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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49:11 作者: 張不一
    林嘉年無計可施,沉默片刻後,回了句:「那我們就回家吃飯。」

    他的語氣中還透露著固執和倔強。

    許知南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卻沒有理會。

    之後的這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作聲,車內安靜到了僅剩下空調運作的聲音。

    即將行駛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林嘉年聲色溫和地打破了這份沉默:「晚上想吃什麼?喝粥還是吃飯?」

    許知南無奈:「林嘉年,你把我送到小區門口就行了,我可以自己回家,自己做飯。」

    林嘉年語氣溫柔,卻堅決:「又下雪了,路上地滑,我送你回去。」

    許知南一點都不想讓他送,她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卻又感覺很疲憊,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跟林嘉年反覆拉扯,索性任由他去了。

    外來車輛不允許進入小區地下車庫,許知南也絲毫沒有帶他進地庫的意思,所以林嘉年只好再次把車停在了路邊。

    許知南才剛一推開著車門,一股夾裹著飄雪的寒風便撲面而來。

    雪粒子打在臉上還有點疼,許知南趕緊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上了,又老老實實地戴上了帽子。

    林嘉年迅速推門下車,繞到了副駕駛那一側的後門,彎腰伸手把許知南從車裡面扶了出來。

    白天溫度高,前兩日的積雪化成了水,誰知晚上的氣溫驟降,水又凝聚成了一層薄冰,路面是真的有點滑,許知南不敢拿肚子裡的孩子賭氣,就沒把林嘉年推開,走路的時候也一直牢牢地挽著他的手臂,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走的太快,小心翼翼地向前挪步,像極了一隻行動笨拙的大熊貓。

    因為許知南把自己當成了維持重心的依靠,林嘉年的步伐也變得小心翼翼了。

    他們彼此扶持著,誰都不能倒下,就像是過往的那相依為命的六年。

    空中飄著的雪粒仿若柳絮因風起,當他們兩個手挽著手,慢吞吞地行至單元樓下時,眉毛和眼睫毛都已經被雪吹白了。

    短短几步路,像是一起走過了幾十年,從三千青絲走到了步履蹣跚。

    許知南還好點,戴了帽子,還沒有「老」的那麼快,林嘉年就不一樣了,頭髮都被雪染白了,白中還夾雜著幾縷沒有被完全覆蓋的烏黑。

    許知南借著樓門口的照明燈仔細地端詳著「滿頭白髮」的林嘉年,感覺等到他老了、年紀大了,可能也就這樣副模樣。

    林嘉年也在專注地端視著許知南,倏爾捲起了眼梢,溫柔一笑,聲色低沉又滿含感慨:「知南,我們好像一起變老了。」

    許知南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從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當著漫天神佛的面發誓一定會重新把她變成公主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和他白頭到老。

    誰知這才過了短短六年,人生還沒走完一半,他們倆就離婚了,還是林嘉年跟她提的離婚,在他們結婚紀念日的當天。

    她是真的很委屈。

    就算是在漫天神佛面前發的誓也顯得那麼的脆弱不堪。

    山根越來越酸了,連帶著眼角都跟著泛酸。

    許知南吸了吸鼻子,眼眶紅彤彤的:「你走吧林嘉年,我才不想和你一起變老。」

    「可是我想呀。」林嘉年的雙眸漆黑、深邃,如靜影沉璧,不管風雪繚亂,也不問歲月變遷,他的眼中只倒映著他的月亮:「知南,我一直很想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作者有話說:

    離婚後的茶茶,終於學會了主動【狗頭jpg】

    *

    我決定好了下本開什麼了,《獨樹晚風》,雙胞胎狗血替身梗,快去專欄收藏吧,您的一個小小收藏,我的一個大大感激!

    【1】

    一中校草宋熙臨,有著無邊美貌,卻低調的毫無存在感。

    司徒朝暮之所以能夠慧眼識珠,是因為宋熙臨租她家的房子住,她去收房租的時候無意間救下了煤氣中毒的宋熙臨,並發現他心口長著一顆硃砂痣。

    事後,秉持著「看了就要負責」的正義原則,司徒朝暮開始對宋熙臨噓寒問暖,宋熙臨卻仿若磐石,無動於衷。

    然而臨近畢業時,宋熙臨突然性情大變,不再低調也不再冷漠,變得光芒萬丈宛如熙光降臨,還對司徒朝暮溫柔了起來。

    司徒朝暮卻感覺陌生,又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驚愕地發現,他心口沒了硃砂痣。

    【2】

    父母離異後,顧晚風隨母,胞弟宋熙臨隨父。

    母親病入膏肓,無錢醫治,富豪父親上門,與他談了一筆交易:代替病弱的弟弟去上學。

    貧民窟長大的顧晚風向來現實,錢給夠了什麼都好說,當替身也無所謂。

    直到司徒朝暮強行闖入他的人生,他才發現,自己也沒現實到什麼都無所謂。

    司徒朝暮讓他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做白日夢。

    【3】

    金色的落日餘暉下,黑色的摩托車與勞斯萊斯並行馳騁,互相角逐。

    某個時刻,略顯優勢的勞斯萊斯卻突然減緩了速度,摩托車一騎絕塵,飛馳而去。

    司徒朝暮站在原來的高中門前,終於等來了曾經許諾要帶她浪跡天涯的少年。

    顧晚風騎在摩托車上,雙腿不羈修長,抬手將頭盔拋給了司徒朝暮:「上車。」頓了下語氣,又說,「抱歉,我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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