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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吃飯，先吃飯，」莫才怕他們再說下去，就沒連胃口都沒了。

    在莫家吃了飯，收拾好後，肖家人和張家人一塊兒回去。

    肖大嫂和張四娘子走在最前面，二人嘀咕了幾句柳寡婦後，又轉到張大壯身上了。

    「這兩天都沒出去，所以沒法跟。」

    這白天幹活兒，晚上一看見床就想睡覺，張四娘子還算有些精神，一直注意著張大壯那邊的動靜呢。

    「或許咱們誤會了，萬一是去閒逛了呢？」

    「半夜出去閒逛？我不信。」

    張四娘子輕哼一聲，「我一定要抓到這小子！」

    而這邊，肖樂正跟莫家兄弟說柳寡婦的事兒，「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反正那次我在大樹下乘涼，她陰陽怪氣地說我哥嫂虐待我，挑撥離間的，我很不喜歡。」

    莫才若有所思，「看不出來，肖大哥還挺招人喜歡。」

    這柳寡婦當年要不是爹娘不樂意，怕是要和肖大嫂好好爭一回。

    「我大哥當然很不錯了，」肖樂驕傲地挺了挺胸脯，「要不是有我這個拖累，我哥嫂的日子會過得更好。」

    當下，莫才和莫丞便皺起了眉頭。

    「不能這麼想，」莫丞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是拖累。」

    肖樂聳肩，「村里好多人都這麼說呢。」

    「那些人懂個屁，」莫才罵道，「屁大點事兒，到處胡說八道，那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你看著吧，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

    「你要打他們？」肖樂興致勃勃地追問。

    「咳咳，」莫才清咳一聲，「倒也不至於，我這身板，要是能打得過半個村子的人，我早就去衙門幹活兒了。」

    「吃這個，」莫丞不願意肖樂多想別的事兒，拿了點桃酥出來讓肖樂吃。

    肖樂一邊抓住他的手，直接拉到自己的肚子上，「你摸摸，我真吃不下了。」

    莫才默默拿起茶壺，「我再去燒點水。」

    說完便溜進了灶房。

    而感覺到肖樂軟乎乎肚子的莫丞，耳根紅得不行，卻一臉正直地在肖樂身旁坐下，冠冕堂皇道，「我幫你揉揉。」

    「好呀。」

    肖樂靠在他身上，任由那隻大手為自己揉肚子。

    「莫才做飯好好吃哦，你為什麼吃得不多？」

    莫丞一心一意地揉著肚子，一時間沒聽清他說的什麼，「抱歉，你再說一遍？」

    「我說，」肖樂扭頭去看他，「你吃得好少。」

    「哪有，」莫丞湊過去，二人此時的姿勢非常曖昧，更比提莫丞的手還放在肖樂的肚子上，「今晚吃了兩碗，你還一個勁兒地給我夾菜，用了飯後，我還喝了一碗藥，又吃了一點點心。」

    比起他之前三天才是幾頓飯，不知道好了多少。

    「不行，你瞧瞧的大哥還有張四哥吃多少？」

    莫丞沉默了。

    那確實比不上。

    「他們幹活累，得多吃些才行，我一天也沒做什麼事兒。」

    肖樂又靠了過去，哼哼唧唧了兩聲才道，「明天我帶你出去走走，然後吃飯的時候就能吃更多一些。」

    「為什麼讓我吃那麼多東西？」

    看著懷裡的人，莫丞低聲問道。

    「想讓你更健康，」肖樂打了個哈欠，「那樣我們出門玩兒的時候，我走累了，你就可以背著我走，不是我們兩個一個咳得比一個厲害，顫顫巍巍和老頭子一樣扶著對方走哈哈哈哈哈…」

    他顯然想起和莫丞第一回 出門逛的時候，那咳嗽聲，老遠都能聽見，一個比一個咳得厲害。

    莫丞聽完這話後，滿臉認真地用另一隻手抱住了肖樂，將下巴抵在肖樂的頭上，「我會好好調養身體，你也要聽話吃藥，知道嗎？」

    「知道知道，你像個小老頭兒。」

    肖樂沒心沒肺地調侃著。

    察覺到肚子上的手沒動後，他有些不滿地指揮著，「莫丞哥，動一動呀。」

    「還不夠？」

    「我還要嘛，很舒服。」

    「好，我給你。」

    提著茶壺站在他們身後，瞧著他們曖昧姿勢，又聽見這麼一段話的莫才默默回到了灶房。

    他嘖了一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也得找個伴兒才行。」

    不然天天受刺激，那人得憋壞。

    今夜月色非常好，張大壯輕手輕腳地起身，像做賊一樣出了院子，輕輕帶上院門就跑了。

    他剛走沒多久，張四揉著眼睛，跟在了他身後。

    從他們家一直跟了半刻鐘，張四也越發精神，就看著前面那小子到底是去哪。

    張大壯一直往後村走去，來到一草房院子的時候，找了個比較隱蔽的位置，發出幾聲鳥叫聲。

    不遠處，躲在樹後的張四皺著眉頭，看了看那院子。

    這戶人家姓王，原本也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可後來夫妻二人出了事，被衙門的人帶走後就沒再回來，只剩下一個啞巴閨女，和一個耳朵聾了的王大爺。

    爺孫二人相依為命好多年了。

    因為他們在後村，又因這對夫婦被衙門的人帶走，所以村里好些人都不願意和王大爺他們打交道。

    張四倒是幫過幾次王大爺背柴，但因為住得地方離得遠，幫忙的時候也不是那麼多。

    想到這，張四聽見院門打開的聲音，他抬頭看過去，便見那王家小姑娘從院門那探出腦袋，接著他那個傻兒子就沖小姑娘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