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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7:46:40 作者: 左木茶茶君
    轉眼就入了冬,私塾那邊放了假,肖樂清閒下來,就畫了一幅畫。

    一女子站在梅花樹下,抬手間那紅透了的梅花瓣正好落在她素手間,女子只有側顏,沒有絕世容顏,卻有股驚人的美。

    這一次肖樂用了彩墨,文掌柜接過畫的時候看那女子,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娘子。

    「太美了……」

    憂愁、清冷,仿佛雪融化後,這女子便也會跟著消失。

    畫名:雪女。

    還是二疤的印章。

    「這一次我會親自送到京城去,」文掌柜第一次說起自己的家族,「我們本是京城人士,我祖父那代開始敗落,族人們分散而居,但都有聯繫,我本來就是個不當事兒的,沒想到遇見了肖弟。」

    文掌柜眼裡全是激動,「不瞞肖弟說,你的畫拯救了我的家族!」

    肖樂一愣,這麼嚴重嗎?

    「這有一千兩肖弟先拿去應急,待我從京城回來,再送上酬銀。」

    肖樂點頭應下,又與文掌柜吃了頓飯後,才被送回家。

    莫捕頭後腳也回來了,「幾個孩子不聽話,跑去河裡抓魚,這河水都帶冰了,還去砸,差點沒了一個。」

    他身上有些濕,看著就冷,「快去換衣服。」

    肖樂把火燒上,莫捕頭換好衣服過來便能取暖,「今年的天實在是太冷了,雪也來得太快太久,我怕有災。」

    「是啊,」肖樂也在擔心這個問題,「受苦的還是百姓。」

    莫捕頭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將人攬住,「衙門近日忙著巡那些房屋,我怕是不能回去,爹娘他們的棉服和補品你拿回去,在家過了年再回來。」

    「你呢?」

    「我得了空就過來找你。」

    莫捕頭垂頭吻了吻他的唇,溫暖得很,「你好軟。」

    肖樂垂下頭,埋在他的懷裡,莫捕頭髮出愉悅的笑聲。

    大雪還在下,任家這邊正鬧得厲害,因為他們家塌了。

    肖家和挨得比較近的人家幫忙把東西搬到了肖家。

    「人沒事就好,先在家裡住下,別整那些客套的,」肖母輕輕打了一下任母的手,任母方才正給她塞銀子呢,「當初我們建房住你們家的時候,你怎麼一個字兒都不要?你再這樣我就讓樂哥兒來說你。」

    任母還真怕肖樂,於是便收了銀子,與任父在肖家住下,肖樂坐著馬車回來時,才得知任家出了事兒。

    「人沒事就好。」

    肖樂也是這句話。

    第204章 薄情小叔子

    「阿丞今年有的忙,」肖樂回來了,晚上自然是一頓豐盛的飯菜,談話間肖二哥就說起了莫捕頭,「這雪太大,衙門都會派人每個村每個村地巡查,不然出了大事,大人怕是要被怪罪。」

    肖樂點頭,「他說得了空還是會回來過年。」

    「那孩子是個好的,」肖母連連點頭,任母也誇讚了幾句。

    吃過飯後,肖樂等人坐在火房取暖,考慮到他們這個地域冬天風雪較多,所以建房時,肖樂特意畫了火房的布局,屋子正中央又一坑圈,裡面擺著柴火,周圍的人都能取暖不說,說話也方便,位置也多。

    所以一大家子人也不覺得擠。

    火房溫暖,外面風雪再大屋子裡的人也不覺得寒冷。

    肖樂喜歡坐躺椅,肖二哥和肖大哥特意做了好幾個,此時他就靠在躺椅上,整個人懶洋洋的,旁邊坐著耷拉著腦袋的肖雲行。

    「所以我給你布置的任務,因為一不注意被水浸濕了,無法看清字跡,所以就沒完成?」

    肖樂每說一個字,肖雲行的頭就要往下面低一分。

    「咳咳樂哥兒,這事兒是我不對,」肖母見肖雲行可憐巴巴的樣兒,也為他辯護幾句,「那日我進他房裡拿東西,這手上還拿著一水瓢,本來是想給雞餵水,結果忙著拿東西一轉身水瓢就翻了,不僅打濕了那張紙還把他衣服也打濕了。」

    當時肖母就慌了,立馬拿去曬,結果天公不作美,在她忙活的時候,又下起了大雨,這下別說字跡了,就是那張紙都廢了。

    肖樂靜靜聽完肖母的話後,又看向肖雲行,「雲行,把頭抬起頭,是這樣的嗎?」

    肖雲行抬起頭,「是。」

    「那你心虛什麼?」

    肖樂一臉嚴肅地追問。

    肖大哥也眯起眼,「雲行,你是不是有事兒瞞著?」

    肖雲行抿了抿唇,不敢說話。

    肖二嫂在一旁說道,「就知道你小子心虛!」

    面對眾人的不解,肖二嫂嘆了口氣,「半個月前雲行爹去縣裡看小叔,我當時就跟雲行說,讓他記得提醒他爹,請小叔叔再給他布置新的任務,結果他故意耍滑頭,啥也沒跟他爹說。」

    肖雲行垂下頭。

    肖樂抬起頭使勁兒揉了一把他的腦袋。

    「小叔叔,我錯了。」

    肖雲行眼睛微紅地道歉。

    「雲蘭,你給他出題,什麼時候做什麼,什麼時候拿給我看。」

    肖樂叫到肖雲蘭,這三姐弟中,學到最後只有肖雲蘭的算術最好。

    肖雲行想要趕緊彌補,所以催著肖雲蘭給自己出題,姐弟二人跑到堂屋那邊忙活去了。

    肖二哥嘆氣,「我小時候愛哭嗎?」

    「就是個哭包,」肖父嫌棄道。

    肖二哥渾身一震,不敢信轉頭去看任叔他們,任父笑道,「你小時候就是自己摔了一跤,也會坐在那哭一刻鐘,打也打不聽,罵也罵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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