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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後，莫秀才與肖樂更加親昵了，肖二哥他們到日子過來吃飯時，即便是肖二哥都能感到二人有些過於親昵。

    回鋪子後，他拉著青青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有些過於好了？」

    青青抿了抿唇，握緊他的手，「你胡思亂想了，他們初到府城，除了咱們，也沒熟悉的人，自然是要更親近些。」

    肖二哥一聽，覺得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剛有的怪異感立馬消散了。

    見他去打水後，青青才撫住心口大鬆一口氣，她沒告訴肖二哥，在那邊的時候，她不小心瞥見了肖樂脖子上的印痕。

    這也罷了，可莫秀才耳側也有。

    這不得不讓青青多想。

    但，她能感受到肖樂的愉悅，說明二人是互通心意的，又想到肖樂幫了她和丈夫許多後，青青便這事兒壓在了心底，沒告訴肖二哥。

    「二嫂好像知道了。」

    坐在院子裡看星星的肖樂，對身後人說道。

    莫秀才絲毫不慌，他抬手揉了揉肖樂的頭，「早晚都會知道的。」

    「你也不怕被我哥哥們打死。」

    肖樂噗嗤一笑。

    「不會的，」莫秀才坐在他身旁，「信我。」

    為了讓莫秀才專心念書，肖樂制定了同居手冊，莫秀才按了手印後，便如他制定的規則看書休息還有牽小手。

    而肖樂呢，不是琢磨新的話本，就是去肖二哥鋪子上找他們說話，有時候幫忙干點活兒。

    「老三啊，」這天，肖樂剛到肖二哥鋪子上，就見肖二哥笑眯眯地看著他，「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想過自身的事兒？」

    「我不是說了嗎？等莫丞中了舉人後，再說。」

    肖樂道。

    「那萬他沒中呢？呸呸呸，我也不是咒他，可也得分個情況不是？」

    肖二哥看著肖樂說。

    「那就等舉人應試過了後再說吧，」肖樂還是那句話。

    肖二哥清咳一聲，走到他身旁，指了指旁邊鋪子，「隔壁綢緞莊的掌柜，有個侄女，今年十七歲。」

    「二哥二哥，」肖樂連忙打住他，「不用考慮我了，我不行的。」

    「咋不行？你不差的，」肖二哥皺眉。

    「不是，我不行，我不行的。」

    肖樂咬著最後兩個字。

    肖二哥先還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後立馬拉著肖樂去看大夫，把脈是沒把出問題的，可問了些問題，都和那方面吻合。

    大夫嘆了口氣，滿眼可惜地看了眼正年輕的肖樂，「年輕人啊，別想太多，我見過不少和你有同等症狀的人，他們有些人自己就好了，你平日少喝酒，指不定就好了。」

    「至於壯陽藥，我這邊也不給你抓，那東西你太年輕了，也用不著。」

    肖樂倒是沒什麼反應，可肖二哥反應就大了。

    連看鋪子都沒心情了，拉著肖樂把半個城的大夫都給看完了，可還是沒法子。

    「老三啊，你咋就……」

    肖二哥拉著肖樂喝酒，自己喝醉了以後，拉著肖樂邊哭一邊罵。

    青青還是第次看見喝醉酒的肖二哥，得知原因後，青青愣，肖樂對她咧嘴一笑後，便離開了。

    「咋就不行呢！老三以後可咋辦啊！」

    肖二哥還抱著青青難受呢。

    青青嘴角抽，「會好的，會好的。」

    「大夫說沒辦法了，可能是天閹，可我記得他小時候挺精神的啊，」肖二哥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就忽然不行了。

    當莫秀才得知自己的愛人不行時，那神情怎麼說呢，肖二哥形容不出來，反正不是厭惡或者是同情。

    他稍微鬆了口氣，「我尋思著他可能還沒告訴你，別看他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其實我覺得他挺難受的，你們住塊兒，莫丞，你得看著點他，千萬別讓他想不開啊。」

    「好的，二叔，」莫秀才強忍笑意，回到院子時，肖樂還在快樂地做紅燒排骨。

    「二哥跟你說我不行了吧？」

    鬼鬼祟祟地上門，又只找了莫秀才出去，肖樂用腳丫子想都知道是什麼事兒。

    「你還什麼都敢胡說。」

    莫秀才從身後抱住他，聲音滿是笑意，「你都不知道二叔擔心死了。」

    「怕什麼，」肖樂輕笑，「等段時間他就不會這樣了。」

    轉眼便是盛夏，天熱得不行，肖樂沒事兒都不會出院子，莫秀才見他熱，還去買了冰。

    「這可不便宜。」

    肖樂有些心疼。

    「沒事，」莫秀才摸了摸他的頭，語氣溫柔，「你夜裡都睡不好。」

    「熱啊，」肖樂是沒想到府城會這麼熱。

    倒是莫秀才十分耐熱。

    入秋後，肖樂活了過來，他們選了個不錯的日子，準備出去吃，不想在街上遇見了李秀才和王娘子，還有抱著孩子的春花。

    李秀才沒看見他們，肖樂直接拉著莫秀才躲開了。

    「怎么半年不見，李秀才就瘦成那德性了？」

    肖樂有些好奇地看著李秀才的身影。

    「看他腳步輕浮，定是留戀煙花之地，」莫秀才道。

    「嘖，」肖樂搖頭，「就這樣參加應試，怕是還沒考試，就暈倒在裡面被拖出來了。」

    「別理會他們，咱們去吃飯吧，」莫秀才輕聲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