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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49:11 作者: 張不一
    「竟然還擔心她兒子會被別人帶壞?就她兒子那精神小伙兒的樣子,別人不擔心被他帶壞就不錯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就他們老兩口兒那副尖酸刻薄的德行能養出來什麼純良無害的孩子?我看起來比不她兒子正經多了?最起碼我不染頭髮不穿緊身褲,我也不搞渣男錫紙燙。」

    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前,林嘉年一直是附和著她的,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選擇附和她——時至今日,許知南最滿意也是林嘉年的這一點,無論她是在針對誰發脾氣,無論她是不是占理的一方,他都會無條件地與她同仇敵愾,而不是以一種理中客的清高姿態跟她講道理。

    但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林嘉年卻突然低聲笑了出來。

    她被他的笑聲惹惱怒了:「你笑什麼?我很生氣的!」

    林嘉年趕忙收斂了笑容,向她解釋:「我只是覺得你說話很有意思。」

    她側著臉睥了他一眼,又迅速把腦袋躺直了,特別蠻橫不講理地回了句:「反正我生氣的時候你不能笑。」

    「嗯。」他聲色溫柔又堅決地向她保證,「以後你生氣的時候我絕對不笑。」

    但是她並沒有因為他的這份保證而不計前嫌,反而繼續保持著一副記仇的姿態,直接朝著牆壁翻了個身,用後背面對著他,也不再跟他說話了,好像剛才的吐槽僅是一場短暫且虛假的聯誼交流會。

    沒過多久,她感覺到林嘉年也翻了個身,但不是用後背對著她,而是面朝著她側躺著。

    他們倆當時還各蓋著各的被子。

    她又聽到了被褥摩挲的聲音,感覺好像是他伸出了手臂,想要抱她,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他謹慎地克制著,沒有觸碰到她。

    冬天的夜晚似乎比其他季節都更要清冷一些,也更昏暗一些。

    「等找到合適的房子,我們就搬走。」

    他的聲音還是那麼的乾淨低沉,如同在清冷漆黑的房間內放置了一塊觸手溫潤的璞玉。

    她抱著被子糾結了一會兒,然後斬釘截鐵地回了句:「找到合適的房子我也不搬走,租金交到了一月十號,我就要住到一月十號,一天的便宜我都不讓那老兩口占。」

    她這人真挺記仇的,算是和那老兩口槓上了。

    林嘉年一如既往地無條件支持她:「好,你說住到幾號我們就住到幾號。」但他還是很溫和地提醒了她一句,「不過搬家可能比較麻煩,房子還是提前租好比較好。」

    其實在這之前他們都已經去看過幾套房子了,都不太合適,要麼是租金太高要麼就是設施陳舊環境不好。

    她心累地嘆了口氣:「等周末吧,咱們倆再跟著中介去看看。」

    林嘉年:「好,都聽你的。」

    然而還沒等他們找到合適的房子,就出事了。

    作者有話說:

    明早六點還有加更~

    第24章

    剛大學畢業的許知南絕對是一個標準的巨嬰, 但社會這種冷酷無情的狠角色,就像是拿著繡花針的容嬤嬤一樣,不會慣著任何人, 逮誰扎誰。

    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個月, 許知南就開始長心眼子了。

    因為她的公司比林嘉年的稍近一些,所以通常來說, 她早上出門的時間會比林嘉年晚一些, 晚上回來的卻比他早。

    因為不放心樓下那對兒開小賣鋪的老夫妻, 所以她每天早上出門的時候都會十分謹慎地在門與門框之間夾一張白色的小紙條。

    晚上下班之後, 打開防盜門的那一瞬間, 如果小紙條自然掉落在了地上, 就說明沒有人進過他們的房間,她就可以安心地進家門了。但如果紙條消失了,或者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就說明有人趁著他們不在家的時候悄悄地潛入了他們的屋子。

    這天晚上下班後,許知南先去了一趟超市,然後拎著兩兜沉甸甸的購物袋回了家。鑰匙在包里,所以她不得不先將購物袋放在門口的地上,這樣才能騰出手去摸鑰匙, 然而就在她彎下腰的那一刻, 一張熟悉的白色小紙片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

    那是一張僅有小拇指大小的長條形紙片, 是她特意用衛生紙剪裁出來的,還用藍色的原子筆在右下角做了一個迷你的標記。

    早上出門的時候, 她特意將這張紙片夾在了門鎖靠上一點的位置, 還謹慎地將紙片外露出來的邊沿往門縫裡面塞了塞, 如同獵人往陷阱上面鋪稻草一樣, 嚴謹地掩蓋陷阱的痕跡, 確保獵物不會察覺。

    然而此時此刻,那張本應被夾在上方的白色小紙片卻掉落在了門腳處,一大半都露出了門外,僅有尾部被夾在了門裡面,如同一隻逃跑未遂的、被夾住了尾巴的狡猾白狐狸。

    有人自私進過他們的家了。

    意識到危險的那一刻,許知南的瞳孔都放大了,呼吸也跟著一停,隨後她迅速拿出了手機,對著門腳的白紙條拍了張照片,驚恐又慌張地給林嘉年發了過去。

    不出半分鐘,林嘉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先安撫了她的情緒,然後讓她報警,並表示自己會立刻往家趕。

    掛了電話後,許知南立即報了警,然後給林嘉年轉了二百塊錢,讓他打車回家。

    警察尚未到來的時候,許知南的心裡就已經有了懷疑對象。或者說,從看到那張白紙條的那一刻,她就隱約猜到是誰幹的了——那對老夫妻的兒子,趙晨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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