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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6:25:54 作者: 雨涼
    聞言,元雪琪更是詫異,「還有這樣的事?」

    也怨她平日少有打聽外面的事,對這事還真的沒聽說。嫁出去的嫡女還能回娘家掌事,這楚將軍到底是如何想的,居然做這樣的決定,楚家也不是沒男丁,不還有個二少爺麼?

    不怪她詫異,這樣的事在大戶人家裡肯定是例外,絕不多見。

    賢王妃……

    她到底是如何一個人,居然能讓楚將軍如此信任,連家權都交給了她?

    她記得那日楚側妃進門,她見過賢王妃,印象還不錯,低調內斂,一看並不怎麼出挑,可是不卑不吭的樣子很隨和。

    斂回思緒,元雪琪輕蹙細眉,朝跪在地上的侍衛抬了抬手,「既然楚家不再管側妃之事,那就如此,你們都下去吧。」

    「是。」侍衛應聲,退了出去。

    坐在廳堂里,元雪琪正思索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就聽到門外婢女的行禮聲。

    抬頭一看,晏子斌修長挺拔的身子正跨入廳門,一身朝服金碧耀眼,將他襯托得矜貴霸氣,本就冷傲的臉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殿下,您回來了。」她趕緊起身,迎上去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廳里的丫鬟們也紛紛跪地行禮。

    「你們都下去。」晏子斌冷眼掃了一遍四下的人,冷聲道。

    丫鬟們得令,趕緊退下,廳堂里很快就只剩下夫妻倆。

    「殿下,臣妾有一事想稟,請殿下懲罰。」元雪琪並未起身,而是繼續蹲膝,並開口先認錯。

    「可是為了楚氏逃走之事?」晏子斌走向主位霸道的坐下,反問的話中足以見他是聽到了消息。

    「是。」元雪琪低著頭將實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楚側妃打暈臣妾的婢女,並喬裝成婢女的摸樣對侍衛謊稱出府為生病的自己請大夫,因夜深,侍衛並未將人看清,所以才讓她僥倖逃離了太子府……殿下,是臣妾疏忽才會發生這樣的事,還請殿下責罰。」

    晏子斌冷哼道,「人都跑了,本宮罰你有何用?」見她依舊還蹲著膝,他冷硬的下巴抬了抬,「起來吧。」

    元雪琪暗自吐了口氣,「謝殿下。」

    她沒有入座,而是規矩的站在晏子斌身前,明顯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說。

    果然,晏子斌沉默片刻,冷聲道,「那般不知好歹的女人,找回來也沒多少用處,既是她自己逃的,看在楚雲洲的面子上,就讓她逃吧。」

    元雪琪有些不放心,「殿下,這樣好嗎?會不會引來外人的閒語?」

    晏子斌眸中浮動著冷色,「那般不安分的女人,就算引來閒語,也是楚雲洲這個做爹的教女無方。」

    元雪琪沉默起來。既然太子做了決定,她自然沒話可說。至於楚菱香跑出去要做何事、要找何人都與她無關。

    「太子妃,本宮這裡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突然,晏子斌開口,冷硬的嗓音帶著一絲命令口吻。

    「殿下,有何事需要臣妾去做的您儘管吩咐。」元雪琪恭敬的回道。

    「以後多花些時間和賢王妃來往,最好能讓她同你交好。」晏子斌直言道,對面前的女人,他還是較為信任的。

    元雪琪有些詫異和不解,「殿下,恕臣妾多問,為何您突然要臣妾同賢王妃來往?」

    晏子斌蹙了蹙眉,「父皇突然宣布要賢王回京任職,也不知道他是何意思。雖說賢王不一定擔任要職,但他一旦入朝,我們也不能忽略,免得又多生一個昭王出來。本宮猜想,昭王此刻也應該有拉攏賢王的意思,我們要趁早下手,絕對不能給昭王機會。你們女人間說話方便些,此事本宮就交由你去辦,希望你能從賢王妃身上儘量探明賢王的心思。」

    元雪琪咬著下唇,不知為何,總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她雖然對賢王妃印象不錯,可從來沒跟她打過交道,再加上她才聽說賢王妃在楚家掌權一事,也讓她對賢王妃的印象更加深刻,能得到楚雲洲如此重用的女子,應該不是普通女子吧?

    ……

    楚府

    楚菱香從太子府逃走的事最終還是沒能瞞得住楚雲洲。太子側妃,雖說身份比不上太子妃,但也是皇上欽賜的身份,她這一逃,動靜還不小,全太子府的人都知道了,哪裡還能瞞得了外面。

    今日一早,楚雲洲被晏傅天叫去了御書房,儘管沒人知道晏傅天說了什麼,但楚雲洲回府以後臉色一直都很難看,周身罩著黑氣,隨時要大開殺戒的駭人樣子,就連長年跟在他身邊的周海都有些扛不住他隱忍的怒意,趕緊去把楚雨涼叫了過來,指望著她去安撫楚雲洲。

    見到楚雨涼,楚雲洲一開始就拍桌怒罵,「發生了如此大的事為何你不及時向為父稟報?」

    楚雨涼雙手捂著肚子,她倒不是害怕楚雲洲的怒氣,只是下意識的覺得面前的老頭兒會嚇到她腹中的孩子。

    「稟報什麼?人都已經跑了,給你說了難不成你還想去把人抓回來?別忘了,是你自己說的要將她逐出楚家,她現在的一切言行可跟楚家沒半點關係。」

    楚雲洲吹鬍子瞪眼,恨得咬牙切齒,「那混帳東西,當真是一點都不安分!真是氣死老夫了!」

    楚雨涼在他對面的軟椅上坐了下去,又招呼門口的張海給她泡了一杯清茶,一邊喝著,一邊欣賞楚雲洲發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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