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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49:11 作者: 張不一
    元旦三天假,他們倆不想在家裡面呆著,就去了距離東輔大概半個小時高鐵的J市玩了兩天,爬山去了。

    那座山位於隸屬於J市管轄的一座小縣城內,他們倆是在元旦節的當天下午抵達的J市,然後又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大巴才抵達那座小縣城,進入山區景點的時候,都已經下午傍晚五六點了,爬山肯定是來不及了,所以他們倆就把行李放在了位於山腳下的某座民宿里,然後在景區里隨便轉了轉。

    冬日天黑的早,大山裡面也沒什麼活動,他們倆不得不早早地打道回府,洗漱上床,為了明天的爬山活動養精蓄銳。

    民宿是許知南訂的,訂了一間雙人床標間,倒不是想和林嘉年分床睡,而是元旦節的訂單太火爆,她壓根兒就沒有搶到大床房。

    民宿裡面的單人床又窄小,才一米二寬,所以他們只得暫時地分開睡。

    然而山中的夜晚是真的冷,比沒有暖氣的家中還要冷上好幾倍,身上的被子也沒有家中的被子柔軟厚實,頗有種「布衾多年冷似鐵」的感覺。

    許知南被凍得瑟瑟發抖,渾身冰涼,最終,受不了地說了一聲:「林嘉年,我冷。」

    林嘉年立即抱著他的被子來找她了。

    他們倆又重新擠在了一張小床上,如同在家中一樣,面朝一個方向側身躺著,他從身後抱著她,中間隔著一層被子。

    但還是冷。

    許知南猶豫了一會兒,對林嘉年說了聲:「你把我的被子掀開,進來抱著我。」

    林嘉年遲疑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掀開了那層被子,鑽進了她的被窩裡,將她擁入了懷中。

    他們的身上都穿著睡衣,但並不厚,因為在被子裡穿的越厚越不暖和。

    她身上穿著一條長袖睡裙,白色的直筒款,面料是純棉的,貼身舒適。林嘉年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短袖和淺灰色的居家褲。

    沒有了中間的那一層被子,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在頃刻間被拉近了不少,像是一步跨越了千山萬水。

    她能夠清楚的感受他寬闊胸膛的緊實感和溫暖的體溫,甚至能感受到他在她耳後呼出的熱氣。

    越來越熱了。

    從寒冬變成了酷暑。

    她焦急又不知所措地閉上了眼睛,試圖用意念控制自己儘快進入夢鄉,然而卻被突如其來的堅硬感打破了立場。

    他抵著她了。

    她尷尬又呆楞地睜開了眼睛,林嘉年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正欲下床,她卻抓住了他的手腕。

    林嘉年愣住了,舉棋不定地看著她。

    她卻沒看他,發燙的臉頰將呼吸都給燒慌亂了:「躺、躺下。」

    林嘉年並沒有照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認真又沉著地詢問她:「知南,你確定麼?」

    他的嗓音卻在發燙,低沉中透著沙啞。

    許知南抿了抿唇,小聲回了句:「確定。」

    他們倆也不能一輩子這樣同床異夢。

    但她還是心有餘悸:「別弄痛我。」

    他立即篤定地向她保證:「絕對不會,以後都不會!」

    「以後」這兩個字又給她的臉上糊了一層熱毛巾,燙臉皮不說,還悶的她透不過氣。

    她鬆開了林嘉年的手腕,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枕頭裡。

    身後的床墊一陷,他再度從背後將她攬入了懷中,安撫她時的動作比第一次的時候還要小心和溫柔。她逐漸迷失了自己,如同喝了醇厚的紅酒,在熏醉中流離失所。

    時機成熟,他拆開了房間配備的保險套。

    這次真的不疼,他舒緩又輕柔,如同春日的潮水溫柔地席捲、沖刷著青草河畔。

    冰雪消融,萬物滋生。

    但他實在是太溫柔了,起初的溫柔是享受,後來就是折磨。

    她受不了如此緩序的溫柔,像是身體和靈魂上被磨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急需填補。

    但林嘉年也對第一次心有餘悸,根本不敢放縱自己,竭力地克制著,即便是再難受也不敢粗重地對待她,怕弄疼她,頸部都憋起青筋了,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流。

    她也很難受,開始央求他。他這才逐漸卸去了顧慮,終於放肆了起來。

    在某一個時刻,她用雙臂攀住了他的肩頭,弓起後背,主動親吻了他。

    四唇相抵的那一瞬間,她明顯地感覺到了林嘉年的動作僵住了。她立即鬆開了他的唇,備受折磨地說:「別停!」

    「危機」解除後,她仰長了脖子,長舒了一口氣。林嘉年在這時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柔和又細碎地親吻著她,吻跡一路上移,小心翼翼地游移到了她的唇畔,試探著、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唇角。她沒有迴避,他終於敢親吻她了。

    他的吻依舊是生澀笨拙的,卻熱烈。

    她感受到了他熾熱滾燙的愛。

    這一次也比第一次要成功的多,更愉快的多。

    他們都從中體會到了滿足和鮮活感。

    結束後,林嘉年再度將她抱進了懷中,這次他們不再是面朝一方側身躺著了,而是面對面的相擁。

    皮膚緊貼著皮膚,他們終於感受到了彼此最真實的體溫。

    那天晚上的被窩也是異常的暖和,許知南的手腳終於熱了起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踏實而沉穩,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他們的原計劃是徒步爬上山,然後坐纜車下山,但是晚間的體力消耗太多,許知南已經沒有那個精力徒步爬山了,腿都是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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