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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2:26:21 作者: 東家小娘子
「沒錯,這是我的玉佩,只不過,怎麼會在殿下那兒。」
李殊的酒也醒了,此刻更是感覺一顆心丟進了冰鑒里,涼的透透的。
「哦,這是孤撿的。」李殊說。
他嘴上如是說,心裡卻在嘀咕這玉佩既然是楚玉的,也就是說李殊見到的那位姑娘,是楚玉有關係的人,或者說,是他的心上人。
畢竟這樣珍貴的玉佩,外人是肯定拿不到的。
既然能在那位姑娘手中,必然是他們寧王府里的人,這玉佩楚玉既然承認是他的,那麼他跟那位姑娘的關係也就不用明說了。
楚玉瞧著李殊的臉色白了又白,不由關切道:「殿下怎麼了?不舒服?飲了酒便不該受風,免得受了寒,不用送了。」
晚風裡飄忽著楚玉身上凜冽的清香,李殊不由後退一步,正色道:
「那就不送了,小王爺慢走。」
李殊冷冷淡淡的揖禮,也沒有之前的熱情,淡漠轉身,扶著忍冬便向府內走去。
楚玉與景修看著李殊的背影,十分不解剛剛到底哪句話說錯了,不過就是說句玉佩的來歷,他臉色就這樣變了。
景修道:「這位懷王似乎是有心事啊。」
楚玉也十分茫然:「不清楚,難道他喜歡這枚玉佩?那改日送他好了。」
景修:「人家懷王只怕也不稀罕這玉佩吧。」
楚玉側首看著他。
景修當即抱以微笑,伺候著楚玉上了馬車後,這才押著他駕馬朝寧王府而去。
反倒是李殊,心不在焉的走路,又因為醉酒腿腳發軟,險些在跨門檻的時候跌倒,若非忍冬護著,只怕要跌出問題來了。
忍冬看著李殊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擔憂的開口:「殿下您醒醒啊,該回去休息了。」
李殊側首看著忍冬,不知何時眼裡噙滿了淚水,神色委屈:「那位姑娘不姓楚。」
忍冬道:「是,那玉佩是小王爺的,不是那位姑娘的。」
李殊吸了吸鼻子道:「你沒他說麼,等閒人是不會有那玉佩的,想來是極親近的人,或許是楚玉的未婚妻。」
忍冬:「殿下您別瞎想,萬一是楚世子的妹妹呢?對不對。」
李殊看著他:「是妹妹麼?」
忍冬連哄帶騙的點頭道:「是,這勛貴世家裡,誰家不沒有幾位女公子的,想來是寧王家的女公子,想跟寧王入京,但是寧王不同意,所以她就女扮男裝偷偷跑出來的。」
李殊看著忍冬,聽著他話里的意思似乎有些道理。
未必就是未婚妻或者心上人,萬一是妹妹呢?這要是妹妹的話,豈不就是皆大歡喜?
李殊瞬間就不難過了,甚至瞬間恢復元氣,早知道那玉佩是楚玉的,見到他就給他了,說不定還能聞到他妹妹的事兒。
這樣一來,他也不用白白的受這麼久的相思之苦。
這麼想定了,李殊也就打定主意明日往寧王府走一趟,順道吩咐忍冬去備份薄禮。
如此安排妥當,李殊才安安穩穩的洗漱,然後躺在床上進入夢鄉。
翌日天還未亮,晨曦薄霧,街市上尚無人跡。
楚玉身著窄袖單衣,練拳收勢,漂亮的額頭上浮起細密的汗珠,小廝拿來干帕子,伺候著他邊擦汗邊進屋進行洗漱。
「世子,王爺說等您練武完畢,便去前廳一趟。」小廝跟在他身後如是說。
楚玉不以為意:「今日是要入宮,還是要去赴哪家大人的宴會?」
小廝道:「不是,是懷王殿下來了,想來是找您的,所以王爺讓您收拾好了就去。」
楚玉洗臉的手微頓,嘴裡咂摸著小廝的話。
李殊來了?這麼早?
他也來不及多想,忙讓小廝去衣櫃裡,將今日要穿的衣裳放回去,他得重新再挑一身好看的。
寧王府正堂上,李殊與寧王端坐於首位,只不過兩個年紀差的人坐在一處的確是沒什麼話題可以談。
然而李殊不一樣,他時常跟著李麟參加宮宴,見過頗多那種沒話找話的情形。
尤其是現在他是來套話的,自然就不能退縮,於是率先開口道:
「寧王忠勇,孤在京城時常聽皇兄與陛下說起,寧王一家為國盡心盡職,實乃國之棟樑。」
寧王也十分尷尬,卻依舊肅穆著一張臉:「懷王殿下謬讚了。」
李殊:「陛下讓孤招待世子,左不過就是瞧著年歲相當,也不知招待的周不周全,後來想想,周全了世子,卻未曾親自來拜訪寧王,實在過意不去。」
說著話,便讓隨行小廝送上了準備的禮物。
說起來今日要來寧王府套話,李殊激動的一夜都未睡。
想著楚玉的容貌,若是他有妹妹,那一定也是不差的,所以更是心動,便親自去準備了禮物。
雖說是薄禮,可到底送的都是一些奇珍異寶,一樣一樣看的寧王的滿頭疑惑。
這位懷王怎麼突然就來送禮了呢?
李殊瞧著寧王面露疑色,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於是開口:「寧王不必疑惑,這些都是孤送的,想寧王在邊境辛苦,孤在京城也做不了什麼,只能送些薄禮聊表心意,還有一些是送給王妃及府上的女公子,也請不要嫌棄。」
寧王略微勾唇,擠出一個笑容來:「回殿下的話,臣的膝下只有一雙不成器的兒子,至於女兒,想來臣是沒有那個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