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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6:25:54 作者: 雨涼
楚雲洲臉色瞬間一沉,緊緊的抿起薄唇。
楚雨涼故意對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實話跟你說吧,我剛跟蘭姑談過了。」
楚雲洲突然坐直了身體,脫口問道,「她如何說的?」
楚雨涼搖頭,「不好辦啊不好辦。」
「啪!」楚雲洲猛的拍響桌面,冷著臉逼問道,「給我一五一十的說!」
楚雨涼撇嘴,「就你這樣的性子,連我都想躲遠,你說蘭姑能不被你嚇壞?」她也沒賣關子,嘆了一口氣才道,「人蘭姑說了,不想在你身邊做什么小妾。」
楚雲洲瞪眼道,「我何時讓她做妾了?」
楚雨涼眼中瞬間一亮,這麼說來這老頭兒是想娶妻了?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她故意揪心的說道,「可是爹,蘭姑對你夫人的位置貌似也不敢興趣,我也看出來了,她就是自卑,覺得沒資格做我們楚家的夫人。」
楚雲洲突然垂下眸光看著桌面,不說話了。
楚雨涼伸長手臂在他眼皮下晃了晃,「爹,這些事你可別想著逃避,你是個男人,就得拿出點氣魄來,你都不願意正面對待,你讓人家一個女人怎麼做?」
楚雲洲突然起身,直朝門外走。
該說的已經說了,見他離開,楚雨涼也沒阻攔。她能做的也就是安慰安慰人,至於他倆以後的事只能靠他們自己。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也不是嘴上說說的,成了親以後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在他倆的事上,只要楚雲洲想明白,一切都好解決。怕的就是他對蘭姑沒那方面的心思,那麼他們鐵定成不了。但凡他對蘭姑有一點點好感,這事都能解決。
……
楚雲洲回到臥房,一進門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他趕緊朝床邊走去,結果這一看,令他瞬間哭笑不得。
居然睡著了!
他不知道的是蘭姑昨夜幾乎沒睡,一大早的耳邊也沒清淨過,好不容易耳邊清淨了,困意一上頭,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睡過去的。
看著她紅腫的雙眼以及眼下的青色,楚雲洲抿緊薄唇在床邊站了許久,最後還是上前幫她擺了個舒適的睡姿,然後拿被子將她身子蓋住。
而他,則是坐在床頭,皺著濃眉陷入沉思中。
……
楚雨涼從主院回去,剛回房不久,晏鴻煊就回來了。
「你們又去哪了?」看著男人進門,她有些沒好氣。
看得出來她不滿,晏鴻煊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後,將她抱到自己腿上,「生氣了?」
楚雨涼沒回他,她臉拉得如此長,他不知道自己看啊。
從楚雲洲書房出來,她就一直在琢磨個問題,楚雲洲摔瓶子,把錯都歸到她撿瓶子上,難道是那個瓶子有問題?可是蘭姑自己說的那瓶子是楚雲洲的。
也都怪她沒問清楚,到底昨晚是如何回事,張海來通知她過去的時候她以為是昨夜楚雲洲醉酒所以才酒後亂性,可看著楚雲洲之前摔瓶子氣惱不已的樣子,分明就不是她想的那般。
「想何事?」見她不理自己,晏鴻煊冷聲問道。抱著她還被他冷落,這感覺讓他非常不爽。
「在想你去哪了。」楚雨涼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一大早就沒個人影,害她差點被楚雲洲暴打。
晏鴻煊嘴角狠狠一抽,抬起她下巴在她唇上輕咬了一口,「為夫隨他回安定候府而已,並未去其他地方。」
楚雨涼把他手打開、推開他的頭,撇嘴,「你去哪跟我沒關係,你想去哪就去哪。」
「……」晏鴻煊有種吐血的衝動。不是她要問的麼?將她身子牢牢的禁錮住,他垂眸看著她,突然問道,「可是府里出事了?」
楚雨涼『嗯』了一聲。
晏鴻煊追問,「出何事了?」
「沒什麼,就我爹不小心把蘭姑給睡了而已。」
「……」
見他反應很平淡,楚雨涼又不滿意了,「怎麼,你覺得這是小事?我告訴你,這可是大事,我們楚府的大事。我爹娶誰,跟我們以後都有很大的關係。」
晏鴻煊突然揚唇,眸光含笑的看著她,「為夫知道是如何回事。」
楚雨涼詫異,「你知道?你何時知道的?」
「今早安定候自己說的。」
「……?!」
「他昨夜在主院就寢,半夜聽到了一些動靜。」
「……」楚雨涼一頭黑線,「你的意思是今早他提前離開是怕我爹會殺人滅口?所以還特意讓你護送他回去?」
晏鴻煊搖頭,對她輕笑了一聲,「並非如此。他不過是丟了一樣東西,怕你爹找他麻煩罷了。」
「丟了東西?」楚雨涼猛的睜大眼,「他該不會丟的是一隻藥瓶吧?」
「嗯。」對此,晏鴻煊也沒隱瞞。
楚雨涼開始咬牙切齒,「那瓶子裝的還是春。藥之類的?」
「嗯。」
「靠!」見他承認,楚雨涼忍不住爆粗。她就說嘛,昨晚楚雲洲把蘭姑睡了,肯定是有原因的。那老頭兒真是為了生理需求也不可能去碰蘭姑,今早當面說她不該撿瓶子,這其中絕對有古怪。
現在想想,問題出在佟子貢身上再正常不過了,只有他那種沒底線、沒節操的人才會有那樣的東西。這混蛋,真是個大禍害!
見他清楚昨夜發生的事,楚雨涼也沒再支支吾吾了,同他也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