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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12:26:21 作者: 東家小娘子
    阮姑姑邊應著邊落淚。

    忽的,一抹藍色身影便出現在了殿前,扶著門框看著庭院中站著的李殊與楚玉,她臉上掛著羞羞怯怯的微笑,溫柔的望著李殊:

    「小殊你來啦。」

    李殊笑著朝她揖禮:「姐姐,我又來了。」

    阮姑姑走向那藍衣女子,安撫道:「公主,懷王殿下送吃的來了,咱們進去,別受著風了。」

    「不要,我要看著小殊。」她好似心智未開的幼女,只是凝視著李殊,臉上笑意溫柔,「我最喜歡小殊了,娘親最喜歡小殊了。」

    「公主,懷王是您的弟弟,奴婢都說很多次了。」阮姑姑握著那女子的手,有些心疼的解釋道。

    可那女子卻跟阮姑姑犟了起來:「就是娘親,就是娘親。」

    李殊忙笑道:「阮姑姑沒事的,眼下看到姐姐孤也就放心了,孤答應了陛下要好好招待楚世子,眼下就不多待了。」

    阮姑姑應聲,向李殊他們行禮目送他們離開。

    藍衣女子向前追了兩步:「小殊,小殊,慢走啊,娘親等你。」

    走到禁苑門前的李殊回頭,朝著那藍衣女子明媚笑著,再沖她揮手道別。

    直到禁苑的門被禁軍關閉,李殊才停下揮手,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消失。

    「既然是長公主,如何會在禁苑中?」

    忽的,靜靜跟在李殊身邊的楚玉突然疑惑發問。

    李殊略想了想,隨後道:「孤也不知,還是一次孤在宮裡走迷路了,遇上了阮姑姑,她帶孤來這兒,孤才知道宮裡還有禁苑。後來聽說姐姐應當是犯了什麼錯,被父皇罰進了禁苑,可畢竟是公主,雖然關在禁苑,可到底還是允許人來探視,送吃食的。」

    楚玉仔細的聽著,視線也落在李殊的側臉上,唇邊不自覺勾勒起一抹弧度,腳步輕快。

    李殊受了李麟的意,自然也是要好生招待楚玉的,不過不是在宮裡,而是直接出宮去了。

    從京城最大的飯莊上用過晚膳出來時,正好是京城中華燈初上的時辰。

    李殊帶著楚玉徒步走在京城最繁華的街市,向他介紹著京城的人情世故,楚玉也是聽的十分認真。

    走累了,便帶著楚玉去了往常他最愛去的茶社。

    門口站著的小廝自然是認得李殊的,一見著他便殷勤的迎上來,領著他上樓去了雅座,奉上了最好的茶水。

    「想來懷王殿下該是常客。」楚玉說著,視線也落在了台上說書先生的身上,也不知道那人會說出什麼樣的故事來。

    李殊道:「既然你今日將話聽的一字不差,那就該知道孤是鬥雞賭博無一不精,這茶社自然也是常來的,今日孤心情好,帶你來聽一段這京城裡的人是如何誇你的。」

    楚玉有些意外,正好那說書先生也敲了手中的摺扇,開始了今日份說書。

    「今日咱們說的是魏國公殿前退皇親,懷王心灰意冷走江南,話說這年前陛下賜婚懷王與魏國公府……」

    李殊臉色陰沉:「……」怎會如此。

    楚玉:「……」這一段里有我麼?

    李殊若無其事的側首看著楚玉:「可能我們來晚了,他說過了,咱們走吧。」

    楚玉忙道:「聽聽也無妨。」

    李殊直勾勾的盯著那饒有興致的楚玉,一時不知該如何拒絕。

    這可是說的他的糗事!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喜歡聽這個!

    孤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李殊幾次想開口勸說,卻瞧見楚玉聽的十分起勁便不好再開口,只是伸手扶額,儘量不去將那說書先生說的內容往自己身上攬。

    過了片刻後楚玉才問:「這魏國公世子,便是早上攔住你的那位?」

    李殊漫不經心應了一句。

    楚玉又道:「昨日進城襲擊我的黑衣人也是他收買的?」

    李殊瞟了他一眼:「嗯。」

    楚玉回應著,遂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懷王殿下陪了許久,想必也是累了,我送殿下回府吧。」

    李殊如釋重負,噌得就站了起來,抖了抖衣裳:「如此便有勞了。」

    楚玉頷首,與李殊便並肩出了茶社上馬車,朝著懷王府便行駛而去。

    想是此前陪著楚玉逛京城累著了,翌日李殊睡到日上三竿都未見醒,臥房的門被推開時,他還抱著枕頭睡的正酣。

    「殿下,殿下,快醒醒,告訴你件天大的奇聞。」封越搖晃著李殊的身體,臉上也是抑制不住欣喜。

    李殊被晃的醒了,神情多有不悅,躲開封越的手臂翻身繼續睡著:

    「別吵著孤,孤正跟楚姑娘見面呢。」

    封越瞧著他的模樣,忽然笑著道:「那你跟楚姑娘見面吧,這霍青南被剃頭的事,皇叔肯定不想知道了。」

    霍青南的名字一入耳,李殊便立馬清醒了不少,他抱著枕頭坐起身看著封越,驚訝道:

    「甚?霍青南被剃頭?」

    第7章 007

    封越抱臂坐在李殊的床邊,忍著笑點頭。

    李殊也沒了睡意,抱著枕頭坐在床上看著封越,原本還含著睡意的眼眸,此刻神采奕奕,精神頭十足:

    「這,這才一晚上的功夫,他怎麼就剃頭了?」

    封越掩唇笑了半晌,隨後才穩了情緒看著李殊,從懷裡掏出了一幅畫道:

    「晨間我家小廝從外面回來說,他聽說著國公府的世子被人剪了頭髮,大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甚至還畫了畫像撒的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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