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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6:25:54 作者: 雨涼
    「乖……張嘴……」就在她發呆之際,耳邊傳來低沉磁性的嗓音。紫弦回過神,見嘴邊是一勺子米粥。

    「我自己來!」她伸手想將他手中的細碗奪到自己手裡。

    但佟子貢沒讓她得逞,在避開她的雙手後,繼續將一勺米粥送到她唇邊,「張嘴,為夫餵你食。」

    紫弦皺起眉,複雜的看著他,「姓佟的,你能不能正常些?」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佟子貢就跟沒聽到似的,將勺子放到他嘴邊吹了吹,然後重新送到她嘴邊,「好了,不燙了。來,張嘴……啊……」

    紫弦腦門上全是黑色,「……」

    佟子貢濃眉蹙了蹙,「怎麼,不喜歡嗎?」

    紫弦將嘴邊的勺子推開,站起身瞪著他,「姓佟的,你到底哪裡不適?你要生病了可以去找我師叔!」

    佟子貢將手中碗勺放到桌上,上前將她抱住,撫摸她後背的動作又輕又柔,像給貓兒捋毛似的,「小心肝,別鬧了,你昨晚就吃得少,再不吃點東西,餓壞了為夫可是會心疼得。」

    那肉麻的嗓音徹底的讓紫弦崩潰了,猛的一把推開他,然後轉身就往外跑。再留下她真的要瘋了!

    看著她就這麼跑出去,佟子貢身子緊繃,雙手僵硬的放在半空中,鐵青的俊臉上,那雙眼溫柔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火氣。

    死女人,到底要他如何做?

    他都願意放下身段對她好了,她還有何不滿意的?

    收回目光,看著桌上自己做的飯菜,他咬著牙將桌子掀起——

    不吃就不吃,以為他會求她啊!

    不知好歹的死女人,真想捏死她!

    像他這麼好的男人,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底有家底,要風度有風度,要溫柔又溫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不止會琴棋書畫,還會做家事,煮飯織布、耕田鋤地樣樣拿手,像他這般舉世無雙、完美到無法形容的男人,她怎麼就一點都看不上呢?

    ……

    滿院的雜草,蜘蛛四處為家結網,曾經的豪宅如今滿目瀟涼,像一朵凋零的花,似乎連空氣都帶著一種讓人心酸的味道,只是嗅上一口都有想哭的衝動。

    逸翠苑,這是當初他們成親時的新房,還是楚雨涼親手布置的新房。儘管他們婚後在這裡住的日子不多,但這裡也有他們美好的回憶……

    站在房門口,楚雨涼伸出的雙手放在門上,久久都不敢將房門推開。

    賢王府並未被毀,除了野草灰塵外,一磚一瓦都沒人動過。可因為沒人居住,到處都充滿荒廢的氣息。這是他們的家,離別多年的家,滿院是如此淒涼,那房裡呢?

    晏鴻煊面部表情的站在她身後,許久之後見她還未動作,上前摟著她並將房門替她推開了。

    房間裡,一股嗆人的潮氣撲面而來,房間裡不通風,又是木質家具,桌椅板凳上幾乎都長出了霉花。看著自己的新房變成這幅樣子,楚雨涼咬著唇,心裡比吃了黃蓮還難受。

    「爺……」滿腹心酸的她朝身旁男人看去。

    「稍後為夫讓人過來打掃。」晏鴻煊摟著她的手臂收緊,儘管他面色如常,可那眸光卻比平日裡要沉冷許多。

    「不用了。」楚雨涼搖頭。

    「明日我們就搬回來。」晏鴻煊突然霸道的宣布。

    「啊?」楚雨涼睜大眼看著他緊繃的側臉。

    許是知道她心裡擔憂什麼,晏鴻煊轉過身,抬手撫上她充滿驚訝的臉頰,低沉的開口,「當年為夫不在京城,所以未能制止你們離開。天下雖大,縱然有犧牲之處,但此處是我們的家,你既然不舍,為夫自然要將其奪回。」

    楚雨涼吸了吸鼻子,笑了,「爺,你別說得這麼煽情好不?我哪有不舍了?」

    晏鴻煊勾起薄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濕潤,「既然捨得,那為何還要回來?」

    楚雨涼心虛的移開眼,「我就回來看看難道都不行?」

    晏鴻煊颳了刮她的鼻尖,笑罵道,「口是心非!不過就算你捨得,為夫也不舍。這可是我們成親的地方!」

    他含笑的眸光充滿深意,楚雨涼忍不住踩了一下他的腳背,「不就是你破處的地方嘛!」

    晏鴻煊薄唇狠狠一抽,突然低下頭懲罰性的咬上她紅唇。這女人,還說他不解風情,到底是誰不解風情?

    「呵呵……」楚雨涼扭著身子直笑。

    回想到當初在賢王府的日子,儘管曾經也發生過不少爭吵,甚至兩度同他分開,可是如今想起來,再難過的日子都是美的。

    「涼兒。」抱著不安分的身子,晏鴻煊突然沙啞的喚道。

    「嗯?」楚雨涼抬頭,對上他深邃而又火熱的眸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身子早已起了變化。餘光瞥到四處的環境,她臉頰莫名的發燙,對著他腳背又踩了一腳,「你給我老實些,也不看看這地方,是辦事的嗎?」

    晏鴻煊抽著唇角,只覺得無言以駁。

    好吧,他承認,這地方現在不適合辦事!

    屋子裡很潮濕,楚雨涼走了一圈後就同他去了外面花園。如今的花園,到處都可見枯枝雜草,幾乎沒一點可供人觀賞的美態,但夫妻倆還是繞著花園走了一圈。

    而就在他們準備找個地方坐坐時,突然有人找來。

    「何事?」看著跪在地上的探子,晏鴻煊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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