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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6:25:54 作者: 雨涼
她記得她在賢王府腳受傷,用了他給的藥沒半個時辰腳就不痛了,不過那天晚上她被昭王抓去,所以沒心思去多想。後來她被楚府的下人打傷,也是他給她用的藥,她記得他說那藥用過之後奇癢無比所以封鎖了她的穴道,然後第二天穴道解開之後,她身子除了有些僵硬外,是真的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而現在看到他這超強的『自愈能力』,她把所有的不正常聯繫起來才發現有好多事都極為詭異。他說他昨夜去過各皇子府中,然後各個皇子就腹瀉嘔吐以至於無法上朝,這些可都是他干出來的。
試問,沒點本事能幹出這些事出來?
聽到她的問話,晏鴻煊突然怔了怔,微合的眼瞼一掀,深邃的目光同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突然低沉的反問道,「那你告訴本王你又是何人?」
楚雨涼下意識的一驚,雖說只有這麼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可依舊沒逃脫晏鴻煊銳利的雙眼。
「王爺,我一晚上沒睡覺,你要是沒事就讓讓地兒,讓我先睡一覺補補瞌睡。」楚雨涼不自然的打了和『呵』。
儘管她明顯在轉移話題,可她臉上的倦容卻是真的。
看著她眼下青青的一團,晏鴻煊突然拉著她的手,低沉的問道,「本王放你枕頭下的東西帶了嗎?」
楚雨涼趕緊在身上摸了摸,摸出那隻從她枕頭下撿到的細頸瓶子,準備還給他,「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這是你落下的東西,還給你。」
晏鴻煊抬手接過,將瓶塞取下,道,「這是給你用的。」
楚雨涼驚詫,指著他手中的瓶子,「這什麼東西?」
晏鴻煊也沒瞞她,「此藥睡前聞上片刻,方能入眠。連續聞上半月,能治癒你半夜失眠的症狀。」
「啊?」楚雨涼從他手中奪過餅子,有些不置信的將瓶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淡香瞬間入鼻,只是還不等她說話,突然兩眼一翻,整個人軟軟的朝晏鴻煊倒去——
「......」晏鴻煊快手將她接住,嘴角忍不住微抽。這女人,性急過頭了。
為她脫去外衫,將她平放在自己剛睡的位置上,又替她蓋上被子,晏鴻煊坐在床頭邊,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迷人的唇角始終勾著淺笑,瀲灩而溫柔......
楚雨涼這一覺直接睡到天黑。
醒來之後,她就一直坐在床上,一邊抓腦袋一邊對著手中細頸瓶子瞪眼。這到底是啥東西做成的『下三濫玩意兒』?這哪是治療失眠的良藥,根本就是迷藥嘛。
那臭男人分明就是拿迷藥給她用,然後對她趁機揩油,絕對是這樣的。
得知在她睡覺期間晏鴻煊被皇上宣進了宮,她讓人打水洗漱收拾一番之後就準備回楚府。
儘管心裡替他捏著一把汗,可事到如今,肯定不能逃避,楚雲洲特別來打招呼,就是在提醒他若皇上召見無論如何都得進宮。
雖說他帶著傷進宮很冒險,可從側面又可以得出結論,皇上和太子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是他盜了金印。
太子的人深夜前來賢王府,就可以看出他們只是想來確認某些事,應該說太子知道盜取他金印的人受了重傷,但拿不準是誰動的手,若是他有證據證明是晏鴻煊做的,肯定早就讓人對付晏鴻煊了。
不得不說,晏鴻煊真的很狡猾,也做得很細緻,居然把其他皇子搞得上不朝,這樣一來,皇上和太子的注意力就不會只放在他一個人身上。而他只需要度過最危險的一晚,只要沒人能看出他受過重傷,那麼他的嫌疑就會減少。
她是真的佩服他的膽大和謹慎。這男人,手段太多了。
她現在在賢王府待著也冷靜不下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還不如回楚府,至少能從楚雲洲那裡聽點可靠的消息。
許是早就猜到她不會安安分分的留在賢王府,得知她要回楚府,有兩名侍衛主動提出要送她,並說是晏鴻煊離開時吩咐的。
楚雨涼沒拒絕,大晚上的走夜路,她吃過虧,現在有人護送她回去,她求之不得。
平安到家,楚雨涼從馬車上下來,對兩名侍衛謝過之後就讓他們返回賢王府,而她也沒聲張,直接從牆頭飛進了楚府大院。
本來她名聲就不咋滴,這大半夜的還勞煩別人給她開門,估計以後名聲更臭。
她原本想偷偷摸摸跑去找楚雲洲,結果剛出大院準備抄小路去楚雲洲院中時,突然一抹黑影在遠處一閃而過,她雖然不習慣在夜晚活動,可是這具身體的原身卻是個練家子,雖然功夫不算上乘,但視線也比一般人敏銳。
剛剛閃過的黑影她能肯定是個人!
她也只是愣了片刻就打算繼續前往楚雲洲的院子。可剛轉身就停了下來,總感覺不對勁。
這府中的人就算半夜出來拉屎撒尿也不應該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以為人人都像她一樣走不尋常路?
若是她沒看過,那個黑影是朝韓嬌的院子去的——
。。。。。。
深更半夜,韓嬌穿著裡衣正坐在床上生悶氣。窗台邊點著油燈,跳躍的燈火似乎都溫暖不了她孤冷無助的心。
昨晚侍寢失敗,本以為今晚楚雲洲會彌補她,可是今晚她厚著臉皮找去書房的時候,他正和同僚在書房裡議事,聽說有人盜竊了太子的金印,不光皇上龍顏大怒,還責令眾朝臣幫忙尋找金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