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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49:11 作者: 張不一
這個世界上誰都沒辦法給她歸屬感,就連父母都不行,除了林嘉年。
她不清楚自己愛不愛他,但她清楚自己依賴他,需要他。六年的相依為命不是簡簡單單的說說而已,那是一股可以凌駕在愛情之上的羈絆。
曾經的她確實是後悔過,為了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後悔,但卻從未想過和他分開。
再說了,她要是想走,早就和齊路揚一起去漂亮國了,還用等到今天?
林嘉年全然沒有想到許知南竟然會這麼說,更沒想到自己對她來說竟然是唯一。
那顆明亮的、璀璨的星星,竟然會把他看待的那麼重要。
他意外,驚訝,受寵若驚,又欣喜若狂。
許知南再度眨了眨眼睛,攬著他的脖子,又問了一遍:「你現在想要個孩子了麼?」
林嘉年直接用行動回答了問題,他親吻了她,卻沒有直接封唇,而是將吻落在了她白皙柔軟的臉頰上,碎碎地、綿綿地親吻著,纏綿的愛意中又帶著試探,直到她回應了他,應允了他,他才敢去吻她的唇。
他的吻也是小心翼翼的。
觸碰她時,他總是溫柔的,克制的,帶著緊張與不安,總怕自己會弄得她不舒服,讓她不高興。
許知南不太滿意他的這種小心翼翼的溫柔,不痛快,吊人胃口,但她又不能直接表達她的不滿,因為她罪有應得。
他們的第一次真的很不愉快,除了一些誤會之外,還有她的冷漠和態度上的疏遠。
第一次是她主動的,在他們領證的兩個月後。因為他真的是一個人很能忍耐的人,也是真的喜歡她,如果她不主動一點,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碰她。
但她真的是一個壞女人。那天晚上,她主動勾起了他的衝動,卻又沒那麼愛他,所以,當他熱切地想要親吻她時,她下意識地把臉別了過去,冰冷又牴觸地說了句:「別親我。」如同一盆冷水似的澆築在了他滾燙的愛意上。
外加那一次的誤會真的很深,所以從那之後,他就變得小心翼翼了,克制的過分。
每次都是她主動哀求他,讓他別那麼溫柔,他才會逐漸放縱自己,從一隻乖巧的老實的純良無害的小狗變成一頭饕餮餓狼。
壞女人都會得到報應的——每次求他的時候,許知南都會這麼想。
將近一月未見,他們這番溫存了許久。
許知南渾身汗津津的,額前的頭髮都被汗水打濕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去洗個澡,但又懶得動彈,軟綿綿地趴在林嘉年緊實寬闊的胸膛上,給自己的懶惰找了個藉口:「我今天幹了一件大事,特別累。」
「什麼事?」林嘉年抓起了輕薄的白色夏涼被,搭在了她光滑又白皙的後背上。
許知南卻一把將夏涼被給扯掉了,因為身上的熱氣還沒散呢,不想蓋。
林嘉年又給她搭了回去:「容易著涼。」中央空調一直開著,屋內的溫度雖說是剛好適宜的,但也清涼。
許知南特任性,就不蓋被子,又給扯了下去,順便繼續剛才的話題,言語間還隱隱透露出了些許驕傲:「我,今天獨自去會面黃牛了,你知道什麼是黃牛吧?狡猾的二手販子。我很機警很聰慧地從黃牛手中買到了兩張千金難求的話劇票,還讓他給我便宜了四百塊錢。」
林嘉年勾起了唇角,同時用緊實修長的手臂攬住了她纖細的後腰,很奉承地說了句:「這麼厲害?」
許知南志得意滿地點頭,唇角微揚:「是的。」天天在家不出門的、沒有社交的全職畫手,還能遊刃有餘地對陣黃牛,她是真的覺得自己牛,社交小天才,「我就是這麼厲害。」
然而她的話音還沒落呢,林嘉年就抱著她翻了個身,用手臂她把固定在了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扯過了夏涼被,把她給罩住了。
許知南掙扎無果,憤然譴責:「你比黃牛奸詐!」
林嘉年笑著說:「幸好你沒遇到我這種奸詐的黃牛。」
許知南:「……」
你嚴重地挫傷了我的社交積極性,令我感到悲憤!
「虧了我還要請你看話劇。」許知南氣呼呼地看著林嘉年,憤憤不平地譴責,「一張票一千三,都是我的血汗錢,我一筆筆畫出來的血汗錢,你竟然如此的傷害我,負心漢!」
又是一口沉重的大鍋,林嘉年哭笑不得:「我只是讓你蓋個被子,罪行有這麼嚴重麼?」
「有!」許知南用手捏住了他端直挺拔的鼻子,像是在懲罰他似的,還煞有介事地說,「我為了你花錢,你卻用被子束縛我,果然,為男人花錢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
林嘉年鼻子被她的手指捏著,說話聲音悶悶的,語氣中卻透露著笑意:「我請你看,不讓你為男人花錢。」
許知南終於鬆開了他的鼻子,內心微有些竊喜,嘴上卻大方不已地說:「誒,不用不用,我又不是那種愛計較的女人。」
林嘉年忍著笑說:「那也行。」
許知南一愣,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麼不再跟我讓讓呢?江湖規矩是事不過三呀,咱們倆才推讓了一番!」
林嘉年忍俊不禁,低聲笑了出來。
許知南「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服氣,氣鼓鼓地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卻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揚起了唇角。
她也知道他在外面打拼很累呀,所以當他在家的時候,她總是想要多逗他笑一笑,讓他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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