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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情，她永遠還不起。

    「要謝我，就好好過日子，等二哥回來，你告訴他，自己過得非常好，二哥高興，我們也高興，知道嗎？」

    「嗯！」

    肖四妹使勁兒點頭。

    在回家的路上，肖四妹跟丈夫講起了黃四娘的故事，於四郎聽到黃四娘當官後，還意猶未盡，可惜肖四妹說，故事的下冊肖樂還未完整地說，不過大結局他們剛才是聽見了的。

    「這麼晚了，別看了，」轉眼便是盛夏，肖樂進房，便見莫秀才拿著書還在看。

    「只剩下一點，」莫秀才回頭笑道，「馬上就好。」

    「再熬下去，眼睛都沒了，」肖樂趴在他身後，將自己的下巴放在莫秀才的頭頂，「以後我就有一個瞎了眼的愛人。」

    「那也是你的愛人，」話是這麼說，可莫秀才還是合上了書，一把將肖樂拉進自己懷裡，「永遠都是你的愛人。」

    「別鬧，」一把抓住對方往下的手，肖樂一臉嚴肅，「你得好好看書。」

    「可現在天黑了，不能再看書，」莫秀才揚眉，「還是你說的。」

    「我說的嗎？」

    肖樂清咳一聲，「我說什麼你都聽？你這樣不好。」

    「我也有不聽你話的時候，」莫秀才垂頭蹭到肖樂耳邊低語，肖樂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你閉嘴！」

    肖樂一把捂住他的嘴，兇巴巴地警告著，「再逼逼你一個人睡！」

    莫秀才無辜地聳肩。

    「你說這天都熱起來了，他們怎麼還睡一個屋啊？」

    肖大哥皺眉道。

    「他們關係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肖大嫂笑著，「就老三那性子，還跟個孩子一樣。」

    「我有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成親一年了，」肖大哥嘆氣，「現在就剩下他的事兒沒辦。」

    「還有莫丞的，」他又加了句，「可這兩人都不著急。」

    「等莫丞中了舉，兩人的事兒都好辦，」肖大嫂為他揉了揉眉心，「別擔心了，咱們老三現在在村裡的名聲可好了。」

    「要是爹娘在……」

    肖大哥抿唇，話沒說下去。

    肖大嫂已經抱住他了，「你做得很好了，真的很好。」

    「你才是最好的，也累了你這麼多年，」肖大哥心中很是愧疚，「我這人沒啥本事，我……」

    「你再說這些，你就去老二房裡睡，」肖大嫂淡笑。

    肖大哥立馬閉嘴。

    秋收時，肖二哥的信又被送來，他用自己全部的銀子開了一個小鋪子，生意還不錯，青青的身體也好，讓他們不用擔心，還問肖四妹嫁過去後日子怎麼樣類的話。

    莫秀才一一給對方回過去，肖二哥的信也是找人寫的，他那字兒比肖樂好不到哪裡去。

    秋收莫秀才和他們一起下地，和往年一樣，而他越做這些事兒，李秀才就越不屑，總說他肯定中不了舉。

    當然這話也是在自己家裡說，他是不敢招惹肖家人，至少現在不敢。

    之前本想請岳父刁難肖家，可被王娘子阻攔了，說起這個，李秀才又不高興了。

    這王娘子什麼都好，就是身體不好，新婚之夜他喝醉了，沒成事兒，可後來王娘子總把他往春花那推，不是月事來了，就是不舒服，丫鬟婆子把他往外一請，什麼都幹不了。

    而春花又有了身孕，他更沒興趣了。

    李秀才想到花樓里的姑娘，藉口去縣城會友，進了花樓瀟灑，出來時，卻見張五娘挺著肚子，被一高大的男人小心扶著。

    二人四目相對時，張五娘子對他盈盈一笑，還拉著自己的丈夫介紹，「這是我表哥，秀才老爺呢。」

    她丈夫一臉驚訝地看了眼李秀才身後的花樓，「表哥還這麼喜歡逛花樓呢？」

    李秀才強忍著難堪離開。

    走了好久後，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可惜那已經沒有夫婦二人的身影了。

    才半年多不見，原本自己嫌棄的娘子，如今容顏和剛成親的時候差不多，而且還有了身孕。

    李秀才略有些失魂落魄地回村，卻在路上又遇見了肖樂和莫秀才。

    第73章 好偷小叔子

    比起他的失魂落魄，莫秀才一看就春風得意。

    李秀才死死地盯著莫秀才，總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克星，似乎在莫秀才來了村里後，他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

    「莫秀才，這是去哪兒啊？」

    李秀才問道。

    「四處走走，看看，」莫秀才笑道，「還沒靠近就聞見一股脂粉味，李秀才還真是風流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李秀才，他在外面尋花問柳，偷吃了還不抹嘴，若是惹了王娘子，怕是會得罪岳父。

    於是李秀才也沒空和他們鬥嘴了，直接往河邊走去。

    「他這是羞憤得要自殺？」

    肖樂伸長了脖子看。

    一隻大手將他的腦袋往前一推，「不管他，咱們走咱們的。」

    想也知道對方不是去自殺的。

    肖樂拉下腦袋上的手，埋怨道，「我的頭髮都亂了。」

    「待會兒給你理理。」

    「好呀。」

    非常好哄。

    莫秀才輕笑。

    王娘子自然是知道李秀才到底去縣城做什麼的，等自以為抹去痕跡的李秀才回家時，便見王娘子紅著眼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