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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嫂，你們昨晚偷牛去了？」

    幫著肖媽把稀飯端過來的肖樂，看著二人精神萎靡的樣子，調侃著。

    「別提了，」肖偉一臉衰樣，「我和你嫂子做了同一個夢。」

    「啥夢啊？」

    肖媽端著雞蛋餅過來，就聽見這話，今兒老大兩口子起來得比平日晚許多，本來肖媽沒想叫他們起來，年輕人嘛，多睡一會兒沒啥事兒。

    可他們倒是自己起來了，卻看著不怎麼好。

    于丹與肖偉對視一眼，紛紛嘆了一口氣後，把夢裡折磨了他們家人一輩子的兒子說給肖樂和肖媽聽。

    肖樂一聽那夢裡的小侄兒居然還打自己，自己還打不過的時候，立馬不高興了。

    「我打架無數，怎麼就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呢！」

    「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力氣大得很，」肖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夢見他打我腦袋直接把我打進了重症監護室。」

    「我也是，」于丹嘆氣。

    「這是夢而已，」肖媽寬慰著，「夢裡都是反的，這說明你們會有個孝順又溫和的兒子。」

    「就是，」肖樂舉起自己的手，展示了一下自己小小的肌肉，「再說了，他要是那個性子，打小就好好教育，那不就成了，大了打不過，小時候還打不過？」

    「媽，」于丹還是覺得心有餘悸，「您說一個人做這個夢就算了，兩個人同時做同一個完全一樣的夢，我心裡不踏實。」

    「我也覺得有些怪異。」

    肖偉拍了拍肖樂的肩膀，「你上次說縣城有個寺廟？還挺老的，在哪裡？」

    「就在高中背後那條公路進去，過一個橋，往左轉上山，那有個牌子，寫著寺廟的名字，走上去就是了，」原主是聽說那寺廟的素齋好吃，所以去了幾次。

    「那媽，我今兒和丹丹去縣城燒香。」

    肖媽都被他們說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是知道有個糟心孩子是什麼感受的，哪裡會阻攔他們，甚至讓他們多燒點香。

    「燒香次要，」肖樂一臉有經驗的樣子，「得捐點錢。」

    「這也是對的，」肖媽連忙點頭。

    於是肖樂先一步走了，肖偉和于丹收拾了一下，也去了縣城。

    肖樂剛到小橋，就見莫丞站在小路邊等他。

    「我今兒不慢吧？」

    莫丞瞧見他後，揚起笑問道。

    肖樂清咳一聲，「你這是起得早，不是慢不慢的問題。」

    話是這麼說，可語氣卻十分溫和，聽到莫丞耳里十分舒服。

    二人進了林子，肖樂想著他手上有傷，索性他來砍竹子，莫丞帶著手套把竹子堆在一塊兒，再一起拉下山。

    分工合作後，肖樂也覺得莫丞雖然慢了些，但是竹子都堆得很整齊。

    「你為啥不在大城市找個工作，再把張大爺接出去養老呢？非來咱們這窮村子。」

    歇息時，肖樂問道。

    「爸離不開這個村子，」莫丞笑道，「他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這裡是生他養他的地方，我提過，但是他不願意，加上…」

    莫丞擰開水壺，喝了點水，「我學醫，就是想在基層行醫，而不是在辦公室里。」

    他更喜歡這一張張鮮活而真誠的臉，而不是城市裡像是戴了面具一樣的生活。

    「你也太不會說話了。」

    肖樂略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哦？」

    莫丞來了興趣，笑著問道，「那你說說看。」

    「你來到這，能遇見我，就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肖樂一臉我就是天下至寶，你這個小子不知道。

    這話把莫丞逗得哈哈大笑，一直笑著五分鐘最後，最後被肖樂掐著脖子，暴躁無比地讓他停下。

    「咳咳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莫丞抬手握住肖樂的手腕，卻沒有用力將他的手拉開，倒是肖樂聽到這話，自己鬆開了手。

    他起身黑著臉道，「知道我是什麼性子的吧？你不要惹怒我，不然你無法承受！」

    莫丞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

    看得肖樂心中的邪火又快出來的時候，對方憋著笑，掏出手機，找到個頁面拿起來給他看。

    肖樂皺眉看過去，只見上面是一小說的頁面：王霸天一把捏住女人精緻而小巧的下巴，充滿男子漢的氣息撲面而來，女人怎麼也掙脫不了，那雙杏眼溢滿了香淚，此時正不知所措地看著這個忽然充滿了王霸之氣的男人。

    「別惹火，更別惹怒我，否則你將無法承受後果！」

    說完，王霸天便狠狠地吻了下去……

    肖樂想要一把拍掉手機，被眼疾手快的莫丞先一步收回手。

    「什麼弱智小說！哪有這麼形容男主的？王霸之氣？是王八嗎？」

    肖樂凶極了。

    莫丞慢吞吞地起身，「別在意描寫，我注重的是那句台詞，和你說的差不多。」

    「但是我沒……」

    肖樂戛然而止，接著轉身，「我忙了。」

    沒什麼？

    莫丞掃了一眼肖樂通紅的耳尖，拿起手機一看，直到最後一行狠狠地吻下去時，他忍不住清咳一聲，趕緊把手機揣好，也沉默地干起了活兒。

    接下來的半天裡，空氣中總有些尷尬還有幾分曖昧。

    吃飯的時候，肖樂還是去莫丞家吃的，張大爺看了看悶頭吃飯的肖樂，又抬頭去看慢吞吞喝湯的莫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