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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7:46:40 作者: 左木茶茶君
    又想到那忽然不見的女人,這怒火是越發大了。

    「打不死你!」

    薛四郎惡狠狠地往自家方向走去,可沒多久便覺得頭昏腦脹,他甩了甩頭,眼前卻一花,接著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沒事兒吧?」

    從村長家出來沒多久,肖樂便忽然停住腳步,蹲坐在了地上,他臉色煞白,冷汗連連的樣子讓肖二哥心裡一驚。

    「我剛才動了點手段,現在想想還是後怕不已。」

    肖二哥立馬想起薛四郎連摔在村長身上的事兒。

    「沒事,都過去了。」

    當然有事兒,動用禁術,會有反噬,肖樂咽下喉間的血腥,扯了扯嘴角,「薛家族叔當年和村長爭奪位置的時候,兩家結了怨,村長又老了,薛家也早就培養好能爭奪位置的人。」

    「借村長對上薛四郎,這一招有些損,可村長已經聽了那些話,以後薛四郎還想用那種招數,也會讓村長懷疑。」

    肖二哥定定地看著他,什麼時候老三的心思這麼重了?

    「二哥,別這麼看我。」

    肖樂抬眼,「我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不這麼做。」

    「老三……」

    「我現在渾身無力,」肖樂的手有些抖,「二哥,你背我回去好不?」

    肖二哥:……

    背上他後,又聽肖樂道,「走河道那邊。」

    「……」

    等到家時,肖樂已經陷入了昏睡中。

    可肖二哥以為對方睡著了,便將人背回他的房間,之後洗了手和腳,回屋去了。

    清晨。

    「就早起了兩天,」肖父和肖母並排站在小兒子床前垂頭看著他。

    「昨晚上喝了酒,」肖母給了個理由。

    肖父笑了笑,夫妻二人出了房門,里外開始忙活起來。

    等肖樂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

    他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好,可精神卻好了不少。

    家裡就只有他一人在,鍋里給他留著飯菜,灶門裡少許的柴火塊,溫著鍋里,所以飯菜還是熱乎的。

    肖樂微微勾唇,吃了飯菜後,他把院門鎖好,也去了地里。

    「我和你爹還以為你賴床,結果吃飯時都叫不醒你,你二哥才說你昨夜吹了冷風,有些傷寒。」

    肖母滿眼心疼地看著肖樂,「這裡沒什麼忙的,你快去歇歇。」

    「我沒事了,」肖樂看向不遠處一起幹活兒的哥哥嫂子,笑了笑。

    「怎麼沒事,臉還白著呢,」肖母抿嘴。

    這是她不高興的前兆。

    「那我回去做飯。」

    肖樂連忙道。

    原身也做過飯,不過多是自己嘴饞了,自告奮勇要做,結果大半好吃的都進了他的肚子。

    「那成,」肖母笑了,「你愛吃雞蛋羹,多打幾個雞蛋,」她低聲道,「你自己吃。」

    「娘,」肖樂輕笑,「別太偏愛我,哥哥會吃醋的。」

    「他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人疼,」肖母輕輕打了他一下,「快回去吧。」

    「欸。」

    肖樂來時走的是河道那邊,回去時,走的是東灣山那邊。

    他來到昨夜與薛四郎相遇的地方,站了一會兒後,才出了林子。

    而此時薛四郎正昏睡不醒,若不是胸腔處在起伏,還以為床上躺了個死人。

    薛四娘子雙眼無神的坐在不遠處。

    昨夜她聽了肖三郎的話後,想著家裡關了一天的孩子,咬著牙跑回了家。

    擔驚受怕地等了一晚上,也不見薛四郎回來,直到天亮,有兩個鄉親,把像是睡死了的薛四郎送了回來,說是在林子那邊瞧見的。

    鄉親聞著他身上有酒氣,說可能是喝了酒,就在路上睡著了。

    送走兩位鄉親後,薛四娘子就這麼一直坐在床不遠處,看著那床上那個自己最恨的男人。

    她在閨中時,雖後娘有些輕待她,但因有爹護著,沒受累凍餓,可萬萬沒想到,在外多年的大哥忽然傳來死訊,爹因此重病,後娘為了家底,硬是沒請大夫。

    就這樣,爹快不行了。

    為了給爹治病,薛四娘子欲把自己賣進勾欄,那給的銀子多,可沒想到半道上遇見了薛四郎。

    薛四郎人高馬大,那日為了讓自己賣個好價錢,薛四娘子特意裝扮了一番,看得薛四郎動了歹心。

    她被薛四郎侵犯,對方揚言要娶她,薛四娘子咬牙應下,但必須給她爹看病。

    薛四郎倒是應了,請了大夫給爹看病,爹不知道薛四郎的齷齪,以為二人兩情相悅,知道自己走後,後娘不會待見女兒,於是催著二人完婚。

    否則自己死後,那就得守孝三年。

    薛老娘不滿,不願意要她,薛四郎那會兒正在興頭上,硬是把她娶進家門。

    就在成親兩個月後,爹死了。

    薛四娘子沒了盼頭,病了,臉色蠟黃,看得薛四郎毫無興致,便去了鎮上和小寡婦好上了。

    一直到薛四娘子昏倒,醒來時,薛老娘說她有了身子。

    薛四娘子這才振作起來,好歹給娘家人留個後。

    所以即便後來薛四郎不是個人,她也不在乎。

    一直到小女兒出生後,薛四郎開始對大女兒動手。

    這讓薛四娘子開始厭恨對方。

    每每對方喝得爛醉的時候,薛四娘子都想結束了他,可一想到孩子們,她又不敢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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