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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屋內的陳設一如既往的簡單，只能滿足基本生活需求，看起來沒什麼生活氣。林秋打量了一圈，問：「不是給了你很多報酬？怎麼過得這麼清貧？」

    辰鈞山好像洗著杯子在發呆，沒說話。

    林秋走到廚房邊，倚著牆，問：「不邀請我吃飯嗎？」

    辰鈞山回過神，點開網站：「我們這裡有很多的，你看看想吃什麼？」

    林秋說：「我想吃你做的。」

    辰鈞山：……

    他心虛地看向重來沒開過火已經落灰的灶台和各種髒兮兮的廚具。

    林秋也跟著他的視線往廚房裡看，沒說話。最後辰鈞山在他的視線中敗下陣來，開始收拾灶台。

    林秋脫掉外套挽起袖子：「我來幫你。」

    辰鈞山沒拒絕，讓他幫了。林秋拿起一個玻璃碗碟開始清洗，兩秒鐘後，碗「哐啷」一聲在地上摔成碎片。

    「意外，繼續。」林秋冷靜地說。

    這次堅持了三秒，碗「哐啷」一聲摔成碎片。

    辰鈞山默默打掃碎片，林秋沉默了一會兒，小小的質疑到：「你沒有洗碗機嗎？」

    辰鈞山想了想，說：「要不你去擦灶台？」

    這個聽起來很簡單，林秋利落地回答到：「好。」

    辰鈞山整理好地面的碎片扔垃圾桶，抬頭一看，驚了，林總裁在拿個什麼擦灶台？

    他上前阻止到：「等一下，這是隔熱手套，要用抹布……」

    「是嗎，我記得家裡洗碗的就長這樣。」林秋冷靜地辯解到。

    「那是洗碗的手套，和這個不一樣。」辰鈞山解釋著，找到抹布和除油污的洗滌劑遞給他。

    這次工具正確，應該沒問題了。辰鈞山想著，放心地去收拾鍋具，一段時間後轉過頭，又震驚了。

    灶台是擦得乾乾淨淨，一點污漬都沒有，但上面似乎糊著一層亮晶晶的洗滌劑，林總裁正在試圖用抹布把洗滌劑擦乾淨。

    辰鈞山斜著瞟了一眼，看到林總裁手裡的一瓶洗滌劑空了大半。他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你先出去吧。」

    「我想幫你。」林秋無辜地說。

    「你在外面就是最好的幫助。」

    辰鈞山殘忍地說出這句話後，林秋默默出去了。辰鈞山本來不是那麼刻薄的人，但林總裁也有吃癟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可愛。他出去的背影垂頭喪氣的，更可愛了，辰鈞山默默揚起嘴角。

    收拾結束，辰鈞山打開線上買菜網站，問林秋想吃什麼。但林秋關掉他的網站，非要把他拽出去。兩個人在生活超市里逛了幾圈，挑挑揀揀。

    林總裁一隻手指勾著購物車走在前面，看到什麼都想拿一份。辰鈞山推著車走在他後面，把他放進購物車的東西重新放回貨架，只留下一些必要的。

    逛了一會兒後，林秋回頭看向購物車，狐疑到：「我記得我拿了很多，怎麼還沒裝滿？」

    辰鈞山避開他的視線，假裝認真打量隔壁貨架的零食。

    林秋瞭然了，輕輕哼了一聲，扭頭繼續往前走。辰鈞山又被他可愛到了，感覺心裡逐漸放鬆，開心了很多。

    回來做好飯，面對面坐在餐桌前吃了。辰鈞山的餐桌很小，幾道菜就放滿了餐桌，顯得菜品很豐盛，餐廳很溫馨。吃過飯開始收拾廚房，林秋跟在他旁邊幫倒忙，坎坎坷坷收拾好一切，已經晚上十點，到了林秋該走的時間。

    辰鈞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不舍，他很久沒有這麼開心地和人相處過了。

    自從記起自己對父親做的事，他就開始離群索居，自我放逐。生活如一杯無意義的白水，這樣的快樂就像灰白色生活中的艷色，如果林秋離開，他會重回過去一眼望到盡頭的生活里。

    從林秋那裡回來後，他花了很久才重新適應過去的生活，但現在僅僅一頓飯的時間，這樣的適應簡簡單單就被打破了。

    辰鈞山將他送到門廊處，門打開了很久，林秋還沒有出去。辰鈞山後知後覺意識到，是不是林總裁也和他一樣意猶未盡？

    林秋張開雙手，辰鈞山立刻會意把他抱住。兩人在門廳抱了一會兒，辰鈞山聽到林秋在自己耳邊問：「我對手集團的數據是你做的嗎？」

    「售後服務，隨手做的，不用在意。」辰鈞山說。黑客暴露身份很危險，但辰鈞山覺得如果是林總裁的話無所謂。

    林秋說：「三天後的星船，我用你的身份帳號多買了一張票，過去找我。」

    辰鈞山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是想雇他去幹掉敵對公司嗎？

    他們只是協議結婚然後相處了一段時間，他不相信林秋會喜歡他。他知道林總裁喜歡哪種類型，林總裁喜歡身材好的，林總裁會喜歡他？是圖他眉毛上有疤還是身上沒二兩肉？

    但他還是去了星船場。林秋很高，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兩人隔著人群對視，林秋走過來，挽住他的手。

    13

    林秋從市場部出來，聽見手下的人在談論他被包養的前夫。

    「什麼？那個alpha又來給林總送飯了？不是據說只是協議結婚嗎？有個大哥還特意計算過日子，剛好待了三年整……」

    「不太懂，但看林總和那alpha都挺高興的……」

    「那他們這次領證了嗎？包養一個alpha一年多少錢呀？以林總的大氣程度，不會給得太少吧？那個alpha再想辦法要點，不得了……嗚嗚林總我也不想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