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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9 05:14:22 作者: 醉南風
「嗯?我好害怕哦。我尋思你也就這幾個弱雞手下了吧。怎麼讓我兜著走?想著你主子親自來救你?你主子誰?」景逸特意重音「主子」。
果不其然刀子激動起來,「什麼老子主子!花錢辦事兒而已!」想了想回過味來,說到:「你也別激我,你以為我會說?啐!」
「不說?」正和他意,這麼簡單就說了多掃興啊。
景逸不跟他廢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咔嚓」一聲,右邊的肩關節已經脫臼,兩隻胳膊雖然還被綁著,但是右邊肩膀處已經是畸形之狀,刀子的慘叫聲隨之而響起。
屋裡其他人也隨之一驚,包括景逸自己人,但是景逸依舊我行我素,不做過多解釋,只淡淡說了句「想出去的就去大門放哨」。
眾人驚訝過後,也知道景逸對付的是惡人、是敵人,就把那一點點同情心拋了出去。當然是沒人去大門放哨,誰都知道這是景逸找的藉口。
最開始的劇痛過後,刀子面色蒼白埋頭冷汗,眼神陰鷙地瞪著景逸:「知道我背後有人,你也敢?你有種今天就弄死我,要不然...」
景逸聽了刀子的威脅不以為意:「刀子哥果然忠心耿耿,一心為主呢。我幹嘛弄死你,我景家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呢。」
「那你們知道是誰指使嗎?」他看向那幾個刀子手下。
那幾個人都嚇傻了,沒想到今天碰到了硬茬兒。驚懼地猛烈搖頭,紛紛表示不知道,這事兒都是刀子哥跟上頭聯繫,他們一概不知。十分慫,撇得也一乾二淨。
看到此景,刀子氣得直翻白眼。
景逸也不著急,悠閒地喝了口竹筒里的酸梅湯,自帶的,夏夏寶貝親自給他熬的。然後又乾脆利落的又卸了刀子另外一條胳膊。
「啊啊啊!」刀子已經無暇顧及景逸說了什麼,全部心神都在兩隻劇痛的肩膀處,實在受不了了,連忙尖聲喊道:「我告訴你!告訴你!」
「哎?你可別說!」景逸說著,從桌上隨便拿了一塊抹布就塞他嘴裡,「我現在又不想聽了。」
景逸翹著二郎腿,配著刀子「嗚嗚嗚」的噪音,以及刀子手下嚇得哆嗦發白的嘴唇,又開始慢悠悠地說起話來。
「我還有一個讓人招供的好辦法,好久沒在人身上試了呢。」
說著景逸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之前特製的小刀,是他定製來給初夏防身的,這會兒借來裝裝樣子。家裡還有一把,等小舒歲數到了就給他玩。
「看見我這刀沒,只要輕輕往你身上一划,都不用太深呢,白肉就會往外翻,如果不夠深,就用手掰開,到時候鮮紅的血就從會從肉里滲出來,慢慢流,你說多久能流干?流干前好多人都扛不住交代了呢。」
「不好不好,不夠刺激是不是,配不上你刀子哥的名號。這樣吧,咱們加點鹽調調味兒?你說會不會幹得快一點?」
這下子刀子再也受不住了,他看出來了,景逸不是在恐嚇他,不顧斷了的雙肩蹣跚地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給景逸磕頭,其他四個惡棍看到也猛然反應過來,「砰砰砰」磕地直響,痛哭流涕一個勁兒求饒。
「嘖!沒勁兒!我想了三四個好辦法呢,只做了一個說了一個你就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無聊。」景逸眼睛一翻,狀似無趣。
然後眼神看了眼佟管事,佟管事也聰明,上前把刀子嘴裡的抹布拿掉。
「是柳家的管事!那個柳貴!」抹布一拿掉,刀子就急忙大聲嚷嚷。
柳貴!又是他!
在場的景林兩家漢子互相看了一眼後,面沉如水,新仇加上舊恨,真是恨到了心裡!
景逸更是眼一眯,渾身像冒著黑氣一般,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不過此時,明顯不是個商量的好地方,刀子的喊叫聲依舊在耳邊:「景老闆,我都說了!趕緊把我胳膊按上!快著點啊!」
景逸掏了掏耳朵,不動如山,「我好像也沒答應你,說了幕後人就放了你們吧。」
說著,他拿出一張紙來,讓正好站旁邊的冬山開始讀。
「今年七月二十八,你夥同手下三人在鶯兒胡同的後巷處毆打清風書院的學生陳佳文,致使他重傷昏迷,後又搶劫財物,共二兩銀子。」
「今年六月十四,你夥同手下兩人在鎮子南門外的官道上,趁著傍晚人煙稀少,搶劫碼頭買炊餅的攤主吳老根三兩銀子,後毆打其使其重傷。」
「今年六月初五,你夥同手下三人趁著夜黑,摸進了鎮子中某寡婦家中,搶走了其家中八兩銀子不說,還欲行不軌之事。其婆母阻攔,你們推搡時她撞到門柱上昏了過去,生死不明,你們害怕魚死網破,這才收手。」
「今年五月十七,你派手下四人去附近官道劫附近村民的糧食,三天一共劫了五戶共六百斤糧食。」
......
一項項罪名羅列出來,這幾個人的惡行真是罄竹難書。
雖沒有什麼殺人放火的大罪,但是這一條條的惡行也讓諸多家庭受到了滅頂之災。
那吳老三被搶又被打,至今身子也沒養好;那寡婦家聽說婆母雖無大礙,但是現今窮困潦倒,婆媳倆差點帶著遺腹子小孫子投了河;那被搶糧食的村民,此刻也是艱難度日。
還有其他,光這一年就念出了十多條。
這還只是景逸托人打聽的,肯定有那沒打聽出來的,還有往年的,已經來不及整理了。但是無妨,從罪犯自己口中知道,不是更清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