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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7:46:40 作者: 左木茶茶君
    「說了,」肖樂指了指薛四郎家,「問了這。」

    「那可能是薛四郎認識的,」王五頓時沒了興趣,「他認識的那些人,就是斷了條胳膊,我也不覺得驚奇了。」

    肖樂一笑,又回頭看了眼薛四郎家後,這才一同走進了山腳。

    而此時薛四郎家,薛四娘子正對著男人大哭不已。

    大丫和小丫見她哭,也跟著哭。

    男人垂眸看向那兩小姑娘,大丫小丫立馬躲在了薛四娘子身後。

    「別怕別怕,」薛四娘子趕忙擦乾淚,拉著大丫小丫,讓她們叫人,「這是舅舅,你們的親舅舅啊。」

    「大哥!」薛四娘子想到因病去世的爹,眼框又是一酸,淚珠不斷地落下,「你、你怎麼才回來啊!」

    莫丞上前,一把將薛四娘子拉了起來,「那次走鏢,我們遇見了山匪,為了護住僱主,重傷之下,我將山匪引走,卻不想搏鬥之際滑落至山谷,好在有一棵松柏在山間,不然我還真成了孤魂野鬼。」

    雖然莫丞說得很平靜,可薛四娘子卻忍不住發起抖來,她看著莫丞面上那道疤,「你那時候受了重傷,掉入山谷,無疑是死路一條!所以山匪才沒追下山谷。」

    「沒錯,」莫丞的目光在兩個孩子身上一掃而過,「山匪眾多,我出事前,鏢局去的人已經死了三人,我想你們之所以收到我的死訊,也是鏢局後面傳來的消息吧。」

    「是,」薛四娘子點頭,「可他們只傳書說你……卻並沒說明緣由。」

    就在這時,屋裡傳來重物跌落的聲音,薛四娘子連忙起身,跑進房間,便見薛四郎東倒西歪地在床下。

    他睜著眼,惡狠狠地看著門口的薛四娘。

    「你給我做了什麼?!」

    聽見他的聲音,大丫小丫直接跑進了灶房。

    莫丞見此來到房門處,越過薛四娘子,邁著微沉的步伐來到薛四郎的面前。

    他冷冷地俯視著薛四郎,如看一死物。

    「你是誰?姦夫!姦夫!」

    薛四郎猛地大叫。

    「住嘴!住嘴!」

    薛四娘子左右看了看,找到那罐酒,直接抱起準備灌他,可沒想到莫丞一腳踢在薛四郎的後腦處!

    「你也配得上我妹妹。」

    聽著莫丞這話,薛四娘子手裡的酒罐直接落在地上,她死死地捂住嘴,哽咽不已。

    山中。

    王五等人把捆好的柴火堆在一處後,便兩人一組圍成一個大圈往更深的地方走去。

    肖樂跟著王五。

    「就在這附近,」王五吸了口氣,「有糞味。」

    「山豬可不好打。」

    肖樂道。

    「是不好打,可咱們今兒人多,」王五笑道,「我就不信拿不住它!」

    他已經圍剿這山豬好幾次了,前幾次沒下定決心,來的人都不多,今兒他是寧願少分點肉,也要把山豬給弄到手!

    眼瞅著地里的莊稼就可以收了,山豬最愛在這個時候下山糟蹋糧食,要是能提前下手,能少一條是一條。

    天黑了,肖樂還沒回家,肖家人不放心,所以肖二哥往後山這邊走。

    路上,碰見了一個陌生男人。

    肖二哥側目,那人目不斜視從他面前走過。

    等人遠去後,肖二哥皺起眉頭,看向亮著光的薛王兩家。

    剛才那人身上帶著肅殺之氣,一看就是經歷過血戰的,肖二哥想到薛四郎和肖樂之間的梁子,當下眉頭便皺得緊緊的。

    要是這人衝著老三來,那可不好辦。

    肖二哥趕緊往後山走,剛到山腳下,便見山坡上有火光,他揚聲喊道,「王五!老三!」

    「在呢!哥!我們打了野豬!」

    雖然是小野豬。

    肖樂的聲音充滿了快樂。

    肖二哥也鬆了口氣。

    人沒事就好。

    他在山腳下等著,見到肖樂時,忍不住撲哧一笑,指著肖樂的小花臉問道,「你怎麼這麼狼狽?」

    「我算好的了,」肖樂指了指王五,「瞧瞧他,褲子都快沒了。」

    王五一臉尷尬地提著褲子,「我咋知道這山豬還咬褲子呢。」

    小山豬是送到王五家裡宰殺的,因為肉不多,索性就在王五家吃了一頓,其實味道真不好,腥臊得很。

    肖樂吃了些素菜,肖二哥吃了幾片也不再吃了。

    他是吃了飯過來的。

    回家的路上,肖二哥說起在薛家下小路遇見的男人,「不是普通人。」

    「是不是個子很高?」

    肖樂雙眼一亮,伸手比劃了一下。

    肖二哥點頭,「你認識啊?」

    「早上見過,」肖樂勾起唇,「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家住何處。」

    聽出肖樂語氣中的不對勁兒,肖二哥提醒著,「他很可能是薛四郎的朋友。」

    「二哥,不是我貶低薛四郎,」肖樂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兒,聽著石子兒落在草叢間的聲音後彎了彎眉眼,「就他那德性,還真不能交到這麼厲害的朋友。」

    「可我瞧見他就是從薛家那邊下來的。」

    「放心二哥,我心裡有數,真要是衝著我來的,」肖樂的手指輕碰了一下唇,「我也會拿下他。」

    那人,太對自己胃口了。

    「爹流血了。」

    大丫指了指床上的薛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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