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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3:43:01 作者: 他已經不在啦
    愣了一會兒,南遙拔掉輸液針,穿鞋離開醫院。

    就在剛出醫院大門,從一輛黑色的麵包車上下來幾個人,直接拖著南遙往車上走,不給他任何掙扎呼救的機會。

    雙眼被蒙住,嘴巴也被膠布封住,南遙不知道車子開去了哪裡,只知道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

    車子停穩,那幾個人毫不客氣又把南遙拖下車丟在水泥地上,期間一句話都沒有,就像是古裝劇里只知道辦事的啞奴。

    蒙眼的黑布被人扯掉,視線瞬間恢復光明,南遙眯了眯眼,待眼睛適應強光的時候,他看見自己的眼前站著一個男人。

    是一個風情萬種,可以禍國殃民的人。

    「南遙!」

    那人幽幽地吐出這兩個字,緩緩蹲下身來,用看階下囚的眼神巡視著南遙。

    「你們看,南大少爺落我們手裡了都不哭不鬧,真是勇氣可嘉啊。」

    不是不哭不鬧,是南遙已經將生死看淡了。

    能不能活著,他跟江煜之間的仇恨都沒完沒了。

    「把他衣服扒光。」

    許是見南遙刀槍不入,那人站起身吩咐著身後的幾個黑衣人。

    他們把南遙的衣服脫光了,南遙都沒有任何反抗掙扎,就仿佛心中沒有求生的欲望,只想死那樣。

    衣服脫光了,身上被皮帶抽的傷痕暴露在零下的空氣里,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南遙的傷大多都在後背,才剛結新痂,看起來嫩嫩的,讓那人想了新的折磨他的方法。

    一個眼色,黑衣人們拿來小刀,順著那些剛結痂的傷慢慢劃開,疼得南遙掙扎,卻依舊被死死的按著。

    很快,南遙的後背就鮮血淋漓,那人倒了鹽撒在上面。

    看著南遙無法掙扎又無法尖叫的痛苦表情,那人笑得真像一個地獄來的小鬼。

    鹽浸透傷口溢進身體裡,蟄得骨頭和血肉叫囂的疼。

    南遙越是喊不出來,那人就越是高興。

    鹽被融化了,猙獰醜陋的皮帶血痕像一條條毒蛇攀爬在南遙的身上,那些血水,一滴一滴流在地上,淌出一灘血跡來。

    雙手指甲因為痛苦抓地被折斷,眼睛裡都是血紅,這個樣子趴在地上的南遙真像一條等待宰割的狗,看得那人更為歡樂。

    他蹲下身,開始拿手摳著南遙身上皮肉翻開的地方,使勁用手戳開,讓鮮血流得更歡暢。

    就在南遙懨懨一息精神渙散之際,那人突然停住了手。

    第50章 割肉涮火鍋求票票

    「我突然想了個新的好玩的點子,南少爺要不要陪我玩一玩?」

    那人狠狠的掐著南遙的下巴,與那雙猩紅幾乎能滴血的眼睛對視,語氣咬牙切齒:「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涮火鍋吃,會不會很美味?」

    南遙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睜著眼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眼前這個漂亮的男人口中說出的。

    那人桀然一笑,眼神陰森可怕,「你一定很奇怪明明我們不認識,為什麼我還要這麼對你吧?南遙!」

    的確,南遙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連一面之緣都沒有過。

    可他的眼中蘊藏著仇恨,是滔天的仇恨,南遙不記得自己何時的罪過這麼一號人物。

    那人看見南遙疑惑的眼神,眉頭挑了挑,仇恨中夾雜著一絲興奮:「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那家醫院?」

    南遙除了看著他,鼻子裡出氣甚少,就是嘴巴上沒有膠布,也是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

    「因為這是你心愛的男人,江煜告訴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爸死的時候眼睛裡有多絕望?」

    那人繼續輕語:「你知不知道那個你的東一被江煜肢解扔了餵獅子了,死無全屍。」

    心都在滴血,可南遙卻無法說出一個字來問他到底是誰。

    他說的沒錯,南振山死的時候眼睛裡都是不甘和絕望。

    「真是可憐啊!」那人的眼睛又復看向南遙血淋淋的後背,語氣溫柔如水:「你是江煜法律上的伴侶,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劉翠去死,我要讓心疼你對你好的,都不得善終。」

    劉翠是別墅里那個對他好的保姆。

    眼前這個眼神中迸發出滔天恨意的男人,在南遙過去的二十幾年時光里,真的不知道除了那些紈絝子弟,還得罪了這麼一號人物。

    他慢慢走到南遙身後,掏出一瓶粉末,倒在手心之中,揉搓在南遙的後背肌膚上。

    手中的力氣,像他渾身散發出的寒芒,陰毒冷漠:「這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花了我好多錢呢,南少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幸福?」

    萬千蟲蟻啃噬身體的痛,怎麼可能感覺到幸福,就算現在江煜暴斃死在他眼前,也不會再有幸福了。

    那些粉末被係數灑進南遙的血肉里,他通紅的雙眼,好像看見了江煜,手拿一件大紅的嫁衣,來到南遙面前,露出和初遇時一樣的笑,揚起磁性的笑聲問:「遙遙,你看這衣服好看嗎?是不是跟你的血一樣呢?」

    說完,江煜轉身,將這大紅的衣服披在了沈十安的身上,擁著沈十安走進婚姻的殿堂。

    而南遙?一身髒亂不堪的衣服,頭髮凌亂如一個瘋子,趴在地上看著他們宣誓接吻。

    從思緒中回神,手臂上被扎進一節針頭,注進了冰涼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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