換登機牌。燕飛跟個大老爺似的什麽也不管。何開復訂的是頭等艙,兩人被直接拉到了頭等艙候機廳。何開復和燕飛一進去,就有人跟他打招呼。燕飛正在跟岳邵他們說話,他索性先找了地方坐。

    何開復雖然只是一個商人,但他在帝都的身份卻不那麽尋常。先不說他黑白兩道的生意做得有多大,單他說跟帝都那三位太子爺的關係,見到他的人也要叫他一聲「何爺」。何開復沒介紹燕飛的身份,也沒介紹的意思,候機室里的幾位大老闆也就沒問,不過他們看燕飛的眼神都帶著明顯的探究。因為何開復說他去寧田送人,那除了送那個看起來格外年輕的男孩子,還能送誰?

    只不過一直到登機,這些人都沒找到機會跟燕飛搭話,因為燕飛一直在講電話。沒辦法,家裡有三個粘人精,他想掛也掛不斷。直到上了飛機,落座,乘務員開始播放安全須知,燕飛才掛了電話,看得何開復直笑話他。

    「你還不如讓他們仨送你回去呢。」

    燕飛嘴硬地說:「說了兩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何開復低聲問:「那大過年的也不讓他們回家?」

    燕飛言不由衷地說:「我只說讓他們閉門思過,又沒說只能在東湖。」

    「呵呵呵,」何開復無語,「你啊。刀子嘴豆腐心。等初二回來,把自己洗洗乾淨,準備上桌吧。」

    「滾!」

    現在不開車了,燕飛一腳踹過去。

    寧田機場是小機場,飛機也是小飛機。兩人在飛機上吃了一頓不怎麽好吃的飛機餐,又聊了一路,時間也就很快過去了。

    12點,何開復和燕飛上了前來接他們的車。燕飛的電話粥又煲起來了。何開復很有先見之明地從包里拿出平板看電影,這通電話沒兩個小時是結束不了的。

    燕飛回家了,蕭陽、衛文彬和焦柏舟都沒去送,蕭陽想去送的,又怕刺激他哥,就沒去。所以在燕飛坐上飛機的時候,蕭陽正在家裡和焦柏舟、衛文彬打遊戲。

    樓下有停車的聲音,蕭陽沒往心裡去,快過年了,到他家來找他爸媽的人特別多。可沒過一會兒,就有人敲了敲他的房門,然後直接推開了。

    蕭陽、衛文彬和焦柏舟同時看去,蕭陽驚呼:「哥?你怎麽回來了?」言下之意:你不是在閉門思過嗎?

    蕭肖淡淡道:「我最近回家住。柏舟,樓下有人找。」

    「我?」焦柏舟驚訝極了。蕭肖說完就走了,焦柏舟取下耳機,滿腹疑惑地跟了出去。

    在自己家,又是他哥來傳的信,蕭陽雖然好奇,但也沒想去看看是誰,主要是他們正在打BOSS呢,走不開。衛文彬也是相同的意思,鍵盤繼續按得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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