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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6:25:54 作者: 雨涼
    佟子貢原本是想讓楚雨涼去解決那條大蟒蛇的,就算她解決不了,也可以讓她教訓那個女人。原來那一晚被大蟒蛇嚇得不能碰女人,就是那死女人干出來的事,這真是新仇加舊恨,他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可萬萬沒想到那女人居然是谷醫兩大弟子的女兒,這……這簡直就是當頭潑了他一盆冷水,整個心肺都是涼的了。

    他小的時候見過紫柏和陸春君,那時是爹把他們請到府里的,具體原因不清楚,但他知道那對夫妻很有本事,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知道了醫谷的存在。爹見他對醫谷的人好奇,還特意叮囑過他,如果遇到醫谷的人,只能同他們交好、絕對不能同他們交惡。因為巫人同他們佟家有世仇,而唯一能克制巫人的就只有醫谷中的人。

    同三爺交好,其實都是意外,他認識三爺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是谷醫的弟子『鬼醫』。當時沁妃寢宮失火,三爺被人暗殺,他因為和晏子斌鬥氣,在得知晏子斌要加害三爺時,就故意搗亂毀了他的計劃,還把孤立無助的三爺給救走了。

    這事他並沒放在心中,因為救三爺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看不慣晏子斌的行事作風,傲慢不說,連親兄弟都殺。

    三爺自那次遭遇暗殺之後就離開了京城去了封地,時隔幾年後才回京。那一次被巫人鑽了空子,他差點死在巫人手上,要不是三爺出手給他解藥,他早都死翹翹了。也就是那時他才知道三爺拜了谷醫為師,且他人並不在封地上,而是去了醫谷。

    從此以後他和三爺越走越近,還趁機從三爺那裡弄了很多藥,各種解毒的藥,就是想給巫人造成一種假象,他跟醫谷有關係。果然,巫人收手了,儘管他知道巫人並沒有放棄要殺他,但三爺一直在他身邊,巫人也沒大的動作。

    這些都是他和三爺的舊事……

    話說回來,現在他該如何辦?

    那死女人太不是東西了,竟然養那些讓人噁心的玩意兒,且她還是紫柏跟陸春君的女兒,這不是要他命嗎?

    可是不把兒子要回來,他死也不甘心!他現在連女人都碰不了,搞不好那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子嗣了,他怎可能不要?

    佟子貢在原地不停的轉圈,甚至很沒形象的抓起了頭,又煩躁又抓狂。

    不行,他一定要好好謀劃一番,之前是他太小看那女人了,所以現在才束手無措。他得回去認真想想,看如何才能把那女人拿下……

    想到此,佟子貢也沒再留下,急匆匆得就離開了楚府。

    楚雨涼回到蘭姑房中,繼續陪她說話。

    對佟子貢的舉動壓根就不在意了。她看得出來那傢伙比她還怕蛇,既然他知道紫弦的底細了,那就讓他折騰去,要是紫弦真養了蛇、且還放蛇咬他,那他也是活該。最好咬死他,省得他一天到晚揣著一肚子花花腸子到處玩女人……

    她在蘭姑這裡待到晏鴻煊回府才離開的。

    楚雲洲聽說女兒在他們房裡待了一上午,回府後就沒去書房,而是回了臥房。

    見他回來,蘭姑趕緊把他要更換的便服找出來遞給他。

    楚雲洲一邊更衣一邊問道,「涼兒院中不是來了客人嗎?她如何有空跑這邊來?」

    蘭姑低頭回道,「我也不知。」

    楚雲洲抿了抿唇,也沒繼續問了。

    待他換好便服,蘭姑趕緊將他朝服搭到衣架上。發現他還在自己身後,她好奇的回頭,「你不去書房嗎?」

    楚雲洲面色一沉,「你就恨不得我天天在書房度日?」

    蘭姑心虛的低下頭。

    看著她一副彆扭的樣子,楚雲洲重重的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前,軟了些語氣,「都到這時候了難道你還想躲著、藏著?」

    蘭姑兩耳有些紅,「我……我只是不習慣……」坐在這裡,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總覺得不自在。就連丫鬟同她說話,她都有掉頭跑的衝動。

    「不習慣也得習慣!」楚雲洲沉著臉,霸道的下令。

    「嗯。」聽出他話中有幾分氣性,蘭姑順從的應了一聲。身份的轉變的確讓她有些無從適應,說她沒見過世面也好,說她不知好歹也罷,今日的一切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去想過、也沒有資格去想。從農家女一下子成了別人嘴裡的夫人,怎麼想都覺得是在做夢。

    看了一眼頭頂上方嚴肅的男人,她咬著唇慢慢的靠近他胸膛。

    楚雲洲身子微僵,短暫的詫異過後,抬手摟住了她肩膀。她的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中,但她如此主動的投懷送抱,他心裡的那些不快不知不覺就沒影了。

    「老爺。」蘭姑紅著臉在他胸膛上喚道。

    「嗯。」楚雲洲緊了緊手臂。

    「我們去太夫人那邊用午膳,行麼?」

    「……」楚雲洲濃眉一蹙,將她微微推開,沉著臉盯著她,「好端端的為何要去她那邊?」

    蘭姑咬了咬唇,對他指了指牆角的柜子,「太夫人送了好些東西過來,我想去看看她。」

    楚雲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沉了又沉。那日知道娘送了嫁衣和孩子的衣物過來,他很是驚訝。他一直以為娘會反對他娶蘭姑,沒想到她卻親自為蘭姑送來那麼多東西。他現在也矛盾,不知道娘是何心思,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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