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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別戳我啊，您戳他啊。」

    肖樂哎喲哎喲的叫，也不躲開，莫丞上前用大手護著他的腦袋，肖王氏搖頭，對莫丞道，「他欺負你呢，你還幫他。」

    莫丞憨憨一笑。

    他帶來的豬肉全給做成了臘肉，而臘月二十三這天，肖樂家也宰了年豬，大部分做成了油肉和香腸，剩下一小部分做成了臘肉和風肉。

    「三叔，來點酒？」

    這天熱鬧得很，除了請族裡的老人過來吃殺豬宴，肖二叔和肖三叔兩家人也都過來幫忙了。

    「少來一點，」肖三叔看了眼和柳思思說話的肖三嬸，低聲道，「不然你三嬸兒回去會念叨我。」

    「成，二叔呢？」

    肖樂又看向肖二叔。

    肖二叔拍了拍肚子，得意地瞥了肖三叔一眼，「給我來一壺，我可不像你三叔。」

    「是嗎？」肖發福在一旁涼涼道，「小心晚上睡客房。」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呢！」

    被揭了老底的肖二叔惱羞成怒，肖大柱神情享受地喝了兩口酒道，「你們啊，還是太年輕。」

    「那是因為大嫂對你太好了，你不知足，」肖二叔嘀咕著。

    肖大柱瞪了過來，肖二叔也不怕他，三兄弟在那嘀嘀咕咕的，灶房裡也熱鬧得很，肖樂拿了酒送過去，直接進灶房找莫丞去了。

    「大哥買了燒雞回來，我們一會兒也喝幾杯。」

    肖樂偷偷握住莫丞的大手，熱乎乎的，真舒服。

    莫丞沖他一笑，握緊他的手。

    吃飯時，他們幾個堂兄弟坐在一塊兒，莫丞早就被當成肖家人了，坐在肖樂身旁，時不時給他夾菜。

    在肖樂和肖發福划拳輸了後，旁邊三叔家的兩個小堂弟還在那咋咋呼呼的，肖樂不服氣道，「等你們長大了些，也輪到你們陪著幾個堂哥喝酒了！」

    一隻手伸過來，幫著肖樂喝掉那一杯，接著示意肖發福和自己比劃。

    肖發福哎喲一聲，大冷天的也挽起衣袖一臉興奮道，「我還沒和莫丞來過，來！」

    結果成了醉蝦。

    被肖發財背回去的。

    「你可真厲害！」

    在肖發福有些醉了的時候，莫丞就想收手了，可肖發福不願意，硬是要繼續，於是就那般了。

    聽見肖承雲的讚嘆，莫丞一陣比劃，肖樂翻譯道，「他說喝酒是件快樂的事兒，以後可不能任由發福哥那麼較真來了，喝大了對身體不好。」

    肖王氏和柳思思連連點頭。

    快過年了，肖王氏帶著家人們把屋子裡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院裡院外寸草不生。

    期間還去肖二叔和肖三叔家吃了一頓殺豬飯。

    在大雪下來時，肖家也生起了柴火，柳思思恨不得就在火堆旁邊睡覺，她懷孕後怕冷得很。

    身上里三層外三層的，走在院子裡大家都怕她摔了。

    肖樂也怕冷，但是莫丞就像是個大暖爐，渾身都是暖呼呼的，晚上抱著對方睡覺舒服得很。

    一家人坐在火堆旁，肖大柱也不會抽旱菸，肖樂指揮著菊花扒拉出芋頭來，這燒芋頭也是個技術活兒，沒燒熟吃起來麻嘴，燒過頭了，就糊了。

    芋頭很香，肖樂分給柳思思兩個，自己和莫丞一人一個，肖大柱他們不喜歡燒的。

    「好吃不？」

    肖樂問莫丞。

    莫丞雙眼亮晶晶的點頭。

    「那邊還有索瓜，那個燒著吃才好，」肖王氏道。

    「太大了，」肖樂搖頭，「得烤好久，懶得翻，而且吃不了那麼多，浪費了。」

    這倒是。

    忽然，柳思思捂住肚子哎喲一聲，一行人緊張地看過去。

    柳思思不好意思道，「踢我呢。」

    胎動有好久呢，這還是肖樂和莫丞第一次看見。

    「等出來後我收拾小傢伙。」

    肖承雲裝模作樣地罵。

    菊花癟嘴，「我看你舍不捨得。」

    肖承雲摸了摸鼻子，「咋不捨得？」

    「你捨得，爹娘也不捨得，到時候被收拾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菊花這話被肖樂揉了揉腦袋，「厲害啊，大哥的話都敢反駁了？」

    莫丞直接給了菊花一個燒芋頭，菊花笑眯眯地接下，「我又不是傻子，明年我就十四了。」

    聽到這話，肖樂仔細打量了一番菊花，確實個子高了不少，五官也越發好看，「像娘，越發好看了。」

    菊花臉一紅，「娘最好看了。」

    肖王氏掩嘴一笑，「你們幾個，就承雲像他爹。」

    肖承雲和肖大柱：……

    柳思思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笑得不行的菊花和小叔子，仔細對比之後，還真是她丈夫顏值稍差一些。

    見她忍著笑，肖承雲摸了摸自己好不容易不那麼黑的臉，「等著吧，這個冬天過去，我就俊回去了。」

    肖樂笑得更大聲了，最後被肖承雲拉著去掃院子裡的積雪。

    冷得肖樂喲。

    好在莫丞幫著一起掃，很快便又去火房暖和了。

    今年的團圓飯是在肖二叔家吃，吃過午飯後，一家人便把準備好的東西提到了肖二叔家。

    莫丞被發財嫂的小子直溜溜地看著，看著就算了，還一邊看一邊流口水，肖樂擋在莫丞面前，得意而幼稚地對那小子做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