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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爺爺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我這把年紀，讓你喊一聲爺爺，那不是應該的嗎？你老叫我伯伯，把我都叫年輕了。」

    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莫是個不善言辭的，聞言只得沉默。

    晚上去肖家吃飯，肖樂老早就來找莫了，莫也有些緊張，來到肖家對著月和紅打招呼時，手都縮成拳了，肖樂和莫爺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誰也沒戳破莫。

    晚飯可以說是很豐盛了，莫基本不夾菜，肖樂就猛給他夾過來，吃過飯後，肖樂拉著莫進自己房間玩耍。

    「你看，你還是承認我是你朋友了。」

    肖樂得意地拿出玩具放在莫面前說道。

    莫想起自己以前「絕情」的話，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沒什麼表情，「以後別去長洞那邊了。」

    那裡住的都不是好人魚。

    想到這，莫又偷偷看了一眼擺弄玩具的肖樂，猜想著對方到底知不知道長洞的情況，又是怎麼看待他的。

    然後又想起白，莫的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你都不在長洞，我當然不會去了。」

    肖樂理所應當的回答，又讓他快速高興起來。

    「你最近有沒有遇見奇怪的事兒，或者是人魚？」

    半響後，莫輕聲問道。

    「有，你有兄弟嗎？」

    肖樂問。

    莫抿了抿唇，「怎麼說？」

    「我遇見一白尾人魚，他叫白，和你長得一模一樣，就是愛笑一些。」

    肖樂說。

    莫的心就像是被抓住了一般難受，「……是嗎？他……很愛笑？」

    「很喜歡笑，」肖樂點頭，「你們認識嗎？」

    「不熟。」

    莫快速道。

    肖樂再次點頭，擺弄著玩具，沒有再說什麼，見他不說話，莫也不知道說什麼，因為他想問太多了，可又怕肖樂說出來的話讓他更難受。

    嫉妒與不安充斥著他的內心，就連紅和月都看出他的異常，等他們走後，紅問肖樂，「你們鬧矛盾了？」

    肖樂一愣，「沒有啊。」

    「那莫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

    肖樂噗嗤一笑，「他一直面無表情的，你怎麼看出他悶悶不樂了？」

    紅仔細想了想，「就是有那麼一種感覺，真沒鬧矛盾？」

    「沒有，」肖樂擺手一臉輕鬆，「你多想了。」

    回到房間的肖樂躺在床上，在那悶聲笑著，而回到家的莫卻怎麼也睡不著。

    因為白時不時就會出現和他對話。

    「你看，他還是喜歡我多一點。」

    「閉嘴！」

    「你別不承認，沒人不會喜歡白尾人魚，而你，除了一張冷冰冰的臉，什麼也沒有。」

    「我讓你閉嘴！」

    整個身體時而白時而黑，到最後莫用力地錘了床一拳，動靜大到隔壁的莫爺爺踹門而入。

    看見魚尾還有一小半是白色的後，莫爺爺直接上前敲暈了莫。

    等莫醒來時，他什麼也沒問，就這麼躺著，莫爺爺端來吃的放在一旁，「樂方才來找過你，我說你昨夜睡得晚，他就回去了。」

    聞言，莫一下就直起身，剛要往外跑，莫爺爺就按住他，「現在人家正吃飯呢，你也吃點？」

    莫搖頭，「不餓。」

    「行吧，」莫爺爺作勢要端走，「別怪我沒提醒你，和人家一起玩兒的時候，肚子咕咕直叫可是件很丟人的事兒。」

    下一秒，莫就接過飯菜還是吃起來。

    莫爺爺看著這樣的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下午肖樂又來找莫，莫和他一塊出去不久，便遇見了黃，黃帶著小海狗，小海狗一見到肖樂就蹭過來了。

    莫忍著將小海狗踹飛的衝動，看向比小海狗還要礙眼的黃。

    黃見他盯著自己看，大咧咧地伸出手，「我是黃，就住在樂隔壁，我可是樂的好兄弟。」

    莫沒有伸出手，而是看著對方冷哼一聲。

    黃滿臉問號，「你是在哼我嗎？」

    肖樂抱起小海狗，笑道，「黃，你去哪裡？」

    黃看了眼不說話的莫，忍著不高興回著肖樂的話，「去找歡，他家有小海狗。」

    「這樣啊，那你先去玩兒，」肖樂將小海狗給黃，黃藉機低聲問道。

    「這新鄰居脾氣這麼怪嗎？」

    肖樂還沒回答，手臂就被莫輕輕一拉，一下就遠離了黃，黃一愣，接著氣呼呼地抱著海狗追上去。

    他越追，莫就拉著肖樂游得更快。

    肖樂側頭看莫，莫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你抓疼我了。」

    就這麼一句話，莫鬆開了手，黃也趕了上來，他十分不滿地看向莫，「喂，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關你什麼事兒？」

    莫沖得很。

    黃也齜牙咧嘴，「你是不是想打架？！」

    「來啊！」

    莫也露出鋒利的牙齒，尾巴甩得飛快。

    眼瞅著他們就要打起來，肖樂眨了眨眼，「要不你們先打，我去找別的人魚玩兒？」

    「不打，」莫像是泄氣了一般，拉住肖樂的手腕，「我不打。」

    「慫！」

    黃也看出來了，莫對肖樂有企圖，可針對他算怎麼回事？但接到肖樂的眼神後，黃癟了癟嘴，帶著海狗走了。

    「你知道歡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