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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也沒一起睡，只是一個房間而已，」肖樂道。

    「長大了，長大了，」肖二哥非常惆悵。

    肖樂嘴角一抽，肖四妹在一旁笑道，「二哥，有自己的房間，你就可以娶娘子了。」

    「我不著急，」肖二哥臉色一正，看向正在討論給他相看的肖大哥夫婦，「真不著急！」

    「我也不著急，」肖樂就舉手。

    「還不著急，」肖大哥皺眉，「都這麼大的人了，早過了我和你們大嫂成親的時候。」

    「反正我不著急，」肖樂笑眯眯地看著他們，「我也要遇見喜歡的人再成親，就和大哥大嫂那樣好好的過日子。」

    這話讓肖大哥和肖大嫂的臉都有些發紅，特別是肖大嫂，她也不再提成親的事兒，轉頭問起肖大哥那邊的活兒。

    「做完了，眼看著莊稼瘋長，地里的活兒也來了，我和老二暫時就在家，等有活兒的時候再接。」

    肖大哥有些心疼地看向肖大嫂，「你這些日子累著了，得多歇歇。」

    「哪有，你才累呢。」肖大嫂低聲道。

    忽然，他們感覺四周沒什麼聲音，一抬頭才看見弟弟妹妹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可把肖大嫂羞壞了，「我回屋了。」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肖大哥也清咳一聲，「我口渴了，四妹，薄荷水還有嗎？」

    「有的，在灶房，」肖四妹說道。

    肖大哥快步離開。

    肖二哥嘖了兩聲，看了眼肖四妹眼裡的羨慕，故意道，「大哥大嫂打小青梅竹馬，這成親十幾載，感情不但不淡，反而越發好了。」

    「這才是長情人，」肖樂接過話，「說起來，咱們村的李秀才和李娘子也和大哥他們的情況一樣，都是打小就認識，而且李娘子還是李秀才的表姐呢，真是親上加親，一輩子都是離不開對方的。」

    這話讓肖四妹的臉白了幾分。

    「可不，」肖二哥繼續道，「就今兒回來的路上，我還瞧見李秀才幫他娘子擦汗呢，嘖嘖，這感情真是好啊。」

    「是啊是啊，」肖樂連連點頭，「如此鍾情的人，也是少見，我聽聞李秀才的娘著急孩子的事兒？」

    「自然是著急的，」肖二哥嘆道，「他們成親也好幾年了，膝下無子，但李秀才的娘說了，要是沒子孫緣，就為李秀才買一妾室，回來生了孩子，還能接著做丫鬟，多好的事兒啊。」

    「欸，」肖樂一臉疑惑，在肖四妹越發難看的臉色下追問，「怎麼不休妻再娶呢？」

    「你傻啊，」肖二哥故意看了眼肖四妹，聲音提高了不少，「你知道李秀才有幾個舅舅嗎？」

    「好像有六個。」

    肖樂思索了一下會兒說道。

    肖二哥猛拍大腿，「他有六個舅舅！可卻只有一個表姐，兩個表妹，其餘全是表哥和表弟，而且當初李秀才念書的銀子，大多數都是那邊給的。」

    「李秀才要是敢休妻，那他舅舅們的子孫能饒了他？一人一巴掌，都能將人打得半死！」

    肖樂使勁兒點頭，一臉驚恐，「那肯定的呀！而且惹急了人家往上一告，他就別想繼續往上考了！」

    「這是其次，」肖二哥搖頭，「最重要的還是李秀才的娘，她可是李娘子的親姑姑，李秀才敢休妻，那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他娘！」

    「可惜李秀才相貌堂堂，李娘子卻……」

    肖二哥又是一嘆。

    「二哥你也太膚淺了，」肖樂一臉不贊成，「李娘子賢惠又溫柔，而且少時夫妻老來伴，李秀才難道不知道這點？他絕不會休妻的。」

    「說笑說笑而已，」肖二哥擺手，「四妹啊，我衣服有些破了，能不能請你幫忙補補？」

    肖四妹還沒回過神，她滿腦子都是剛才肖二哥和肖樂說的那些話。

    「四妹？」

    肖二哥又喚了一聲。

    「什麼？」

    肖四妹看過去。

    「我衣服破了，想請你幫我修補一下。」

    「好。」

    肖四妹拿著衣服回了房。

    剛到房間，肖四妹就靠著房門落下忍了許久的淚。

    「明郎，難道你在哄騙我？」

    既不能休妻，又哪裡來的再娶？

    她捂住嘴，撲到床上就是一陣痛哭，哭後又是一陣氣急，找到藏好的荷包發。泄般的撕扯著。

    可也只是扯掉了一些線而已。

    看著亂糟糟的荷包，肖四妹又哭了起來。

    門外，肖樂和肖二哥聽了一會兒後，便悄悄離開了。

    「是不是說得太過了？」

    肖二哥想到剛才聽見的哭聲，心裡有些難受。

    「二哥，你現在不能同情她，我們得打醒她！千萬不能心軟，」肖樂皺眉，「只有讓四妹徹底死心，收拾李秀才還不是輕而易舉」「你說得對，」肖二哥點頭，「最近看著她，不能讓她和那個姓李的有任何接觸。」

    「放心吧，」肖樂勾唇一笑，「反正我最近忙柴房和房間的事兒，你們都別幫我，我自己來。」

    「行。」

    這樣他就一直在家幹活兒，肖四妹想出去也去不了，而且她和李秀才大多數都是晚上相會，白天累得要死，晚上還能想出去？

    「二哥，你的衣服。」

    第二天，眼睛有些腫的肖四妹把衣服遞給肖二哥，「已經修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